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前方有云光过来了!”龙女眼瞅前方低声道。 “应该是过路的仙家,妹子,你我急着回家,避过他点便是,免得又费一番口舌。” “兄长说的在理。”龙女点头。 正欲从侧方飞过,入九湾河。云光中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回荡在他们耳畔。 “两位小道友,请留步。”话音未落,那云光一闪落在了他们眼前。 金华乱颤现出一人,头生肉髻,遍体生香,手持一枝支丫丫的树枝,上挂金花璎珞等七宝,满面春风的望着二龙。 见这人不由分说挡住去路,敖甲心头无来由生了一丝警兆,好无礼,哪有直接拦路的道理?这人怪模怪样,全然不似道者,不知是那家修行? 忙跨一步挡在龙女面前,稽首道:“仙长打何处来?恕我等无知,不识高明。你我素不相识,缘何挡我们去路?” 敖甲行罢礼,十分自然收手在侧,右手不离豹皮囊左右。已是下定了决心,这人若是来与他们为难,他当即就摸出豹皮囊中千斤神枪,一通乱打,非把这满头包的怪人砸个七荤八素。 那人恍若未觉,含笑道:“吾乃西方极乐圣境准提佛母,因感念众生修行艰辛,不辞辛苦特来东土遇此有缘。吾观二位神光透顶,气象非凡,与我教有大缘,该作我教门八部护法神——天龙众。且听我道来……” “身出莲花清净台,三乘妙典法门来。” “玲珑舍利超凡俗,璎珞明珠绝世埃。” “八德池边生紫焰,七珍妙树长金苔。” “只因东土多才俊,来遇前缘结圣胎。” “你二位一该为我教门护法神,一该为我教门菩萨座下龙女,实与我门大有缘法。” 此言直把敖甲、龙女气得怒火中烧,龙女冒出头怒喝道:“仙长实在无礼,岂不知我东海龙族乃天宫下部行云布雨之神?况我兄妹已拜入剑界自有师门,与你有劳什子缘法?” 敖甲强掩怒火道:“我当是谁,原来仙长竟是前番改立佛门的西方圣人,你要结缘自去他处,若要在此与我们为难,只怕天帝与家师不肯干休。” 准提佛母目中光芒一闪,似无意间看了眼天宫的方向,笑道:“二位莫要扯皮,东海龙族虽是天宫之神,受封的却是四海龙王,多你等不多少你等不少,天帝岂会下顾。” 又撇了眼剑界,稍稍沉吟:“剑痴道兄广纳门徒,尔等虽位列其中,料也不甚出奇。吾自会知会一声,说明情由,吾料剑痴道兄当不会与我犯难。二位小道友与我教,乃是前定因缘。纵然有得罪之处,却也不得不为。” 敖甲、龙女气得目中生烟,敖甲勃然大怒,一抹豹皮囊扯出一条点刚枪骂道:“欺吾等太甚,纵你是西方圣人,怎敢如此小觑我等,看你有何本事,能拿我兄妹?” 挺身持枪杀来。 他以龙族之身修得神体,身聚数十万斤巨力,一条千斤神枪,拿在手真个如绣花针一般,又快又急,溜烟就刺到了圣人面前。 龙女也不停歇,从豹皮囊抹出一柄寒光澈澈的宝剑,腾身杀来。 他们二位都拥有无穷巨力,动起手来,自有非凡气象。神枪刺出,如万马奔腾,宝剑杀来,如山峦倾倒。 准提佛母眸中生出丝异彩,暗道:“剑界法门果然不凡,这等境界便有如此气象。若收入门中好生培养,日后可成气候。” 心中甚喜,脸上却无波澜,清喝道:“无礼!” 将七宝妙树一挥,散出七色光华,抹灭二人所有气象。这二位纵有十万斤、数十万斤神力,也被定在当场,动弹不得。 准提挥手召出一個身长数丈的黄巾力士道:“将这二位小道友,带回极乐圣境。” 黄巾力士领了法旨,上来拿二人。 却说二位被擒,剑界内有两道“道念”无端跃动,惊动了正参悟灵珠先天灵光的林平之。 抬眸看了看天穹,又朝陈塘关方向看来。圣人有法眼能观周天之物,他化合己道,一双眼亦是道眼,有动观天地之能。 打眼一看,看到一个身高数丈的黄巾力士正在捆自己的徒弟。 一旁云光中手持树枝的身影,此时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抬眼望向剑界。 两人视线在半空相触。 “哼!” 剑界内响起一声冷哼,林平之左手托着灵珠瞬间消失在剑界。 一道剑光裹着身影朝陈塘关纵来。 准提目露惊疑之色,暗道:“怪哉,此时天道被劫气笼罩,掐算不得天机,他如何能发现我拿了他弟子?” 忙取出一布袋,交于黄巾力士道:“此中乃四海龙众,尔速回极乐圣境,将他们放置于八德池,蜕变为我教护法天龙众。” 黄巾力士忙接过布袋将二龙也扔了进去,打包好挂在眼间,朝西方飞去。 就在这时,极远处天穹上响起一声冷冽之音:“想走?” 一股惊世锋芒遍布天穹,顷刻生成一道万丈神剑,如泄洪的洪流般朝准提佛母与黄巾力士倾泻而下。 “道兄好没道理,怎不由分说便动手了?” 准提见势,挥起七宝妙树连连刷动,七色光华乱颤,绽放万丈,万丈神剑撞上七色华光,剑尖便消散了一截。 那黄巾力士越飞越远。 唰! 一股强横至极的剑念直接越过准提扫射下来,立时将远方飞遁的黄巾力士搅得粉碎,剑念卷起仅剩的布袋朝东海飞去。 “你……” 准提佛母暗恼不已,空出的左手一点,射出一道金灿灿的神光,朝剑念射去。 “哼,准提道兄真把我当软柿子了?” 伴随着一声冷然之音,天穹上显化出林平之的身形。左手托着一颗红艳艳的宝珠,右手凌空一抓抓出一柄通体晶莹的白色古剑。 也不管那道金色神光,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