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 那句冷淡的“那我倒是更宁愿十七年前就死在雪里”,又浮现在周思年的脑海中,让她一时间心中警铃大作。 不会吧? 她来不及仔细思考什么,甚至顾不上对方还没发现她在身后,就“啪”一下拽住了项琢的手腕,力度大得甚至能听到一声清脆的响。 走了几分钟,周思年血液活泛,连带着掌心都是微微发烫的温度,与之相反的,是掌心里硬朗却被吹得冰冷的触感。 这抹冰凉让她稍微清醒了些,她扯出个天真的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新同学?又遇到你了,你在这儿做什么?” 对于她突然出现,又突然抓住自己的手,项琢似乎并没有感到很意外。他低头看了眼,又将目光移回江面。 答非所问,却又直接道出周思年潜台词里想问的话:“我没有要跳河。” 掌心传来规律有力的搏动,通过指尖的末梢神经又传到她大脑的神经中枢。 周思年思绪有些乱,哪怕自己反应太大,但刚刚问的那句话,正常人一般都不会说自己没打算跳河吧? 难不成自己刚刚在巷子里的事,他是知道的? 这个猜想刚一冒头,她又将其否决,不可能,她进去和出来之前,都没跟项琢碰过面,他没道理会知道自己在里面。 “谁说你要跳河了?”周思年松开手,项琢手腕上露出一圈被她捏出来的指痕,随着手指压迫消失,血液又缓缓输送过来,最后恢复成原本的肤色。 她下意识摸了摸鼻尖,说:“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认为你要跳河?” 闻言,项琢目光落到她的脸上,许是年久失修,离他们最近的那盏路灯是熄灭的,但昏暗中依旧能看到周思年清亮的眼睛。 “六点多了”,项琢说,“你还不回去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起来情绪平静又正常,但在空巷里听到那段对话后,周思年只觉得他像一块被打碎又粘起来的玻璃。 哪怕完全不认识,她也不太敢让项琢再独自待在江边,更不用说目前他们是同学兼邻居。 “那你呢?”她故作轻快道,“反正同路,一起回去呗?” “我……” 项琢话没说完,就被周思年抓着双臂转了个身,朝着家的方向。 “你什么你,走了”,周思年在身后推着他,“今晚作业还有好多呢,你再不回去作业都写不完,快走快走。” 确认项琢没再对江边“恋恋不舍”,周思年走到他身旁,班主任谈话似的语气:“新同学啊,这两天在咱们班还习惯吗?” “不习惯。”项琢说,“有什么解决方案吗?” “解决方案啊……” 周思年深沉地思考了一下:“很遗憾,组织暂时还没考虑到这个问题,你先自己克服一下。” 身旁的人被她的语气逗到,闷闷地笑了两声。 “笑什么?”周思年看向他,还沉浸在戏里,“组织是很严肃地在跟你说这个问题,不许笑!” 项琢说:“我没笑。” “好吧。那就相信你一次。”周思年说。 不知是谁在将就谁,两人步子越走越慢,周思年一路都在说话,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话题。 走着走着,她想到今天还没得到的回答,停下脚步,说:“你还没告诉我你成绩怎么样呢?!” 项琢也停下来,说:“不太好。” “怎么个不好法?” “下次考试完你就知道了,垫底的那种。”项琢神色十分认真。 “啊……” 这会是他爸爸骂他的原因吗?周思年如是想着,但应该也不至于因为成绩就这样吧? “没事”,虽然比项琢矮一截,但她还是老成地抬手拍拍他的肩,“离高考还有好久呢,来得及。” 项琢点点头:“嗯。” 下了桥走不了多远就是小区,两人像上次那样一前一后进电梯。 出电梯时,项琢落后半步,周思年想到上次许苓岚说的话,她转过身,问:“你早上去学校去得很早吗?” “没有。”项琢有些疑惑,“怎么了?” “那明早我跟你一起去吧。”周思年笑了笑,说,“我自己一个人上学一年多了,每天来来回回无聊死了,没想到跟你顺路,干脆一起吧,正好也能帮你熟悉一下我们班的同学。” 项琢沉默了一瞬,问她:“这是组织刚想出来的办法吗?” “什么?”周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