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边则是没能力处理。所以我们建议患者去省人民医院接受重好的治疗。” 急诊的护士妹子,个个都是身经百战。 什么样的家属和患者都见识过。 只要能够留下来的,基本上都是八面玲珑,随机应变的高手。 遇到这种难搞的病人,医院并不傻,在专科室踢皮球式拒收后,急诊这边的护士就会想办法劝病人家属转到其它医院治疗。 小医院坑大医院,那是天经地义。 一个危重病人拉到乡镇卫生院或者社区卫生服务站,叫你赶紧送大医院抢救,你送不送?家属想都不会想,立马就会答应转院。 其实像图雅这种大医院,也会推病人。 上面有规定,拒收病人是不行的。 所以更多的时候采用一些较为温和的方法,或者是隐晦的办法。比如不给用药,基本上与保守治疗没啥区别。 家属看着亲人危在旦夕,医院却不给用药,心里肯定着急啊! 把医院祖宗十八代问候一遍后,自己就赶紧转院了。 还有就是护士刚才用的招数,某某医院更专业,治疗这种疾病的把握更大,你们最好能去那儿求诊。 潜意思差不多就是,求求你别来祸害我们医院,你去祸害对面那家吧! “我们已经在省人民医院看过了,那儿的医生告诉我们,问题很严重,在省人民医院治疗的方案就是截肢。想保肢必须赶紧上图雅来治疗。” 女家属是个三十七八岁的妇女,看着装打扮、气质,应该是乡下女人或者是入城务工的社会底层。 现在丈夫命悬一线,她的内心想必充满恐慌与绝望。 周灿听了后,面皮抽了抽。 这些个大医院可真有意思,相互推病人。 “做检查了吗?” 周灿问道。 “我们医院没做检查,他在省人民医院做了一些检查。” “把结果给我看看!” 见得终于有个医生管这事,女家属赶紧站起身,把检查资料从袋子里拿了出来,一股脑全递给周灿。 “他以前是怎么受的伤?” “骑摩托车摔的,我和老公带着孩子进城打工,为了省钱,在当地一家还算出名的诊所缝了针。没想到伤口发生感染,后来就变成这样了。” 女家属肯定有所隐瞒。 伤口从感染到坏疽,有一个较长的病程进展,绝不是一两天能变成这样。 周灿也懒得追问。 无非就是为了省钱,发生感染后,自行在家处理,抱着侥幸心理。 再加上缺乏专业的医学知识,这才变成这个样子。 诊所对患者的创口处理不到位,缝合技术不过关也是一个关键因素。看这一家子的情况,找那家诊所打官司,索要赔偿,估计没什么戏。 弱者,在这个社会上生存是真心不容易。 “从他的血常规与尿常规检测报告来看,已经有着脓毒血症的苗头。截肢保命,应该是首选。” 周灿看过后,给出了评价。 “医生……求求您发发善心,救救我老公吧!他是家里的顶梁柱,没了腿,我们一家子以后还怎么活哇……” 女的说着,已经嘤嘤哭泣。 孩子看到妈妈哭得伤心,也拉着妈妈的裤腿,跟着哭。 旁边有不少病患在围观看热闹。 各家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悲剧发生在他人身上,吃瓜群众们是不会太过在意的。也就是看个热闹而已。 周灿见这女的和孩子哭得伤心,也确实可怜,逐上前仔细查看了患者化脓的伤口。略微靠近一点,刺鼻的腐尸臭味扑面而来。 这个味道可比臭鸡蛋的味道难闻多了。 他强忍着恶心,仔细查看了创口,可以看到一些裸露的红色肉芽。 “我找老师帮你们问问吧!” 周灿拿着检查报告去找许医生。 这么严重的病人收治,不是小事情。万一收进来,出事了怎么办? 他可不敢擅自做这个主。 许医生的诊疗经验极为丰富,对于外科各种伤情,尤其擅长。 找他把把关,看看他怎么说。 此刻,许医生正在手术室给患者做手术。 “老师,我来给病人缝合,请您看看一位下肢坏疽患者的腿还能不能保住,行吗?” “知道坏疽有多可怕吗?” 许医生让开了位置,这是同意让周灿来缝合。 师徒嘛,相处时更像父子一般。 周灿在急诊科手术室像个孙悟空一样,各种特权享受着,几乎什么样的手术都敢做。而且是实际上的主刀。没有许医生罩着,根本不可能有这种待遇。 每一位医学生,能遇到一位好老师,绝对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要是遇到一位只知道推责任,捞钱,甩锅,压榨学生的老师或上级医生,绝对是人生最大不幸。遇到这种坏透了老师,要么离职,要么等着对方离职。 一般都是医学生自己离职。 对方混得好好的,根本不可能离职。 “这个患者是家中的顶梁柱,真截了肢,孩子还那么小,对他的家庭而言,几乎是一场无法承受的灾难。坏疽很棘手,治疗难度高,风险大,我知道。所以才想请您帮着看看。” 周灿一边答着话,一边利索干活。 他缝得十分仔细。 求许医生办事,要是缝得不好,许医生肯定会骂他一通。求的事情也多半没戏。 没多久,他把病人的腹腔成功缝合好了。 “老师,请您检查一下。” “嗯,还行!推出去醒麻醉吧!” 许医生看过后,满意点头。 对周灿的手艺,他还是相当满意的。 “先别接手术患者进来。”许医生对护士交代了一声。 周灿有两个手术护士,许医生却只有一个。基本上,都是资深的手术护士刘霞给他做搭档。 不过有时候也会换别人。 许医生对器械护士的要求比周灿低很多。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