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青市市北区。 一家连招牌都没有的简陋诊所内。 “申叔,他的药已经吃完了,接下来您看需要怎么着?” 消失许久的文昊推门走进,看向柜台后面正摆弄几味中药的老头儿。 “他受那点内伤基本痊愈,接下来是心伤,实话实说我没本事诊断治疗。” 老头儿大概六七十岁左右,脑袋上的短发大半花白,不过皮肤紧致,一看就知道保养很到位的那种。 “心伤..” 文昊重复一句。 “别听臭老头瞎白话,我能有什么心伤,治不好就说治不好,一天天理由怪多嘞,我从十几岁就认识他了,天天说我脾肺不行,可我不照样餐餐喝酒,顿顿吃肉,也没见受什么影响,咳咳咳..” 话刚说一半,一团胖乎乎的身影闯了进来,套件天蓝色的防护服,淡到极致的两撇眉梢下方一双大小眼,像极了增重版的“索隆”,边吐槽这家伙边“咔咔”剧烈咳嗽。 “他这一个劲儿咳嗽的毛病是咋回事啊?” 文昊接着又问。 “就是我刚才提过的心伤,在他心里头有些东西过不去,或者你可以理解为是一口怨气顶住了喉咙,所以才会咳个不停。” 老头儿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头。 “老申头儿,你要是再装神弄鬼,明天我就把你这破药铺子一把火点了,信不信?” 胖索隆不屑的擤了一把鼻涕,接着朝文昊道:“大哥,我真没事儿,就是稍微有点季节性消化不良,别听老家伙逼逼叨叨,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该让他给咱俩治伤。” 一句话既代表他目前和文昊的关系非常不错,同时也证明他跟老头儿认识不止三两天。 “申大夫在么?” 就在这时,门外突兀响起一声吆喝。 “赶紧躲起来。” 文昊忙不迭朝胖索隆努嘴示意,他也迅速拿出个黑色的一次性口罩蒙在脸上。 不大会儿,两个西装革履的青年走了进来。 “申大夫您好,我们是..” 一个青年客气的自我介绍。 “不用告诉我来历,我这里的规矩是不打折不认熟,只要你们能掏得起费用,我就肯定竭尽全力。” 老头不耐烦的打断。 “行,那我长话短说,我们老板受了一点伤,具体情况我是外行不太懂,但是出血严重,希望您可以亲自过去看看。” 青年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沓的钞票。 “我的规矩你懂么?” 老头瞥了一眼对方递上的大票轻笑。 “我..” “我看病的低价是三万起,出诊翻倍,至于能不能救的好,我绝对不打包票。” 老头给文昊使了个眼神,后者立马灵巧的帮忙收拾起旁边的医疗箱。 “这是八万,您老过目。” 两个青年嘀咕片刻后,又取出一大沓钞票。 “带路吧。” 老头儿漫不经心的瞄了一眼几摞厚厚的票子,随即朝文昊招呼:“你陪我一块去趟。” ... 差不多二十多分钟左右,市北区一家装潢高档的商务酒店内。 文昊、胖索隆跟随老头一块走进间宽阔的套房内。 当看清楚床上躺着的男人模样后,文昊的心跳骤然加快,他怎么都没想到竟会在这种情况下跟深红组织的“安仔”遇上。 此时的安仔双目紧闭,脸上的肤色惨白的吓人,赤裸的上半身处,胸口和小腹处被几团纱布捂着,红血已然渗透,显然是受了很严重的外伤。 “可以治么申大夫?” 带几人进屋的青年着急的发问。 “我需要再观察一下,伤者的情况不是特别乐观,应该是受过非常严重的刀伤吧?” 老头撩起安仔肚子上的纱布打量几眼发问。 “是,今天晚上我老板被几个亡命徒偷袭,好不容易才侥幸逃脱..” 青年重重点头。 “他这种情况不像是侥幸逃脱,而是行凶者故意留手,要么就是他懂一些隐匿气息的假死方式,以他当时的情况,根本没可能跑太远,就得气绝而亡。” 老头摇摇脑袋戳穿对方的谎言。 “申大夫真乃神医,求您救救我们老板吧。” 几个青年当即抱拳鞠躬。 “还是那句话,我不是判官、阎罗,抢命的事儿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假如我侥幸能成,费用方面我这儿绝不拖欠,如果我失败了,也绝对不会承担任何责任,你们最好找他的家里人商量商量再决定。” 老头儿抬手轻握安仔的腕子,仿佛把脉一般沉默片刻后开口。 “您老大可以放放心心的施展本事,能救活是他命不该绝,救不过来那也只能说明他运气差劲,我是他老板,也是他唯一的亲人,我同意了。” 说话功夫,一个套身灰色休闲装的男人步伐平稳的走了进来。 “林总!” “林总好。” 旁边几个青年立马露出紧张的表情,纷纷朝来人弯腰问号。 “行,那咱们就准备一下吧,提前声明,我做事不希望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