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十几里外,有两个土著部落,两三百人的模样,数月前,来到我们营地附近。嗯……,我们对他们加以引导,另外他们也贪图我们此地的吃食。如此,便帮着我们做些苦力的活计。”少梁堡(今澳洲阳光海岸)指挥何满喜小心地答道。 齐远山听了,不置可否,转身离开小土窑,继续巡视营地。对于何满喜口中所言的“引导”,无非是使用暴力手段,让这两个土著部落明白一点,来此拓殖的齐国移民拳头很硬,勿要轻易招惹。而且,对于少梁堡的汉洲人征召,最好是乖乖服从。至于报酬嘛,给你们一口饭吃,就足矣了! “土著不许在营地里过夜,更不许在营地里居住。”齐远山边走边说道:“虽然土著人的武力孱弱,但平日间的警戒护卫,不可轻忽。” “大人放心,每到傍晚收工的时候,都是将他们尽数放归部落营地,不会让他们在营中过夜。”何满喜见总管大人对于引进土著劳力并不排斥,心里送了一口气,“这些土著在营中劳作的时候,也是颇为规矩,根本不敢生事。就是一个个吃得比较多,着实消耗了我们不少粮食。” “日常消耗要有一定的规划和计数,断然不能即将消耗殆尽时,再行请求运输补给。”齐远山对于土著消耗些许粮食并不以为意,只要能尽快地将定居点各项设施完善起来,让移民可以节省更多的精力,即使费些粮食,让那些苦哈哈的土著在移民营地里吃饱肚子,也是非常划算的。 齐远山从建业城一路过来,看到北边的威海(今澳洲东北沿海凯恩斯市)和云阳(今澳洲东部沿海城市汤斯维尔)两地的仓库里,囤集了大量的粮食、布匹、农具,建筑材料等移民物资。而且,未来几个月,随着移民过来的船只,也会从威远城(今巴布亚新几内亚莫尔斯比港)和新乡城(今东帝汶南部苏艾镇)带来大量的粮食。 可以说,齐国汉洲本土和几个海外领地,所有的粮食产出不仅足够维持全国民众的口粮需求,还略有富余。但对于荷兰东印度公司运来的粮食,还是来者不拒,统统予以收购,存入各地的粮库,除了应对每年新增的移民所用外,还要作为战略储备粮,以备不时之需。 作为齐国的最高统治者,齐天深切的了解,汉洲本土不论是开发了数年的北部地区,还是刚刚开拓的东部地区,土质都不是很肥沃,产出实在有限,而且还会面临多变的气候变化。 比如在去年夏季,建业府持续暴雨,使得境内几条河流水位迅速上涨,并冲垮堤坝,淹毁农田十余万亩。更有三年前,整个秋冬季节,又是持续干旱,河水几乎全部断流,几个城镇附近水库的水位也降到最低点。 若不是汉洲本土历年积存大量的库存粮食,以及帝汶岛和威远岛几个海外领地的粮食输送,恐怕建业府数万人会再次体验到大明的饥荒岁月。 因而,齐国政府为了粮食保障,对于帝汶岛和威远岛这两处产粮地区,势必要牢牢地掌控在手里。而且,未来这两个地方也被政府规划为汉洲本土的农产品主要输出地和原料供应地,全力发展农业和林业生产,保障本土的米袋子和木材需求。 1月21日,齐远山一行终于抵达大兴堡(今澳洲布里斯班市),一座建立在河口附近的沿海据点,这里虽然仍旧属亚热带地区,但由于受大陆型气候的影响,夏季天气比较干燥、凉爽,冬天温和、湿润。降水大部集中在12月至翌年3月,雨后常引起河流泛滥。 齐远山刚刚踏上大兴堡的码头时,就看到河口附近,滚滚的河水卷着枯树和枝叶,涌入大海,在入海口处,有一道混黄和蔚蓝的分界线。 “在冬季的时候,降雨还是比较少的,河水也没这般泛滥。”大兴堡副指挥汤启民见齐远山一直盯着混黄的河水,便在一旁说道:“去年的时候,主要是在搞营地建设,一时间也腾不出手去修河堤。不过,我们的营地位置较高,尚不至于淹了过来。” “以后人口多了起来,俺们必须要将靠近营地的北岸河堤先修建起来。”齐远山说道:“否则,若是遇到一个特大暴雨时节,俺们整个大兴堡就没法住人了。” “今年我们大兴堡可以分配多少人过来?”汤启民问道。 “五百人。” “啊,这么多人!”汤启民惊喜地说道:“那我们这里的人口岂不是一下子就突破八百人了。如此一来,许多事情也就好办多了。” “是呀,只要有了人,什么事情都好办多了。”齐远山点点头说道:“今年俺们大兴地区数个定居点,一共会分过来两千人,加上前期拓殖的移民,差不多有近三千人了。此地河流纵横,土质看着也比北部较为肥沃,所以今年内,俺们必须要努力做到粮食自给率达到三成。” “粮食自给率达到三成,应该不难完成。”汤启民自信地说道:“我们大兴堡自去年二月设立以来,一共开垦了五千多亩耕地。春季的时候,种植了不少玉米、高粱和土豆。另外,我们根据部分来自淮南的移民建议,还试种了两百多亩小麦,瞧着长势还不错。” “最适合种植小麦的地方应该不在俺们这里。”齐远山摇摇头,苦笑着说道:“小麦种植区的最佳地方还在南边和西边,准确的说,是在汉洲东南内陆和西南地区。估计我们齐国要扩展到那里,还需要几年。小麦?呵,在俺们齐国,还真是稀罕东西。” 虽然汉洲本土已经拓殖的许多地方都拿出了不少耕地试种小麦,但土壤、气候、环境等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