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瘦警察问简迭达：“简子，过来，你告诉他，你信不信我亲自巡逻过的眼皮底下有鬼敢作祟！” 简迭达：“我不信，有我也不怕。” 原主在别人眼里可谓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正义傻大胆，他不能说董东冬那样的话。 瘦警察瞪大眼：“瞧见没！文盲玩意儿！首都大学英语系大学生亲口说了这世上没鬼！” 小偷：“……”有没有鬼咋还用文凭来定？ 瘦警察翻白眼，“……”废话，知识才是力量。 简迭达走过来看小偷：“山楂胡同还有一棵山楂树？” 小偷：“嗯嗯，是的，警察同志，以前到了晚上，掉地上的果子一片都是大红色。” 简迭达把山楂树的事记住。 他决定等他和冬子巡逻就去看看树。 时间很快到了他进剧情副本的第一个晚上，简迭达看到瘦警察小军六点左右经过宿舍门口，不知是否是错觉，小军的眼睛在傍晚透出点粉红色光。 八点半，明月吐光。 外头的柳条抽打树干，扭成了一股，邪风在今晚似乎刮得厉害。 墙皮掉光的走廊上，简迭达是背心裤衩的样子，他关掉洗手间的灯，走进警察宿舍。 警服挂门后边，他弯腰放下脸盆，身上的跨栏背心勾勒出肌肉轮廓，常锻炼的腰背线条很帅。 简迭达拧干毛巾，用过的洗脸水倒进脚盆里塞入他的双脚。 手电灯照射下，简迭达放在水里的脚舒服地叠着，他十分用功地举着那本英语字典，还用收音机收听着广播。 冬子回来了，他穿了体校裤，脸上全是跑步的汗，带回来一包老鼠药和强力贴。 原主记忆里说，红辉派出所近期闹过耗子。 简迭达的嘴往手心吐了一颗葡萄籽，“你快来吃葡萄，你干妈来了。” 这塑料袋里的葡萄带着果粉，是冬子的干妈春兰在晚饭的时候放在门卫室的。 冬子脱了一只露大脚趾的袜子问：“她从邮电局那边来的？” 简迭达发现他不吃，自己接着吸葡萄肉：“好像是的。” 冬子把另一只袜子蹭下来，嘟嘟囔囔：“我都让她别送饭了，她是不是又给王所长送挂号信啊……” 简迭达肯定不知道兄弟干妈的来意，她只在门卫那里登记一下，拐个弯就去找王所长了。 冬子不幸地错过了干妈，他此刻靠着铁床栏杆，喝着水回答：“干妈早点走也好，天黑不安全。” 简迭达发现气氛很凝重，冬子继续说：“跟你一块审小偷的小军同志摔伤了，他让群众给送回来了。” 简迭达的脑中忽然浮现出小军奇怪的眼睛颜色。 冬子瞎操心地一拍大腿，他是个热心肠，直接倒在床上生闷气。 第二天，小军媳妇带着儿女来了。 媳妇抹着泪，操着方言说人醒了，就是小军像被妖魔摄住了。 大家对小军媳妇不太熟悉，姑且送上了麦乳精鸡蛋等慰问品。 红辉派出所领导开了一个会。 王所长考虑到这种事可能会落到群众身上，简迭达和冬子必须开始提前巡逻，老百姓的安全问题不容小觑。 转眼散会去了食堂里，缺了一个人，专业破案的民警们打开水，掏出铁饭盒，局里待遇好，几块钱可以吃洋芋烧肉，毛豆烧鸡，还有兰州面条。 简迭达吃着面上的盖浇，听了各种版本的小军同志摔伤推理。 警察中一个老前辈说：“小军同志是不是碰到了苏联间谍！” 可那种情况的小军不会有机会醒过来。 大块头警察也有话说，他眼神不对地看着简迭达说：“简子，你说要不找个神婆……喊个魂？你记不记得那个小偷……” 简迭达冷冷抬起头：“……” 大块头表情慌了。 派出所的人知道简迭达不喜欢开玩笑，他的眉宇间永远有股撞南墙不悔的韧劲，他是新时代受过正确洗礼的高知青年，绝不可能爱听鬼神之说。 大块头赶紧停止散播迷信言论，继续吃他的饭。 后来大家洗碗去，简迭达被冬子追问，大块头的话是什么意思。 简迭达没说话，系统除了一个有人报假警的开头，根本没给提示，他刚刚只是在思考今天中午的洋柿子炒鸡蛋很咸。 饭后，王所长单独找简迭达。 中生代脸，像道明——简迭达读出系统的标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