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的事情让李南柯第一次产生了恐慌与担忧,纵然有妻子温香的娇躯作陪,却也一宿未睡安稳。
第二天醒来时,李南柯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明显可见憔悴。
洛浅秋看到丈夫忧心的模样很是心疼,但不知道该安慰些什么话语,只好下厨熬了一些润养精神的药汤。
冷歆楠她们也得知了事情经过,心情同样沉重。
毕竟按照李南柯的猜想,未来她们中的某一人可能会死。不管是谁,提前预知悲剧的滋味并不好受。
饭桌上的气氛也变得很压抑。
吃过早饭,李南柯准备再去安平王府看看那口棺材。但刚出门不久,他就察觉到有人在跟踪。
李南柯不动声色的来到一条偏僻的小巷。
还没准备把人揪出来,对方却主动现身了。
“李老弟,好久不见。”
来人一袭藏青色长袍,头上戴着一顶黑色儒巾,活脱脱一副文人打扮。
“林员外?”
看到来人,李南柯颇为诧异。
自从上次天穹教一别后,对方就没了消息,不想此刻却突然冒出。
估计是为了皇城地震的事情。
果不其然,林员外开门见山道:“寒暄的话我就先不说了,我想问问,皇城地震一事是否与宫内有关?”
“目前来看,与安平王府有关。”
李南柯没有隐瞒。
“安平王府?”林员外面露疑色,低头思考了片刻,对李南柯问道:“你见到白耀权了没?”
“没有。”
李南柯摇头。
“这个白耀权倒是能耐得住性子。”
林员外冷哼一声,走近几步低声说道,“二月九,除夕之日,我们计划动手劫走被囚在皇宫内的神秘之人。”
李南柯眼皮一跳。
这么快就准备动手了?
二月初九,距离现在大概二十八天左右。
“有几成把握?”
李南柯问道。
虽然在他交过手的对手中,林员外算是很厉害的一个,但再厉害也只是天穹教的一员。
而天穹教在他眼里,就是一个不成气候的黑组织。
比起地府差远了。
就这么一群乌合之众跑去皇宫抢人,怎么看都是在寻死。
“四成。”
“四成?”
李南柯保持深深的怀疑。
虽说“四成”听起来不高,但就对于天穹教这帮人而言,有“二成”胜算都算很离谱了。
“我很好奇,你们的底牌究竟是什么?”
李南柯终究没忍住好奇心。
他认识的林员外是一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不会白白犯傻。
林员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时候我本打算告诉你,但记得李老弟并不愿意听,生怕惹上麻烦,现在又不怕麻烦了?”
面对林员外调侃,李南柯无奈,“形势所迫,今非昔比。”
林员外叹了口气,“确实啊,今非昔比。”
他拿出一枚血玉,对李南柯说道:“我曾告诉过你,劫地宫神秘人的计划,在上任教主何南天时就已经有了。
后来因为种种变故,这个计划耽搁到了现在。
不过即便耽搁了很久,何教主也已铺好了路,所以计划随时可以实施。而这枚血玉,就是关键。”
李南柯想要伸手去拿血玉,林员外却缩回了手。
“根据何夫人留下的记载,我们只需要在靠近地宫的时候,捏碎这枚血玉,就会有人来帮我们。”
林员外说道。
李南柯直皱眉头,“这就是你们的底牌?你难道不觉得很扯淡吗?”
“不扯淡。”
“如果捏碎血玉没人来帮你们怎么办?”
“我相信何夫人不会骗我。”林员外语气坚定。
舔狗!
李南柯很无语。
将整个天穹教的命寄托在一块听着很扯淡的血玉上,脑子纯纯有病。
对方既然执意找死,他也懒得阻拦。
“哦对了,正好有一件事想问问你。”李南柯忽然想起对方曾在东旗县住过很多年,或许知道那家神秘棺材铺,“东旗县有一家棺材铺,你知道吗?”
“棺材铺?”
林员外想了想,轻轻点头,“是有一家棺材铺,你问这做什么?”
“那家棺材铺在东旗县多久了?”
“二十年了吧。”
“这么久?”李南柯愣了愣,又问,“那家棺材铺的老板你认识吗?”
“见过几面,是一个老头。不过对方平日里不怎么出门,对他也不熟悉。”说到这里,林员外蓦然想起什么,“倒是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