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带过来也无所谓,马哥您家大业大,我相信绝对不会在这点小钱上克扣,更不会让我没办法跟那群卖命的兄弟交代。” 见马寒气的快要说不出话,伍北话锋一转,貌似很大气的摆摆手。 “你是真够无耻的!” 马寒两排牙豁子咬的吱嘎作响,沉声贬低:“明知道绑架你兄弟的另有其人,却非要把屎盆子往王峻奇的脑袋上扣,不得不说,你这股逮着蛤蟆都要攥出水儿的贪婪作风,确实让我大开眼界。” “没辙啊,我们一群臭泥腿子,既没本事也没人脉,只能凑凑合合活着。” 伍北摸了摸鼻梁骨,轻飘飘道:“我马上让兄弟到警局撤案,要不待会咱们一块吃顿便饭?” “免了!” 马寒口气生硬的怼了一句,甩袖就要出门。 走到门口时候,他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皮笑肉不笑的转身看向伍北又道:“郭鹏程比你想象中复杂的多,别以为你抱上了高头大马,最后到底谁为谁做嫁衣还不一定呢。” “谢谢马哥好意!” 伍北呲牙挥了挥手臂,再次假惺惺的挽留:“马哥,待会郭少要过来,不如您当面揭穿他的丑恶嘴脸,到时候我好直接跟他割袍断义,您觉得咋样?” “小人得志!” 马寒紧握拳头,愤愤的招呼跟班摔门而出。 “尽瞎说,我这人有脚气、有胃病,但真没痔疮。” 伍北嬉皮笑脸的揉搓两下后脑勺。 “听出来没?他脾气挺不好的哈。” 再次抓起桌上的手续文件,伍北冲着办公桌的方向嘿嘿坏笑。 “那就治他,反正怎么也不能重归于好,也没必要继续惯着。” 桌面报纸底下的手机里传来任忠平的声音。 “成,那就麻烦你这个保安部经理咯,略施小惩就好,毕竟苏狱已经给足面子了,也不能让他太下不来台。” 伍北没正经的抓起手机贴到耳边。 刚刚苏狱没跟着一块进屋,其实已经是在向伍北示弱,同时也算是默许了虎啸公司接下来的可能会做出的回应,同时也是给自己制造一个不在场,有没法及时救援的借口,对于这点伍北心知肚明。 同一时间,保安室内的任忠平,左手捏着白瓷缸,右手攥着对讲机,目光在对面巨大的几十组监控屏幕上流转,几乎可以看到马寒气冲冲的离开的整个过程。 “饕餮你下手没轻没重,别跟着掺和了,这事儿交给大头办,他之前替王峻奇效力,惩罚马寒最合适不过,既可以让咱们的马少爷把即将要遭受的怒火发泄到王峻奇身上,还可以借机让大头彻底断了跟王峻奇的关系。” 连嘬几口茶水后,任忠平抓起对讲机开口。 “收到!” 饕餮利索的应声。 几分钟后,马寒怒不可遏的走出购物中心,见到手下人蹲在那几辆被砸的七零八落的轿车旁边小声议论着什么,邪火立马蹿了上来,咬牙切齿的咆哮:“不特么掉头,你们在这儿等上菜呢?” “马哥,咱们车轮被锁了。” 一个司机壮着胆子手指不远处蹲在花池边抽烟的大头解释。 他们的车的所有轮胎上全都被锁上了小孩儿胳膊粗细的铁链子,看起来特别的滑稽。 “什么意思?伍北还想干什么!” 马寒恶狠狠的怒视大头。 后者就跟失聪似的没有任何反应,自顾自的继续吞云吐雾。 “玛的,把车硬掉过来头!” 马寒胸口剧烈起伏,就跟吃了二斤蟑螂一般的恶心,挥舞着手臂吆喝。 几名手下闻声赶忙照做,很快几台套上枷锁的小车油门踩足,盘着铁链的车胎摩擦地面发出“咣当!咣当”的声响,隐约甚至可以看到有摩擦出来的火星子,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勉强掉转车身,再一次引起不少人的停驻观望。 “告诉伍北,这笔账我给他记下来了,往后咱们事上见。” 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指指点点,马寒感觉脸都要丢到姥姥家了,涨红着脸拽开车门,冲着大头丢下一句狠话。 车身车子因为轮胎被锁,就已经非常的不平衡,马寒再一上车,行动起来就变得更加困难。 坐在价值百万的豪车上,马寒居然被颠出了拖拉机的眩晕感,可现在外面很多人在看热闹,他又实在没脸再跳下去,只能强忍着催促司机:“快点!” 几辆小车吭哧吭哧的开出门前的广场,大头突然丢掉嘴边的烟卷,一个箭步蹿出去,直接挡在了马寒车的前方。 “你特么有病啊!我们走也不行?” 马寒把头伸出车外,咬牙咒骂。 “走可以,但是压坏了广场地面得赔。” 大头言语简练的指了指,几台车子行驶过的路面留下不少坑坑洼洼的小坑,有些铺地砖的地方更是直接被压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