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五浊佛陀的神像。 两人以最快的速度来到灵堂。 按照苏瑞贞的解释,这里原先是家族供奉祖辈牌位的场所。 后来因为不笑的出现,她的父亲像是着了魔般,开始信仰起虚无缥缈的五浊佛陀,甚至后来是连灵堂里的牌位,都换了地方,挪出来堆放一些讲经之类的。 之所以会有如此大的改变。 也是有原因的。 苏家几年前曾经也遭遇过一次灵异事件,当时死了不少人,好在有一位自称是来自太平古镇的招魂人路过,出手解决了事情,这才没有造成更大的伤亡。 从那以后,苏家家主开始疯狂的寻找心灵寄托,恰好不笑的出现,给了他一丝虚假的安全感。 招魂人,是太平古镇的何连生吗……林凡回忆起原着中的剧情。 走进灵堂的大门。 里面灯火通明,一盏盏烛台贴着墙壁摆成一圈,贴近中间的位置是一张书台。 书台之上,散落着不少写满经文的书籍,一颗黑漆漆的,宛如大头娃娃般的东西被数十个黑铆钉钉在那里,半张皱巴巴的脸像是未成形的胎儿。 “那是……鬼种!” 望着从中间撕裂开的大头娃娃,林凡微微怔住。 他没想到鬼种此时的状态居然是这样的,不笑已经用黑铆钉让鬼种死机,那他是被谁杀死的呢? 与林凡的反应不同,苏瑞贞看着只有半边的鬼种,眼神甚至有些厌恶,她忘不了自己的亲人是如何被眼前的这个脏东西给残忍杀害的。 他们谨慎的挪着步伐,时刻注意周围可能出现的灵异,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使然,竟然就这样顺利的走到书台前。 “这是什么?” 林凡的注意力突然被鬼种旁边的一样东西吸引。 那是一只充满古朴的毛笔。 制作毛笔的鬃毛黄黑相间,像是一只狐狸的尾巴,在触感清凉的笔杆侧面,写着一些看不懂的经文,看起来,它存在的历史似乎非常久远。 “一只毛笔……” “这里有写字。” 他瞥见毛笔的下面好像压着什么,当即抓起挪到一边,看清底下写着的字迹。 “今天是鬼种复苏的日子,我希望一切(被涂黑),黑铆钉是控制鬼种的关键,只要我能成功钉上十根以上,那么鬼种就会陷入沉睡,(被涂黑)一定会喜欢这份惊喜的!” 这好像是不笑写下的。 但是为什么有部分的地方被涂黑了?难道是他有强迫症,错字一定要改……林凡陷入疑惑,继续沿着字迹往下看。 “今天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囚徒’不笑决定将在这天唤醒鬼种,或许是因为太过兴奋的原因,他没注意到棺材铺二楼的一口黑棺,出现了破损。” “里面的打更鬼趁着这个机会跑了出来,但是由于黑棺在灵异方面的压制,他舍弃了一面锣,这非常合理。” “打更鬼的特殊是寻找。” “他会不断寻找拿走那面锣的人。” 这部分的内容有些奇怪。 不像是不笑以自己的视角来写的,而更像是俯瞰全局的第三人称,他知道棺材铺二楼的黑棺有损坏,打更鬼会借此机会逃出,但为什么会纵使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既然不笑将打更鬼压制进黑棺,那说明他不愿意放出打更鬼。 这里的逻辑出现了矛盾。 林凡翻开下一页。 “我成功用黑铆钉钉死了鬼种,尽管它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残缺了另一半,但没关系,剩余的鬼种会来棺材铺找我。” 这里又是不笑的字迹。 他居然预见到了苏瑞贞会去棺材铺?难不成他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就跟现代的熊文文一样?应该不是,如果真的能知道未来的变化,他不可能死在这里。 林凡望着密密麻麻的字迹,竟然一时间沉浸进去,难以自拔其中,只想继续看下去。 “鬼种是独有的万能拼图。” “正是这份特殊性,将一位住在凯撒大酒店49号房间的住户吸引过来了……是唐茹茹!她穿着好看的红衣裳,不笑上次惹过她生气,所以她会将不笑作为第一个杀死的对象。” “唐茹茹不知道不笑拥有黑铆钉,这不公平,所以她在来的路上找到了新的鬼拼图。” “这非常合理。” 唐茹茹…… 是那个红衣女孩的名字? 她居然是凯撒大酒店的住户! 不对!这后半段不是不笑写的,那到底是谁写的……林凡目光惊悚,望着自己不知何时握住的狐尾的笔,已经控制不住身体,只能继续看下去。 “为什么会有红衣闯入鬼蜮?!我不理解!明明已经成功让鬼种沉睡,现在却发生了和我写下内容完全不同的意外,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莫非是(被涂黑)出了问题?” “不行,我要向(被涂黑)求救,不然我肯定会被(被涂黑)玩死的!” “救命~!救命~!救命~!” 不笑的绝望彷佛能让人听见。 林凡扫过上面的字,背后已经满是冷汗,他现在可以确定,这些内容有一部分是不笑在非自愿状态写下的。 而控制不笑的东西是…… 目光落在古朴的毛笔上。 他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太明显。 是这只笔的问题!这只笔可以预知未来!不,是书写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它像是一只看不见的手掌,不断修正着笔下“角色”的命运……林凡想到这里,一种彻骨的寒意入侵了思维。 “非常可惜,这是不笑持有狐尾笔的第一千零八天,他死在了唐茹茹的手里,鬼种也再次陷入了沉睡,我们都会有光明的未来!” “咦,有点奇怪……” “(被涂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啊?他居然认识张羡光,还对张羡光的情况非常了解,这显然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 “两人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