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战队阵亡七人,重伤八人,轻伤十六人;乡兵阵亡五人,轻伤六人;下船支援的水手阵亡三人,重伤两人,轻伤五人;我军共计伤亡五十二人。以上伤亡,大部分为建奴临阵弓箭射伤(死),还有数人为拦截建奴骑兵逃窜所致。” 下午两点左右,罗如成一行四艘舰船驶到盖州码头附近,转乘小船登陆上岸,进入已经占领的盖州城,徐传兴来到他面前,一脸沉重地向他汇报与建奴的战斗结果。 “此战,毙建奴八旗兵丁一百一十六人,伤四十五人,俘六十二人,估计逃走不到十人。”徐传兴说道:“城中所有建奴家属、包衣均被俘获,另外还解救一千八百多被建奴从关内掳掠而来的明人,绝大部分是青壮年,……妇人很少,而且身体状况都不是很好。” “乡兵攻一座没有建奴防守的盖州城,怎的也会有十余人伤亡?”罗汝成问道。 “建奴家属中,部分壮妇和半大男丁持械据屋而守,反击乡兵攻入家属区,……他们有些大意了,所以产生了十几个人的伤亡。”徐传兴摇头说道。 “事后,是如何处理的?” “持械者均被格杀。”徐传兴说道:“乡兵后面的手段有些……有些暴烈了点。” “城东那些着火的地方,是他们干的?” 徐传兴默默地点了点头。 “狗日的,母狼和狼崽子,也特么的是饿狼呀!”罗汝成骂了一句,随即走进原建奴盖州统领府。 “城里的缴获如何?”罗汝成大马金刀地坐在一张宽大的太师椅上,左右打量着这间可能是建奴所谓统领府的官厅,墙壁上挂着一张东北虎皮和一张熊皮,还有几副字画,整个布局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这个统领府内搜缴了一百多两黄金和八千多两银子,以及数量不少的古玩珠宝。”徐传兴笑着说道:“不过,大头估计还不在这里。陆战队的兄弟们已经和乡兵开始搜检那些建奴的屋宅,想来应该收获不少。城里的府库、军械库、粮库也正在清点数量,要晚一点才能报过来。” “俺们下一步该如何做,你有什么成算?”罗汝成问道:“俺常年在海上,陆上的战斗不是很熟悉,一切都要靠你老徐了!” “南边的熊岳城(今盖州市熊岳镇)和北边的营口城(今营口大石桥市)距离此地不到三十里,据俘虏的八旗汉军统领交代,两地有掳掠而来的明人一千余人,积存的物资也不少,并且只有数十名汉八旗兵丁驻守。此时距离天黑还有两个时辰,若是骑马奔袭过去,拿下来应该不是难事。” “你这是准备将盖州城左近建奴据点全部都拔了?”罗汝成笑着问道。 “难得来一次,索性将建奴附近据点清除干净!”徐传兴说道:“而且,我计划着,拿下营口城后,就在那里设置一个埋伏,对海州赶来的建奴援军予以重创。” 正面击溃并几乎全歼两百多建奴士卒,而且其中还有近六十骑建奴甲骑,让徐传兴心里生出几分自信来,而且也对建奴的战斗力也有了一个比较直观的了解。一个连的陆战队士兵,应该足以对抗同等数量的建奴骑兵,若对方是步卒,更是能轻松将其全歼。 “行,就按你的计划行事。”罗汝成拍了拍徐传兴的肩膀,“俺就在盖州城组织那些被掳的明人整理清点物资,顺便先搬一部分上船。” 随着集合号声的响起,散于盖州城中的陆战队和乡兵迅速涌到城南钟鼓楼附近的校场,听完军官的任务命令宣读后,惊愕之余,立即开始征集城中的骡马驴等行乘工具。期间,不少乡兵对于长官的连续作战命令颇有抵触情绪,但随后长官当众宣布,攻取两地后,可以允许所有参战人员的个人缴获只上缴七成,立时激起了陆战队和乡兵的作战热情。 在盖州城搜检的时候,那些鞑子的屋宅,藏匿的金银珠宝玉器数量颇多,各式绫罗绸缎也有不少。但根据战时条例和长官命令,士兵的所有的缴获,他们最多只能留下一成。但即使如此,也让他们的背囊中装满了不少金银珠玉。 熊岳城和营口城虽然不像盖州城这般规模,但至少有一定数量的鞑子,可以满足作战士兵们的劫掠。最不济的,那些汉军旗家中的屋宅,其缴获的数量应该也不会太少的。 10月30日,未及傍晚,齐国陆战队九十余官兵赶至营口城。当地数十名八旗汉军虽然已经得到逃经此地的建奴骑兵示警,但却未曾想到,黑衣贼军来得如此迅速。猝不及防之下,被陆战队官兵抢入城中,在面对一阵排枪射击加刺刀捅刺后,立马就降了。 而驮马驴等运输工具不足的一百余乡兵,则是在临近夜幕降临的时候,赶到熊岳城,稍事休整后,趁夜搭建人梯,攀爬至城墙,斩杀数名守军后,夺下城门。 在打退了城中八旗汉军的两次进攻后,固守至次日天明,随后,逐街逐巷地将残余八旗汉军清剿完,宣布城中所有被掳来的明人即可成为自由人,并开始组织他们将城中物资朝海边搬运。 11月1日午后,齐国陆战队在营口城外三里处的峡谷地,以两人阵亡,七人受伤的代价,击溃来援的两百余建奴骑兵,毙伤俘一百二十余,建奴残余兵马狼狈逃回海州。若非陆战队官兵骑术不精,难于追及逃窜建奴,否则,可能留下的建奴骑兵会更多。 击溃了海州来的建奴援兵,这个消息定会在数天之内传到远在三百多里外的辽阳,考虑到建奴的骑兵优势和动员能力,留给齐国偷袭舰队搬运物资以及撤退的时间不会超过六天。 面对多达三千人的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