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颤抖不已的声音顷刻间像盆凉水似的浇灭了伍北心头的怒火。 凭他的本事,别说被许诺拦腰抱住,就算再多俩人也可以轻松挣脱,但是兄弟的话字字珠玑,如果不是事态闹到不可收拾,他又怎么可能带着巡捕找上门。 或许在伍北看不到的地方,许诺承受的压力超出他的想象。 “呼..呼..” 喘息几下后,伍北停止挣扎,回头看向眼圈通红的许诺,沉默几秒钟后呢喃:“事情绝对不是我们做的,人也肯定不是我们杀的。” “我信!但是咱们还要让外面那些人相信,还要让试图往虎啸身上泼脏水的那些混蛋无话可说,让弟兄们进去说清楚,是最简单的方式。” 许诺毫不犹豫的重重点头。 “唉..” 伍北心情复杂的叹了口气。 没有哪个做大哥的希望看到自家兄弟当着面被巡捕带走,但他现在无计可施。 “不用唉声叹气,让他们去大案组一趟不是坏事,不然别有用心的人再胡乱宣传造谣一通,你们辛辛苦苦刚建立出来的名声就得被毁掉,你想啊,不管是商户还是客人,谁会愿意在可能藏着连环杀人案的场子里消费?” 许诺摸了摸眼眶又补充一句。 “起来吧,不过节不过年的,你给我磕鸡毛头。” 看着兄弟一条腿还跪在地上,伍北没好气的将对方拽了起来。 “你这个牛脾气啊,一上来谁也拦不住,刚刚你就算冲出去能咋滴?难道还敢拦着巡捕不让他们抓人吗?咱往后能不能先想想再决定。” 看到伍北露出理解的表情,许诺也松了口气,翻了翻白眼说教。 “别跟我磨叽,烦着呢。” 伍北一屁股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皱眉沉思好一会儿后,冲着许诺发问:“你说猫仔是死在赤帮总部的楼下?” “我知道你的怀疑,也不是没调查,其一,苏狱跟猫仔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他既没时间,也没动机去迫害,再者,猫仔死亡的那段时间,苏狱一直在跟他的一个客户聊视频,不在场的证明很直接。” 许诺瞬间猜出来伍北的想法,摇了摇脑袋解释。 “别傻了我的哥哥,苏狱什么级别,他要弄死谁,怎么可能亲自动手,赤帮盘踞锦城多少年了,他手底下怎么可能没几个四六不分的亡命徒。” 伍北点燃一支烟说道:“猫仔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那附近,他一个没钱没势的小混子,更不可能莫名其妙被人惦记上,这里头绝对有事。” “大案组的弟兄们调查过,猫仔的一个狐朋狗友住在那附近,两人关系很不错,猫仔多次在对方家留宿,不排除他当时可能是去找那个朋友。” 许诺压低声音透漏:“这些消息不要往外透露,不然容易给我带来麻烦。” “从我这里走了直接到开元街,而整条街的监控设备正好出现故障,深更半夜天,苏狱正好在跟客户聊视频电话,那附近正好有个猫仔的朋友?你们正好打听到猫仔经常到朋友家里留宿?” 伍北舔舐两下嘴皮,慢悠悠的分析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冷不丁询问:“既然整条街没有监控,那么猫仔经常在朋友家留宿的信息,也只能是他那个所谓的朋友提供的吧?你们根本无迹可寻,我说句难听话,你们压根不知道那位朋友说的是真是假,甚至他究竟跟猫仔是不是朋友都不一定,对么?” “啊这..” 许诺被问了个猝不及防,拧着眉头呢喃:“不应该吧,那小子看到猫仔尸体的一刹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没可能是装的。” “你给我十万块钱,看我能不能立马当你面冲着个陌生人哭到死去活来。” 伍北白楞一眼,沉声说道:“整件事情处处透着诡异,合着都有证据,唯独最后把我们给漏出来了,不行,我得到猫仔死的现场去看看,你给我带路。” 巧合这个词充满了各种未知性,一次两次很正常,但如果所有事情都发生的恰到其好,就变得相当耐人寻味,毕竟人为制造的“正好”要简单的多。 “能查的我们都查过,难不成你勘察现场的能力比大案组那些哥们还专业?爹啊,让我在你这儿睡会吧,一整晚没有合眼,我现在困得五脊六兽,都快要吐了。” 许诺无语的抱怨,不等伍北拒绝,他直接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滚刀肉似的摆手:“说破大天,我也得睡一会儿,等我缓几个小时,你说干嘛咱干嘛,另外我不在你这儿呆着,待会其他小牲口们找你问兄弟们怎么会被大案组的带走,你拿啥解释。” 即便两人刚刚差点翻脸,但许诺仍旧处处都在为伍北着想。 “金万腾,不想你小弟死的不明不白,就带上他生前关系最不错的哥们来购物中心找我,机会我给你了,别叽霸因为你瞻前顾后,最后再跟我穷磨叽。” 伍北捡起刚刚掉在地上的手机,发现金万腾居然还没挂断,也就是说他刚刚整场听完自己和许诺的对话,想了想后开口说道。 “嗯,一个小时左右,我到购物中心门口等你,不见不散!” 金万腾利索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