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后三艘船停在了码头栈桥边,船上的海盗蜂拥而出,朝码头冲去。 “轰!”一声炮响,一束碎钉碎石铅子从炮口喷射而出,然后逐渐成放射状狠狠地砸进了拥挤在栈桥的人群里。 “啊!” “啊!” “哎呀,我的眼睛!” “……” 瞬间倒下七八个。 还未等后面的人有所反应,“轰!”的一声,又是一门4磅的小炮开火,射出的仍旧是散弹。 栈桥上又是一阵人仰马翻,死伤七八人。这一下,后面的人终于反应过来。 “我操他大爷的,他们有炮!” “……我们中埋伏了” “都他娘的趴下!” 栈桥上怒骂声一片,但很多知机的迅速趴在地上。 赖四呆呆地看着栈桥,没死的拼命地呼喊求救,重伤垂死的低低地呻吟,还有几个被击中后落入海里,挣扎了几下,然后慢慢沉了下去。 “何老六,你特么的不是说岸边没有防御吗?”赖四一把抓过何老六,厉声问道。 “我……,我不知道!离开的时候,还没有装火炮的……” 话音未落,“轰”的又是一声炮响,这次散弹打来,效果要差得多,只撂倒了三四个。这下子,所有人,全都趴在了栈桥上,躲避火炮的再次轰击。 “换实弹,打他们的船!”牛进民焦急地说道。开始,看到船只靠岸,还怀着一丝期望,可能是误闯入的商船。但看到船只停靠后,从船上冲出几十个拿兵着刃的水手,他就明白了,对方是冲着他们来的。 已经没有时间去琢磨,敌人为什么可以一下子找到他们,并直接发起攻击。牛进民现在只能期望,自己和几个兄弟能在此多杀伤一些敌人,并尽可能的拖延时间,以便散在外面的民众有足够的时间躲入营地里。 五门小炮,人员却只有六个,因此,只能勉强操作三门火炮。趁着敌人还未反应,多打几炮,多杀伤些敌人。 “轰!轰!”两颗弹丸,直直地打在了停靠的两艘船上,将船舷处打了两个小洞。安放火炮的时候,齐天就刻意地提前做了射界标定,火力正好覆盖船只停靠的位置。也就是火炮口径小,威力不大,如果要是安放一门18磅的重炮,如此近的距离,恐怕会一炮就可以射穿船的两侧。 “他们炮不多,其余船只绕到码头侧边,不要停在栈桥边。浮水过去!”老鱼头开始很是心疼刚才死伤的十几个弟兄,但沉下心来观察了一阵,便发现对方只有正面有火炮,而且是威力不是很大的小炮。 “牛哥,对方另外三艘船从侧边过来了!……他们跳水了!……他们要游过来!”一个负责观察对面敌情的同伴汇报道。 “再打几轮!”牛进民咬着牙说道:“看到对方冲到岸边,咱们就撤!” 随后,三门火炮,实弹,散弹,轮着发射,将栈桥上的敌人打得根本不敢动弹,那两艘停靠的船只,正面也被打得千疮百孔。 董风山听得下面山坡火炮响起,便迅速从瞭望塔上窜了下来,然后发足狂奔,朝营地跑去。他不知道,营地附近的人是否听到了示警的锣声和火炮的轰鸣声。他需要尽快跑回去,将讯息传送给弟兄们。 随着示警的锣声相继传递过来,没多久,码头上隆隆的炮声也响了起来。俞福坤脸色凝重地登上一个瞭望塔,朝海边望去。 “小山,码头什么情况?”没一会,俞福坤就看到狂奔而来的董风山。 “俞头,……五艘船,……敌人数目不详!……小牛他们已经接敌!”董风山气喘吁吁地说道。 “你去田地里,帮潘其风引导民众撤回营地!”俞福坤大声地吩咐。 董风山答应一声,转头朝营地外的农田跑去。 “赵福地,你去找营地里组织生产的几个少年,让人把重要的物件都搬到仓储区。快去!” 瞭望塔下的赵福地听了,立刻跑向营地里的工坊区,重要的物件,不就是这些嘛。 “召集所有弟兄来这边栅栏处集合,准备接敌!”如果疏散地慢了,说不得还要在外围木栅栏处顶一会。 疏散民众,坚壁清野,躲入堡垒,坚固防御,适时反击,遇敌应急处理预案大概就这些吧。俞福坤暗暗想了一下,还有什么需要做的。 “哎呀,小天他们还有百十个人在黑山堡!”俞福坤突然想起来。黑山堡驻有九十余人,正在建设各种生产生活设施,而早上,齐天又带着几个少年和铁匠赶了过去,弄什么高炉。 “胡平江,你立刻赶到黑山堡,告知齐天和牛虎他们,建业城遇敌。让他们……随机应变吧!”俞福坤本来要说,让他们撤回来,可转念一想,说不定一会,敌人就攻到营地了,万一撤回了,与之遭遇,反而是个麻烦。 “骑马去!”俞福坤在胡平江转身就跑时,在后面提醒道。现在,就凸现出有马的好处了,不仅可以拉货,紧急情况时,还可以迅速传递讯息。 “于爷,放炮的狗贼跑了!”一群海盗艰难地从海里游过码头,在侧后的岸边爬上岸,然后提着刀,慢慢地朝炮台摸了过来。 待众海盗发一声大喊,冲进炮台,却发现已空无一人。 老鱼头阴沉着脸,慢慢地走了过来。站在炮台上,码头停泊区一览无余,端的是一处视野绝佳的火炮射击点。 火炮停止射击已经有了好一会了,可畏缩在码头栈桥和船上的海盗,居然仍旧匍匐在地上、甲板上。 “都特么的一群废物!”老鱼头淬了一口,“去个人,喊他们该走了!” 赖四和老梆子带着各自的手下跟在老鱼头他们身后,小心地朝营地走去。 “赖四,老梆子,怎么着,一直要咱爷们打头阵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