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夫陪着她从前院花圃转到后院水榭,聊了些孕期保养的经验,两个人都不年轻了,尤其是平阳公主,怀孕生子甚是不易。 刚在水榭坐下,刘彻就领着卫青过来了,坐在一起正好凑对聊天,卫子夫让人去库房找了几匹锦缎来,准备和平阳公主一起给孩子做小衣。 平阳公主说:“我和卫青都希望这一胎能生个女儿,你们呢?” 刘彻抢道:“我和子夫想再生个儿子!” 卫子夫腹诽,她可没说想生儿子,看着手头桃红色和靛蓝色的两匹缎子,顿了顿,挑了靛蓝色过来裁剪。 “那好啊,我们如果生个女儿,你们生个儿子,他们两个一般大,不如咱们就定个娃娃亲,你们觉得怎么样?”平阳笑道。 “这主意不错”,刘彻望向卫子夫:“咱们以后不用愁给儿子找媳妇儿了。” 卫子夫说:“那如果我生的是女儿呢?” “那我就生个儿子,这样我们也不愁找儿媳妇了”,平阳笑着看向卫青。 卫青没怎么说话,但面上的笑容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不管是哪一种,他都乐见其成。 午膳是在水榭用的,刘彻和卫子夫同席,时不时给她夹个菜,跟她说两句悄悄话。 平阳公主也不甘示弱,让卫青服侍她用膳,剔骨、去皮,夹菜等等皆要他亲力亲为,动不动还要他喂她吃,遇上好吃的,平阳还会反过来喂他一口,这模样彻底把刘彻和卫子夫给比下去了。 刘彻说:“这里是我家,你们两个这样好像不太好吧?” 卫青解释说:“公主怀孕反应大,胃口不好,臣哄着些她能多吃一点。” 平阳笑道:“准你们在我们面前琴瑟和鸣,就不许我们两个夫妻恩爱么?” 刘彻摸了摸腮帮子,牙酸的不行,回头看向卫子夫。 卫子夫也看着他,下巴指了指碗里的鱼肉。 刘彻不解:“怎么了?” 卫子夫笑道:“挑刺!” 刘彻:…… 本想让宫人给她挑的,可是看看卫青,不能被他比下去了,刘彻又把碗拿过去,自己挑了起来。 卫子夫朝平阳公主眨了一下眼睛,平阳投来赞许的目光,卫青暗中瞟了一眼刘彻,偷偷笑了起来。 这一顿饭吃的时间相当漫长,待卫子夫和平阳公主吃饱喝足,去寝殿午睡,刘彻便带着卫青去了宣室。 “姐夫,咱俩再喝点儿?”到了宣室,刘彻对卫青说。 卫青笑了笑,点头道:“喝点!” 刘彻拍拍他的肩膀,心知他没有吃好,他也一样,让人重新传膳上酒,准备和他畅饮一番。 下午,卫子夫和平阳公主继续在水榭给孩子做小衣,刘彻在一旁看书陪同,卫青则因为有公务要忙去了大将军幕府,晚些时候再来接平阳公主回家。 田藜独自来了椒房殿,带来了她新做的红豆酥,平阳公主尝了一块夸赞她的手艺不错,卫子夫也觉得不错,正欲让刘彻品尝时,发现刘彻不在,便吩咐人给刘彻留了一些。 平阳公主说:“本宫听大将军说你哥哥就要娶亲了,不知娶的是哪一家的新妇,何时成亲?” 田藜说:“哥哥娶的是父亲故交的女公子,亲事是父亲在世时定下的,婚事定在四月辛酉。” “那快到了呀?”平阳诧异。 “是”,田藜笑道,又看向卫子夫:“妾今日来是想向皇后求一个恩典,哥哥成亲那日妾想出宫给哥哥道喜,还望皇后恩准。” 卫子夫放下漆卮说:“哥哥成亲,你这个做妹妹的是应该去,回头本宫也准备些贺礼,你一并带过去,算是本宫的一点心意。” 田藜跪下顿首:“多谢皇后,妾一定带到。” “起来吧”,卫子夫抬手道:“出宫的时候记得身边多带几个人,要是想家的话也可以在家里多住两天,差个人回来知会本宫一声就好。” 田藜欠身:“多谢皇后,准许妾出宫参加哥哥的婚礼已是皇后开恩,妾不敢在家中停留太久,以免坏了宫里的规矩。” 卫子夫望着她点头:“田姬聪慧娴淑,知书识礼,难怪陛下一眼就相中你了,后来的家人子当真是没有一个人比的上你的。” 又转头看向平阳公主:“昨天陛下还跟我说这永巷的家人子他一个也不喜欢,让我全部放出宫去,还她们自由身。” “这是好事啊”,平阳调侃:“反正宫里论恩宠没人争得过你,与其在宫里孤老终生,还不如出宫去,宫里哪比得了外头自在。” “话是这么说,可人各有志啊”,卫子夫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