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我大清兵威,不得不低头臣服。若是我八旗大军离开山东,没了弹压之力,济南城中那几位文人恐怕压不住局势。” “无妨。待我们平定了山西,若是此地复叛,咱们再回头杀一遍就是!”巴哈纳说道:“不过,若要再攻这掖县,需得向摄政王讨些红夷大炮来,还要调一队朝鲜火铳兵。否则,攻破此城,还是有些……费力。” 石廷柱闻言,点点头。这小小的掖县,竟然拥有如此多的火器,而且火炮操持非常精熟,其火炮威力也不下红夷大炮,更兼之城中火铳兵训练有素,往往在我大清步卒即将破城时,总会发挥出扭转乾坤的本事,并且杀伤甚众。 --------------------- 次日天明,就在建奴大营准备开始收拾行装,撤离掖县,返回济南时。他们惊愕地发现,掖县城门突然大开,身着黑衣的士兵不断地从城中涌出,在简单地布置了两道木质拒马后,便排成紧密的方形“长矛”阵列。 在阵列的后面,是两千余大明新军,鲜红的鸳鸯战袄,交相辉映的长矛大刀,与黑色军阵相较,倒显得异常耀眼。 石廷柱骑在马上,见到对面布阵的明军最多不超过三千五百人,不由脸上呈现几分异色。他探寻地转头看了看巴哈纳,却见他眼神灼灼,神色凝重,显得异常重视的神情。 “打一场再撤?”石廷柱问道。 “莫要主动攻击!”巴哈纳冷峻地说道:“敌军火铳犀利,发射弹药连绵不绝。命令步卒立阵,咱们先以静制动。” 石廷柱愣了一下,但看到巴哈纳不容置疑地神情,便点头说道:“都统大人带甲骑压阵,我带人去前军督步卒。” “未有将令,不得擅自前攻!” “嗻!”石廷柱应诺一声,骑马朝前阵奔去,呼喝着那些降官,立即组织人马立阵防守。 掖县城下,两支军队相距数百米,安静地对峙着,双方似乎都没有主动进攻的意图,都在等待另一方失去耐心后,能露出一丝破绽,以使己方可以趁隙击破对方。 “狗日的,建奴这是被打痛一次,学乖了,都不敢主动进攻了。”李发德不屑地低声说道,同时不断侧头看向后方的指挥令旗。 “如何?”军阵后方,牛虎看到几个作战参谋在小声地讨论后,眼睛看了过来。 “若是主动进攻,当能击溃当面建奴步卒。”罗守璋郑重地报告道:“不过,在行进途中,建奴骑兵对我军是一个最大的威胁,或击我阵左右两翼,或绕我后队,击大明新军。如此,可能会造成大明新军奔逃,影响我军正面作战。” “如何应对?”牛虎神色不动地问道。 “将大明新军火枪兵充入阵中,以厚实队形,余者,则置于城下待命。我军以攻击队列行进,遇建奴骑兵时,全军立即变换空心方阵予以反击。火炮于方阵之中,先以远距离轰击敌步兵方阵,将其打散,火枪阵列随后攻击前进。”罗守璋说道。 “摆空心方阵,火枪输出密度可否压制建奴骑兵突进?” “……可以!”罗守璋咬牙答道:“建奴骑兵若是全军攻来,则密实阵列,若只是小股骑兵侵扰,仅正常队列可抗之。” “……我们伤亡会有多大?” “最坏的结果,建奴骑兵全力攻来,……可能会有三成。” 牛虎半响沉默不语,未几,抬头看了看红彤彤的日头,刺眼而夺目。九月的山东,清晨的气温已经不是很高了,微风袭来,让人感到一丝清凉。 “吹号!全军……前进!”牛虎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