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不见卫子夫霸天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汉家的天下姓卫呢!” “休要胡言!”平阳训斥:“卫家满门忠臣良将,岂容你这般污蔑?陛下的训斥你都忘了是吧?” “好,不说了,你们是一家人,我和隆滤是个外人,这样行了吧!”南宫生气。 平阳道:“不是我们拿你们当外人,是你们不拿我们当自己人,卫家现在和咱们家是分不开的一家子,你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南宫说道:“我看不明白,我就知道我们家姓刘,他们家姓卫,这天下姓刘不姓卫!” 平阳跟她说不明白,不想再跟她说了,在铺子里转了转没看到喜欢的,便打头出去了。 今天天气好,艳阳高照,出来玩的人多,街市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 平阳出了脂粉铺的大门,刚下门口的台阶,一群乞丐便立刻围上来讨赏。 白露和护卫立刻挡在前头护着她。 “无妨!”平阳说道:“给他们分点儿赏钱吧!” 白露掏出荷包,分给护卫,给他们派发赏钱。 有赏钱拿,乞丐们愈发激动,不断往前涌挤,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平阳仔细打量这些乞丐,冷不丁地瞧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乞丐从人群中冲出,手持一把匕首朝她刺过来,她惊呼一声,吓得连连后退。 “公主小心!” 白露眼疾手快推了那人一把,数名护卫迅速过去制止,可那人疯了似的,拿着刀乱砍,逼得护卫连连后退,纷纷抽出了腰间佩刀。 平阳觉得这人的身形有些眼熟,看了半天才认出来她是刘陵,震惊道:“留活口!” 护卫护着平阳后退到台阶上,白露将钱袋子一撒,乞丐们蜂拥而上,将刘陵绊住。 慌乱中,刘陵欲朝乞丐下手,一挥手腕上便被划了一刀,匕首掉落在地,护卫顺利将其拿下。 刘陵挣扎两下挣不脱,被迫妥协,抬头看着平阳,嘴唇微微带笑,她的脸被锅灰涂黑,蓬头垢面的样子几乎看不清模样,然那一双眼睛阴冷妖异,如同一条藏有剧毒的蝮蛇,看着便让人生寒。 “将她捆起来带回府!”平阳吩咐护卫,绕着她走到马车边,又说:“派人去请大将军回来。” 白露回头吩咐一个小厮去了,扶着平阳公主上了马车。 刘陵不是自杀了吗? 为什么还活着? 她是怎么逃出诏狱的?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平阳回到府中,迫不及待地将刘陵关到柴房进行审讯。 数根儿臂粗的麻绳将刘陵绑在柱子上,全身包的密不透风,只有一个头露在外面,这样她再不可能逃跑了。 平阳坐在她对面的几案旁,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谁将你从诏狱救出来的?” 刘陵一直看着平阳笑,面上没有丝毫害怕:“你不是很聪明吗?猜猜看!” 淮南王谋反,家眷及同党皆已伏诛,王府的下人不是被处死就是被发卖,谁还有这个能力救刘陵? 还得是她认识的,她才有的猜,平阳把认识的人全部都过了一遍,说道:“是槐安救你出来的?” “哈哈哈哈……”刘陵仰头大笑起来,又看着她说:“想不到吧?你安插在我身边的奸细,最后会成为我的人!” 平阳勃怒,对路晨道:“去把槐安给本宫叫来!” 路晨欠身:“前些日子槐安说要去见他母亲,此后一直没有再回来。” 平阳看了一眼路晨,有些许诧异,片刻后回头看刘陵:“槐安在哪儿?” “他说要生生世世和我在一起,我便让他先去黄泉路上等我了!”刘陵叹气:“还真有些舍不得,唉!” “你把他杀了?”平阳怒而起身,上去就是一巴掌,怒道:“他的尸首在哪儿?” 刘陵又笑:“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会儿应该在狗肚子里了吧!” 啪—— 平阳又扇了她一巴掌:“你就是个疯子!” 那巴掌打在脸上,刘陵一点都不觉得痛,只觉得舒服,平阳公主越生气,她心里就越痛快! 平阳吩咐路晨:“你赶紧派人出去找,本宫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路晨作揖,退出柴房,亲自点了几个人出去找。 平阳还想再问刘陵几句,可看她的样子,心里实在是气,转身出了柴房。 槐安和刘陵的事,平阳知道,但从不过问,她不管他用什么方法,只要能完成任务就行,他忍辱负重十余年,好不容易熬出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