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伤害过你,才让你舍命地逃离而去吗。 清晨一早,门房的下人早早候在我和元卿的门外,我穿好入宫时的官服出来时,管家对我愁眉苦脸地道:“范统领派人过来,非要找赵娘子,老夫人听见了府门外的动静之后,叫人要赶赵娘子和两个娃娃出府去。” 我见势不妙,听到元卿派荷儿两个丫鬟道:“你们俩先出去拦着要赶赵娘子的人,就说我请赵娘子吃早膳。” 荷儿问:“老夫人那里怎么办?早膳也要跟老夫人一起用。” 元卿不慌不忙地道:“赵娘子过一会儿就要进宫了,若这回她救了陛下,乃立功一件,咱们镇国公府不能轻易地得罪她这样的立功之人。想必老夫人知道利弊孰轻孰重。” 荷儿领命下去了,我随后走过去,出了二进门,母亲身边的嬷嬷及时赶过来找我。 “将军,老夫人在屋子里生好大的气呢!说赵娘子来历不明就罢了,她一个寡妇竟然有勾男人的本事,老夫人怕将军您也被那寡妇勾了魂会传出不好的名声,到时候谣言传到元丞相府里,势必会影响将军和夫人之间的感情。”嬷嬷一口气说了这许多话。 我向前垮一步,根本不理嬷嬷阻拦,边大跨步压过嬷嬷面前,嬷嬷见我身形逼近,连连后退几步,终没有拦住我的脚步。 “告诉你们范统领,我与范统领素不相识,叫他别过来惹烦我做这些,我不稀罕他送的东西!” 冷言冷语的声音犹如切冰碎玉,明明今日入春,一场春雨过后,暖风吹来,落在我耳边却有一丝丝凉意,冻得纹理肌肤瞬间刺骨。 姚玉看也不看范林军手里端着托盘送来的一叠叠衣物,她毫不留恋地转身走下来。 她今日仍旧穿昨日的雪白交领窄袖齐腰襦裙,那一身白偏偏让人看着一阵冷霜,与她人的性格一样,冷若冰霜地一副淡漠的脸庞,仿佛方才那些事在她身上激不起任何波澜,事不关己地划清与外面人的界限。 母亲派过来的小厮一哄而上地要赶她出去,我叫魏晨带几个兵把那些小厮们都拦住,不让他们碰姚玉一丝一毫,接着不远处荷儿几个赶到,连忙围着姚玉热情地笑说:“赵娘子害我们好找,夫人说昨夜款待不周,叫奴婢请赵娘子到小凉亭里一聚,顺便备上早膳好方便入宫去。” 她巡视了一圈,看到母亲派来的小厮被我下令的人围拦柱,然后扭头看荷儿对她以礼相待地笑说,摆足了主人吩咐她要做的事。 姚玉又轻描淡写地朝那群人看过去,对荷儿颔首唇边溢出笑纹道:“好,夫人盛情,我没什么好拒绝的。” 荷儿见她松口,连忙又说道:“夫人还吩咐奴婢也把赵娘子身边的两个孩子也叫过去一块用膳,夫人正怀着身孕,赵娘子是生养过的,最知道怎么养育孩子,夫人还想从赵娘子这里学学养孩子的经。” 姚玉听了,只是莞尔一笑,什么都没说,荷儿带路,她在后面跟随了过去。 路过我的时候,荷儿行礼,忙请安道:“请将军安儿。” “赵妗,用完膳随我一同入宫。”我直截了当说道,时间不等人,陛下在宫里承受肠痈折磨,耽误一秒,病程便加深一分。 “将军,你不同我和你夫人一起用膳吗?”姚玉平静地看着我,声音淡漠又疏离。 我心突然一阵冰凉,灌入肺里刺骨一般地缩紧,启口忙愧疚地向她解释:“母亲她不是故意的。” 她忽然瞥了我一眼,显然我说的话在她这里不好用,但也不想过多参与什么,只平静得没有一丝温度道:“用完膳,我会带着孩子立刻走,绝不碍你母亲的眼!” 她冷冷地提出“你母亲”的字眼,我心一颤抖,想开口对她说不是这样的,我会回去说服我母亲,可是她一个不看地扭头随荷儿去了后院凉亭里去了。 “将军莫急,呆会夫人有办法会留住赵娘子。”临走时,姚玉先荷儿一步向前走,仿佛她认识后院凉亭怎么走似的,其实我知道从她行动果决的时候,她真的真的很生气了,忍受不了这里人对她明明排斥却还要用下流的行动告诉她来这是不能容忍的目的。 她可能不排斥这里人排挤她出局,但她忍受不了被排挤的时候还要一刀刀地割她的尊严,一片片地落地供这里人耻笑指点她的模样。 我没有随她们入后院,先是走过去,叫魏晨把小厮们都关在柴房里听候发落,小厮们听到我命令,纷纷哀求我,不是他们想赶走赵娘子,是老夫人亲口吩咐的。 我不跟他们废话,又叫魏晨呆会带着管家一起到母亲院子里告知她没事别出来露面,哪怕府里来了人她也不用出面款待,都由我和元卿接待外来客人。 接着走上台阶,在门槛内,范林军犯难地端着托盘走进来,对我行了军礼道:“姚大将军,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