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心思单纯的保安很快便沦陷在大军那一声声“好人”的夸赞中,并不是说他们不设防,只是大家都是普通人,而现实生活中当哪有那么多阴谋诡计,就算有诡也诡不到他们这样的底层身上。 “你俩等我会儿,我买点烧烤去,咱等后半夜再偷摸整两口。” 看目的达到,大军立马很懂事的跑出岗亭。 “少买点,都不太饿。” “随便弄点什么就行,别花冤枉钱..” 两个保安也很假的吆喝,不过眸子里却写满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神光。 大军轻车熟路的径直来到街口的停车场,先从他提前停好的轿车后备箱里翻出把陈旧的黑色“五四式”手枪,又取出几颗黄橙橙的子弹熟络的塞进弹夹,接着取出盘尼龙绳塞进口袋。 ... 与此同时,一号别院内。 邵坤和钱江两个冤种也没闲着,一个使手机搜索最快抵达济市的路线,另外一个正翻箱倒柜的寻找着什么。 尽管外面风声鹤唳,可这俩打小就无法无天的二世祖还是决定连夜逃离威市,跟裴海军的威胁比起来,无聊透顶的煎熬让他们更难以忍受。 “玛德,到底藏哪去了?” 脚踩在一大堆价格不菲的高档服饰上面的邵坤一脚踢在衣柜门上嘟囔。 “你找什么呢?” 钱江好奇的发问。 “枪!” 邵坤眉头紧蹙:“去年有个搞走私的团伙送给我爸一支单管猎枪,说是打个兔子、野鸡什么没问题,我感觉杀人也可以,最起码够咱自保,我就不信裴海军再疯狂,看到家伙什能不怕。” “卧槽,你别胡来,万一咱半路上被查车,巡捕要是发现的话,就是大麻烦...” 钱江赶忙起身阻止。 “哪他妈有那么多万一,真有万一,那群小巡捕能把咱俩咋滴?别忘了我爸是干嘛的,你爸又是什么段位,别墨迹了,赶紧跟我一块找找,你要是这也怕那也怕,那咱俩就别叽霸出门了。” 邵坤不耐烦的呵斥。 比起来钱江,他的胆子更大,也更加的荒诞无稽。 “叮铃铃...” 急促的手机铃声泛起,邵坤掏出来看了一眼,立马脸色大变,忙不迭冲旁边的钱江招呼:“快去把电视声音关掉,别吭气啊!我爸打来的..” “这么晚还没休息呢爸?” 准备好一切,邵坤这才规规矩矩的将手机贴到耳边,此刻他的腰杆挺得笔直,像极了等待检阅的士兵。 “不是告诉你今年学校放假不准回威市,直接回老家探望你爷爷奶奶,谁允许你又偷偷摸摸跑回去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威严且低沉的男声。 “我..我有点东西落在家里,需要回来拿一下,明后天就回爷爷家。”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邵坤结结巴巴的回答,可想而知他们父子间的关系。 “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回老家不许无事生非,更不准惹你爷爷奶奶生气,我升迁在即,绝不允许有任何纰漏和舆论产生,明年可能就在济市工作了,所以你和威市的那群狐朋狗友也尽早断了联系,如果因为你胡作非为影响到我...” “绝对不会的爸,我保证规规矩矩,您什么时候回家探望爷爷奶奶,省的他们问起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邵坤吞了口唾沫发问。 “今年忙,我就不回去了,明早我会让郭秘书给你一笔钱,不准再买车买那些乱七八糟没用的,你将来是要去国外生活的,国内尽可能少以你的名义购置什么。” 对方沉声叮嘱。 “知道了爸,哦对了爸..” “什么?” “没事了,您多注意身体,别总是熬夜,又不是年轻小伙子,精力哪有那么充沛。” 邵坤抽了口气,将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本来是想把招惹上大军这事儿说出来的,可又实在害怕挨训。 “可算像个人了,记住我刚刚说的,不准再和威市的任何猪朋狗友有联系,更不准以我的名义瞎应承谁任何,我费劲力气才洗干净自己,就这样吧!” 直到对方挂断通话,邵坤才如释重负的舒了口大气,在裤子上蹭了蹭掌心里的细汗。 “有那么怕你爸吗,我在家跟我爹都是扯膀子互相骂,那是咱亲爹,你就算再怎么大逆不道,他们能咋滴?将来还不得指咱们传宗接代。” 钱江好笑的打趣。 “你懂个屁!我爸急眼了,真能跟我断绝关系,算啦,你根本无法理解,赶紧特么找枪吧,另外你朋友什么时候来接咱,告诉他开台破车,别特么太显摆。” 邵坤翻了翻白眼骂咧。 “是这玩意儿不?” 钱江突然从床底下翻出一把长短类似小提琴的木盒,揭开一看,竟是把镶嵌黄金枪托的单管猎枪。 整支枪的做工精美,枪管处雕着一组栩栩如生的人物图,金灿灿的枪托在灯光照耀下烁烁放光,一看就知道价值连城。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无独有偶吧,不论是大军还是两个二世祖,都在找枪傍身,似乎也预示着这个夜晚,枪声势必响彻威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