毫无疑问。 那些灯笼里面都是厉鬼。 这些看似明亮的大红灯笼,其实是通过不断燃烧这些厉鬼,才得以一直照明的。 不过这种现象,应该不是这座古宅的主人故意为之,而是一种灵异之间的聚合。 相比于花轿中的存在,弱小的鬼拼图在被同化之后,会根据某种相应的规律,找到自己最合适的位置,成为其中的一部分。 拿眼前的这座古宅来举例子。 在本身具有一种相当可怕的灵异基础下,如同一个看不见的漩涡,不断吞噬着周围的灵异。 而这些被吞入其中的厉鬼,有些会成为迎亲队伍中的一员,有些会进入灯笼里面,燃烧自己,再者有一些,则是成为宅院里的摆件或是其余的东西。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厉鬼总是会以普通人认知中的事物出现,正是遵循着一条无形的底线。 从山间小路下来后,场景骤变。 周围赫然是一片荒废的山谷,好似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人踏足过这里,到处都是杂草。 可正是这样偏僻的角落里,正中间居然是一座极其气派的宅院。 干净整洁的宅院与四周废弃的景象格格不入。 再加上矗立在门口的古怪的队伍,还有一顶巨大的花轿,后面又跟着一辆血淋淋的公交车,这幅场景就更加微妙了。 “我们……好像到了它们的老巢?”罗千盯着不远处的宅院,语气诧异道。 林凡却摇摇头,一针见血道: “与其说是老巢,倒不如说这是那些厉鬼所占据的灵异之地,这下可糟糕了,这里可以说是完完全全它们的地盘,我们更不好找机会了。” 谁知道这么大的宅院里面,会有多少只厉鬼,而且以他们目前被压制的状态,除了林凡以外,罗千与原平都相当于是个普通人,没有一点还手的余地。 哪怕是退后一步,三个人都是全盛状态,也不可能与数量如此庞大的灵异们硬碰硬。 听着林凡直言不讳的话,罗千无力的张了张嘴,无奈道:“那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或许还有机会,”原平倒是恢复了一点理智,开始发挥自己擅长的东西,“我觉得既然这些鬼东西没有杀死我们,或许是有别的目的。” 这个说法让林凡隐约猜到了点什么,但还是皱眉道:“厉鬼拥有自我意识的可能性很低,利用活人什么的就更低了,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 原着的故事线里也不是没有出现过高智商的厉鬼,无论是将活人作为诱饵,还是使用一些智慧生物才会使用的手段,都是确实发生过的事情。 可是与其在这个上面纠结,倒不如将思绪放在杀人规律上,毕竟外面的那些灵异想做什么,他们也无法阻止,还是找到这个关键的信息为妙。 “先假设它们是故意的。” 原平望着窗外,只能看见一片朦胧的光晕:“在我身上的灵异被压制住之前,我有看到过,那么迎亲队伍的后面,是一顶花轿,我怀疑那顶花轿里面的厉鬼,才是主导这些灵异的存在。” 林凡和罗千点点头,没有否认这一点,那些着重怪异的迎亲车队固然可怕,但也是为了服务花轿里的女人而存在的,主次关系在一开始就很清晰。 “那么再延伸思维想想看。” “如果按照平常迎亲的规矩,在接到新娘之后,又回到了一座宅院,那么接下来该做什么呢?” 原平面色惨白,语序极快道。 罗千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如果是根据大海市的习俗,在接到了新娘回家后,那么该做的第一件事,是和新郎一起招待客人,然后再进行一些仪式,这种东西应该都是大差不差的。” “没错,就是这样,”原平微微颔首,保持平静道,“只要可以弄清楚,我们来这里的定义是什么,或许就能找到相应的机会,趁机离开。” 原平的这番推论无疑是给出了一个新的方向,尽管跟现代处理灵异事件的思维模式略有不同,但也算是可圈可点,拥有一定的可信度与可能性。 会给予引导的灵异事件中,肯定暗藏着杀人规律,遵循可能会触发,不遵循也可以会触发,顺着这个思路走下去,确实可以找到机会……林凡摸着下巴,陷入思索。 “所以,我们是她请来的客人?”罗千的猜测比较理想,不过这也不怪他,毕竟是第一次参与灵异事件。 不过谈起具体的定义,原平无法给出答桉,叹了口气道:“我希望是客人,而不是什么更加微妙的东西。” 凭借着澹澹的身影,他又根据刚才声音的位置,看向林凡的方向,询问道:“叶哥,接下来该怎么做?” “暂时先按照它们的意思安排吧。”林凡也给不出更好的意见,遵循这种安排或许会更加安全。 他身上的两张底牌,狐尾笔和鬼种,虽然在本质方面有着非常惊人的效果,但也要看是对谁使用的。 花轿里的厉鬼…… 暂时先称作鬼新娘吧。 在本质上肯定不输给自己的底牌,那么在作用上面,自然是会受到影响。 而狐尾笔逆天的书写“剧本”,也要看准当前的局势,才可以编排出合理的发展。 “我记得在原着中,也出现过一座类似的古宅,不过里面的那只新娘厉鬼,跟现在的这个鬼新娘出入很大,最起码在体型上,有着非常大的差距。” 林凡不禁打量起,距离近到只要自己伸出手,便可以够着的大红花轿。 而从那花轿的窗口处,微微垂落的手掌,大概有着一个成年人脑袋的大小,可是纤细白皙的手指又看不出任何的端倪,如同只是体型单纯的大。 他估摸着这顶花轿有着接近三米的高度,那坐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