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楼正是狮子楼,也是长安最好的几间酒楼之一。 忽然有大批脚步声在外响起,并且隐约有些一致感…… 秦琼三人顿时眉头一皱,看向外面。 他们三人都是将领,而且不是普通的将领,那是位列凌烟阁上,名动千秋史书的大将。 地面不同寻常的震动,这种常人难以分辨的蛛丝马迹对他们来说是最为明显的。 接着,就见几名老者气势汹汹走了进来。 身后还带着大批护卫侍从…… “护国公,鲁国公,鄂国公可在此?” …… 秦琼三人一同转头看了过去。 几名老头一脸杀气,大步走了过来。 “你们还在此喝酒?哼!” 秦琼三人面面相觑。 尉迟恭:“叔宝,你认识他们么?” 秦琼:“不认识,知节你认识么?” 程咬金:“我也不认识。” “哦,那我们继续喝酒。” 几个老头一看这几人这态度,本就暴躁的情绪瞬间更是直接炸了。 “你们还喝?真当大唐没有王法了是吧!” 对方提起王法,秦琼终于正眼看了看来人。 “不知诸位是……” “在下,荥阳郑氏,郑太山!” “在下,范阳卢氏,卢长庚!” “在下,太原王氏,王景!” “哦……”秦琼点点头,尉迟恭和程咬金也转过了头来。 对方报上了名讳,他们总算是重视了一点。 这几大郡望,他们其实都很熟悉。 正是名震当世的五姓七望! 不过尽管秦琼等人知道五姓七望,但也知道……这群人,向来和陛下不对付,和他们这群凌烟阁功臣更有直接的利益冲突。 在以往,他们就是把持南北朝、隋、高句丽等政权朝野官场的庞大势力。 但自从李二夺取天下,又发起玄武门政变。 两起大事件之后,这群人自然是大权旁落。 什么都给他们分了,那我们这群开过出过力的打过仗流过血的难道要靠边站? 总有人要靠边站,以李二的性格当然不会让功臣靠边站。 那可不就得让这群什么世家势力滚蛋了。 当然,他们想的、看的没有李盛那么清晰透彻,但敌我还是能分清的。 因此对对方根本不假辞色——反正大家也不可能建立交情,那客气给谁看呢。 不过…… 对方为何会突然找上门来,还一个个都一副脾气很大的样子, 口中又提起王法,这倒让他们很好奇。 “怎么了啊,诸位若是有冤,何不上京兆府衙去?” 秦琼怀疑的看了老头一眼。 见对方还是这幅态度,几个老者简直要气傻了。 这是压根没把人当人看! “护国公,你装糊涂?” “装糊涂?不是,老丈……” “等等,护国公你管我们叫老丈?” “不然叫什么?” 郑太山一滞,他简直是气的要升天了。 等于说在这群开国武将眼里,他们这些世家真就什么都不是了?! 能打江山,可坐江山那不还得我们来,这态度简直气死人。 还一副利索当然的样子,仿佛我们本来就没比一般人高级……这怎么能行呢? 不行! 必须怒斥! 王景顿时,眉毛都快竖起来了。 死死等着秦琼,“护国公,此事你就说怎么解决吧!” “什么事,怎么解决啊?” 其实秦琼等人虽然无意舔这些世家大佬,但也真不是故意怠慢。 他们还真不太清楚究竟发生了啥! 今日出来喝酒,也不过是家中子女前些时日,说遇到了高人前辈自惭形秽……所以回家闭关修炼文武艺。他们见子女都懂事了,开心罢了。 对方上来就“有没有王法”, 光说这个,谁听得懂啊? 王景气愤的牙花子都是痒痒的。 好,你们装糊涂? 此刻,两拨人聚集吵架,而且从自报的家世郡望一看,身份都不简单。 很快聚集了一大波围观者,摩肩接踵。 王景看这么多人围观,反倒心里舒畅许多。 论嘴皮子,你们几个粗野武夫比的过我? “行,那我就请教一下护国公,还有鲁国公,鄂国公!” “三日前的晚上,贵府公子在何处?” 秦琼三人对视一眼, 难道家里的小子又闯祸了? 不是被教训了吗? “没记错的话……似乎是出门访友了,怎么了,老丈?” “……好,那我再问问诸位,贵府上公子出门访友,访的是什么友?” “什么友?这……我等哪里知道?” “你们!——好,那我便告诉诸位。” “三日前的夜里,几位国公家的公子,把我等家中孩儿重伤,如今两人断臂,一人无法生育!” 王景咬牙切齿,双眼几乎喷火。 这话一出,围观者众皆哗然! 几名国公家的公子把几名世家之子给废了? 这特么可太劲爆了! 一瞬间,原本就数量不少、吵吵嚷嚷的围观者,瞬间聚集的更多,并且同时,眨眼间就引来十倍以上的围观者! 消息奔走相告,整个狮子楼,被长安百姓围了个水泄不通! 不过秦琼三人只是稍稍有些懵逼。 “哦……还有这事。我等回去问问家中犬子,诸位就请回吧!” 王景闻言顿时愣住了。 我家孩儿不能人事,他们两家孩儿断一臂! 你就一句“请回吧”???? 瞬间,怒了。 拳头紧紧的攥住。 “三位国公,这是要抵赖了?” “那好,我等这便昭告天下,告诉百姓,陛下身边亲信的这群国公,都是一群欺压百姓的禽兽!!” …… 王景是近乎咆哮着喊出了这句话。 同时,身边的荥阳郑太山,范阳卢长庚也怒吼,“不错!” “正该昭告天下,让百姓知道所谓国公是一群什么人!” 而, 这群人这么一吼,秦琼等人也皱眉了。 程咬金眯着眼看着王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