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天,像一团找不到头的线团,无论她怎么试图梳理,脑中和心中都是乱糟糟的。 她说不上来为什么会这样,但她没来由地感到焦虑和害怕,却又不是反感。 只是说来也奇怪,明明被困扰了这么多天,却在看到那瓶清澈的水时,像终于被人找到了藏匿其间的线头,那些烦闷被顺着线头一截截理清,思绪也如同瓶中的水,清澈而舒畅。 春节最冷的那段时间已经过去了,气温回升的速度立马变得显而易见。 周思年放下手中的水,蓦地,教室窗外吹进了一阵预示着初春的风。微风拂过鬓角,也吹来了她思虑多日的回答。 “放学之前,我们去找谭老师,跟她说一声换座位的事儿吧。”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