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牲口,性子还温和,就是个小孩子也能牵着它溜几圈。” “爹,你既然已经看中了,那就凑足了银钱去买一匹吧。若是不够,也不要向隔壁邻居借了,平白欠了人家的情。乡里不是有家政府的农业钱庄嘛,你可以去贷点款出来,以后我给你慢慢还上就是。到了明年,军校毕业后,就可以拿海军的正式饷银了,不算其他津贴补助,每月正俸就有六块钱呢!”朱善平笑着说道。 “俺前几年才拖着日子把政府贷的绵羊款还完,若是再向政府钱庄赊贷,怕是要遭人家嫌弃吧。”朱义祥有些犹豫。 “爹,政府的钱庄怎么会嫌弃咱们百姓去借贷呢?咱们又不断少它们利息。尽管去借,以后儿子作保给你还!” “尽说胡话呢!”朱义祥申斥道,但脸上却带着欢喜神色,“老子怎么能让儿子来作保借钱。俺告诉你,俺能将你养大,有如此出息,以后也能将你下面的几个弟弟妹妹一样养大,一样有出息。” “他们的学业如何?”朱善平转头看着烛光阴影下的几个弟弟妹妹正围在一起,你一口,我一口地分食着一罐鲸肉罐头。 “除了老三,都是一个个见书就头疼的主。”朱义祥回头瞥了一眼那边的几个孩子,“以后呀,也不知道都是个什么样子。” “哥,昨日我们在乡里看到好多骆驼经过。”八岁的四弟蹿了过来,向自己大半年未见的兄长说着自己的见闻,“骆驼上拉着许多兵,身上还背着枪,挎着刀,看着可威风了!对了,哥,你不也是兵嘛,还是军官,怎么没带枪?……连把军刀也没有!” “滚一边去!”朱义祥在老四的脑袋上拍了一把,“在学堂里不好好读书,尽跑到街上看热闹。你懂个屁,你哥是海军,不带枪的。你哥在船上是开大炮的!” 朱善平闻言,不由哑然,船上开炮的,那是炮手和枪炮官,而自己到时候会分到哪个岗位,还未确定。 “骑骆驼的,那应该是往内陆深处探索的骑兵部队。”朱善平捏了捏四弟的脸,“内陆荒漠多戈壁,可不就要骑骆驼去。而且,说不定还会遇到凶猛的野生动物,或者怀有敌意的土著,自然要持枪挎刀。” --------------------- 5月12日,甘谷(今澳洲北领地滕南特克里克小城)。 朱善平四弟所说的骆驼队,正停驻于距离永兴县以南七百多公里外的一处河谷,百余头骆驼趴俯在一条浅浅的河道边,大口大口地喝着水,而二十余名探矿人员则分布在四野,搜集各种矿石标本,然后扔进身后的背篓中。 另外还有两名测绘人员,捧着画板,正在仔细的描绘周边地理环境,制作详细的地图标识。 还有数名农业方面的专家,在搜集各类植物标本外,不断地挖掘和考量着四野之下的土质。 四十多名骑兵远远地散了出去,对这处临时营地四周进行武装勘察,以确保没有任何凶猛野兽和土著部落可以威胁整个探索队安全。 “杨队长,你瞧这块石头。”探矿领队祝宝东将手里的一块暗黄色矿石递给探索队总指挥、骑兵御武校尉(上尉)杨澄,“若是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金矿石。” “啥?发现金矿了?”杨澄眼里露出几分惊喜之色。 “你再瞧这块石头。”祝宝东又递给杨澄一块矿石,“外表呈微蓝的绿色,像是铜矿石。” “哟,那咱们岂不是在这里同时发现了金矿和铜矿?”杨澄接过那块石头,笑着说道:“那工部的老爷们又该乐上一阵了。” “有什么乐的。”祝宝东抬头看了看四周,“方圆数百里都没人烟,就算采了矿,也没地去炼。难不成还千里迢迢地用骆驼将这些矿石运回最近的陆安堡(今澳洲北部戴利沃特斯镇)提炼?那代价可太大了!” 这支探索队由军部骑兵联队和工部、民政部、农部等几方联合组成,准备对内陆深处进行一次大范围的探查。整个队伍人员规模有八十余人,主要有探矿、测绘、地质、动植物专家、武装骑兵等各类人员组成。 4月15日,探索队由开元(今澳洲北部汉普蒂杜市)出发,经过永兴、北凉(今澳洲北部派恩克里克小镇)、宋城(今澳洲北部凯瑟琳市)、临潢堡(今澳洲北部马塔兰卡小镇)、陆安,计划深入内陆近一千公里,然后转道向东,看能否翻越大东山(今大分水岭),抵达威海府沿海地区;若是不成行,则原路返回,耗时两个月,总行程约两千三百公里。 探索队在离开孤独的临潢堡后,便是一望无际的荒漠地带,而当在陆安进行了最后一次休整补给后,便算是彻底进入了无人区。炎热干燥、杳无人烟,遍地爬虫毒物,使得行程中显得荒凉而又孤寂。广袤的红色沙漠,粗旷的自然景观,一些巨形的平顶山,山脉也沒有水源,更沒有土著部落,让人感觉仿佛到了人间的地狱。 一些浅浅的河流,显然大部分都是季节性的,若是没有足够的储水设施,恐怕在旱季来临之时,根本无法支撑想要定居此地移民所需。这些情况,被随队的地质人员清晰地记录下来,然后会呈交民政部和移民部,以确定是否在内陆进行移民安置。 不过,以探索队一路经过的行程来看,陆安堡以南的内陆地区,在未来数十年里,根本没有移民的必要,即使沿途发现了若干金矿、铜矿和铁矿,也显得没有太大的价值意义。在地质条件更好的汉洲东部、东南部和西南部地区,足以开拓出数以千百万计的良田和各类优质的矿场,完全可以容纳每年不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