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另外一种情形,可以说是已经接近近代医院的雏形,不仅对普通的伤风感冒、腿断筋折、婴儿接生能进行细致而周到地治疗和处理,还对各种典型的传染疾病、稍微复杂的外科手术有着当今世界最为先进的治疗手段。 荷兰东印度公司对齐国在经营热带地区出现的超低死亡率,在羡慕之余,也投注了更多的精力进行研究和探讨。虽然不知道其中存在什么原理,但也不影响他们开始模仿汉洲人的做法,对所辖殖民据点着手进行卫生治理。 曾经在巴达维亚堰塘遍地,到处开挖的河道沟渠,已经被填埋了许多,垃圾遍地、恶臭熏天的大街小巷,慢慢的也变得稍显干净整洁,虽然无法同建业城想比,但整个环境较数年前,却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为了继续维持巴达维亚城市的整洁环境,荷兰人将更多的爪哇土人驱逐出内城,勒令这些土人全部在城外的结社居住,禁止进入城中。 “上尉,汉洲人扣押了我们的商船,并禁止所有人离船登陆。”科内斯·奥登内尔上尉等一行数人正在一家饭店用餐,突然,一名在船上值守的军官匆匆跑来告知他一个非常意外的消息。 “为什么?”科内斯·奥登内尔上尉愕然,船上装载的都是汉洲的商品,并不存在任何违禁物,为何会遭到汉洲人扣押。 “他们说……”那名军官刚开口说话,猛然间,从饭店外面冲进来十余名宪兵和巡警,所有人腰下挎着短刀,手里端着火枪,而脸上却蒙着一块白布。 “诸位,码头港务人员在贵方船上发现重度传染病患者,奉上官命令,将对贵方所有人员以及与我方有密切接触之民众,全部进行集中隔离观察。”一名宪兵军官大声地说道。 “啊……”科内斯·奥登内尔上尉等人立时色变,船上竟然出现了重度传染病患者,那么这意味着,他们所有人都有可能也得了传染病。瞧着汉洲人这般阵仗,说明事态是非常严重的。 “我们会得到很好的医治吗?……你们汉洲人对这种传染病一定有办法,是吗?”一名荷兰军官苦着脸问道,脸上带着一丝期盼。 “在你们集中隔离期间,我们会派人通知贵方驻城里的商务代表。”那名宪兵军官没有回答荷兰人的问话,挥手命令宪兵和巡警将饭店所有人全部带离,“诸位若是有什么需要,届时不妨通过贵方商务代表进行转达。在隔离观察期间,我们会给诸位提供必要的饮食,直到解除隔离,希望你们在此期间务必保持配合。” “长官,估计是哪种传染病?”押送着一群凄凄惶惶的疑似传染病患者朝城外隔离营地走去,巡警小队长轻声问道。 “卫生署的人怀疑是天花。”那名宪兵军官隔着面巾,瓮声瓮气地说道。 “天花?”巡警小队长愣了一下,“那这艘荷兰商船上的人岂不是要死光呀!” “那可未必。说不定命硬的人,就捱过去了。”那名宪兵军官说道:“不过,脸上可就毁了。” 天花病毒有不同的品种类型,对人类会造成不同程度的感染。大多数的天花患者会痊愈,死亡情形常发生在发病后1到2周内,约有30%的死亡率。 自从十余年前,在齐天的指导下,汉洲民众陆续开始种牛痘,后来,慢慢扩展到每个入境的移民。如今,在汉洲本土和几个海外领地基本上已经大范围地消除了天花病毒爆发。因而,当执行押送这些疑似天花病毒感染者前往城外的隔离点时,宪兵和巡警并无多少恐慌的神色,反而一个个带着同情的目光看着一脸如丧考妣的荷兰人。 -------------------------- 8月22日,达鲁岛。 两艘百多吨的桨帆船远远地停靠在距离小岛还百多米的地方,一名黑衣卫军官双手握着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岸边的情形。 一群腰缠草裙,赤果着上半身的土著,手里举着木矛,嘴里发出尖锐的怪叫声,朝停泊在海面上的两艘桨帆船示威着,似乎在警告汉洲人勿要轻易登陆。 这座小岛,在数月前便被齐国人发现。当时一艘运输船在附近遇到了风暴,想准备停靠此地,等待风暴的过去。但未想到,岛上的土著趁机袭击了运输船,打死打伤船员十余人,使得该船狼狈逃到对面大陆海岸边。 事后,这艘船返回威远,立即将这个情况上报给当地政府和军方,希望出动武装乡兵和陆战队,将这座岛给“洗”了,为死难的船员报仇,另外,还可以将该岛彻底占据,为往来威远西部的航线增加一处补给点。 就在威远当地政府准备动员乡兵,发动一次跨海远征,剿杀这座岛上的土人,却被黑衣卫驻威远的几名军官给叫停了。他们并不是想阻止当地政府军事行动,而是提出此次行动由他们黑衣卫和当地的宪兵队出手。 闻知黑衣卫和宪兵队要对付那个小岛,威远地方政府惊诧不已,这两个类似大明厂卫组织的机构,难道在威远地区太闲了,也想玩一把屠灭土著的“军事游行”活动? 战阵冲杀,武装打击,自然不是黑衣卫和宪兵队擅长的活动。但这两个机构毕竟是属于齐国的暴力机关,除了刺探情报,捕杀间谍细作,搞些暗杀破坏活动,他们还在不断地发展新的“业务”。 针对这座需要做出报复的小岛,驻威远的黑衣卫和宪兵队准备试试投毒,验证一下传染病毒对敌人的杀伤性和毁灭性。 十余天前,一艘荷兰旗下的商船在驶入威远港时,爆发了天花病毒。经过半个多月的强制隔离治疗,最终死了二十六人。在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