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海外环境超出预期,说的当然是艰苦程度超出预期了。 李盛这里说完,柴绍和骆宾王目光一滞,当下脸色就变了变。 而紧接着,这两人。 这两人刚才担忧了半天大唐自身的内部矛盾问题,而最终得到的解法是向外寻求解决——这其实也算是常理,一般而言人精神内耗的时候,都可以做一个简单的心理实验。 如果我卡里突然多出五百万,我还会精神内耗吗?不会了。 这问题的结论自然也就昭然若揭,因为符合这种常理,总之骆宾王和柴绍也就在李盛在这点上点头之后,瞬间感觉到了到了一阵可以说是解脱般的安心感,而于是,于是就可想而知,此刻的骆宾王和柴绍对于李盛突然的反转,而且一下就点名了问题所在的点,这种时候心里有多,多少头羊驼突然奔腾而过了,那简直不是一般的酸爽! 这种酸爽感之下,这一老一少两人自然是比较难顶, 这怎么又变成这样了呢?虽然讲道理,常言道——怕什么来什么,又道是肉饼子掉到地上,永远是抹着肉馅的一面先着地。 这还真就是,尽管李盛解释原因解释的短平快,但观点说的却很是唐突,但尽管观点唐突,这一刻的柴绍脸色却有些古怪,心里莫名有点。 特娘的,果然没那么容易!的感觉, 这搞得老头子一瞬间脸色就纠结起来,难过道,“圣王,此事可有解决之道?” 这么一问,也没有什么含义,柴绍问的还是很真诚的。 自己毕竟是个军人!毕竟还是神州的战士! 尽管现在给李盛当护卫,但对于家国的情怀这一块,柴绍还是没有凋零的。 不过柴绍虽然这么问了,但心里也隐隐约约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此时的骆宾王循着柴绍提问的指向,看向了李盛这边。 骆宾王的脸上就比较没什么特别的了,正如柴绍一样,他其实也没啥头绪。不过话虽如此,但柴绍心里却并不是一片空白,单纯的没有头绪。 或者说柴绍也有头绪,这个头绪就是——八成呢,李盛也没有什么头绪! 或者说,在柴绍看来李盛既然对这个事这么说,这么看,这么想了,那就意味着多半有比较严重的情况——存在于自己的目光未能观察到的领域,或者维度。 而紧接着,果然,李盛将自己直接就想到了的两个点说了一下。 并且紧接着就道,“即便排除这些因素,海外毕竟是不毛之地,那些地方处处风土与神州不同。虽说大唐的年轻人都是英秀之才。,” 这话李盛还真不是硬吹祖国,而实在是,只能说突出一个有口皆碑,神州这里的年轻人只要条件还可以,相比海外的情况,基本都要厉害许多——各种意义上。 只要是比较好的时代,个性比较解放——的同时,这个时候又加上其都具备比较扎实的教育,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 当然了,要是在各种王朝的末期,教育倒是越发扎实了,但个性往往都压抑的厉害;或者是乱世之中,个性倒是完全解放了,但也基本没条件接受教育。 那些场景之下,那自然是,再怎么出类拔萃的年轻人,也难有什么大成就可言了,当然,这是相比自己,而相比起外界同样条件下的年轻人,神州的年轻人还是要优秀许多。 这里边的原因,虽然后世各种大儒喜欢掰扯各种文化优势,但真正的文化优势,凭着良心说,实际上是神州文化中的“忧患意识”。 简而言之就是,无论出身高低,受教育多寡的年轻人,都对生存环境有高度敏锐的洞察力,或者“主动洞察”的意识,或无意识。这种优秀的品质曾经反复从灭亡边缘拯救过神州,并催生过大量的英雄降临于世。 因为这种历史遗留——好的历史遗留,按理说对神州的年轻人期望更高一些也没问题,不过李盛,虽然金融学课程学的不怎么样,多少沾点半桶水那意思,但反过来说,李盛的金融意识还是相当过硬的——不期待任何谁也说不清“程度”究竟如何的事情,避开风险。 而李盛这倒是,避开风险了,开口就是“虽说”。 但凡有个三岁的小孩都知道,“虽说”这两个字之后多半就是“但是”了。 柴绍不例外,骆宾王这个江湖经验较轻的年轻人同样不意外,一听李盛这话顿时也同时陷入沉思。 还真是,有问题? 两人顿时眉头大皱! 一时间再看向李盛,那眼神都不对劲了,直接就透出一股,有些类似乡间土灶做完了午,洗完了午碗,到了下午三四点,阳光洒落。 岁月流水,时光冷灰,什么也不剩下,类似于这样的消沉之感。 虽然看似程度很轻,但如果要为人类的负面情绪排个序,这反而是等级极高的那一类。里边的东西说白了,他们其实从一开始,就觉得开疆这是大事,而且是最大的那种大事。 何谓“最大的那种大事”?就是如果最终失败了,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这样的大事! 不过骆宾王毕竟相对年轻,这柴绍倒也立刻回过神来,心说自己这么忧虑干嘛。 神州难道不值得期待一下吉人自有天相!? 当然了,这属于是迷信,而古人并非是没有迷信这种概念,因为迷信,本质上和所有的“信念”一样,或者说迷信就是信念,信念就是迷信,是人在摸不清楚方向,感到迷茫时候的唯一选择。 而骆宾王和柴绍这都是大唐的精英,当然不可能对迷信这类的东西照单全收,反思性还是很强的,因此心里,简而言之,就是还是比较没底。 说来说去,为什么李靖、李绩这些将领,如今都已经不再艳羡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