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常朔来她这处的消息,不一会便宫闱内外便都知晓。 是夜,月华如水,玉藻宫。 “皇后?封她做皇后,我算什么?” “呵哈哈哈!!!你们听见了哈?陛下要封那个贱女人做皇后,还将她养在凤仪殿,我陈婉容又算什么,这么多年,这么多年啊。” 皇贵妃披着一件单薄的寝衣,赤足在殿中走着,青丝散乱,手里握着一对鎏金龙凤烛,时而疯癫大笑,时而不住喃喃。 “他不只要机关术,他还看上了那个女人,啊哈,他以为我不知道,他拿我当箭使!拿我当垫脚石!拿我当傻子看!你们是不是也拿我当傻子!” 她猛地拿起剪子,双目猩红,扭曲那山茶般的清丽面容,骤然发作,用锋利的剪子开始乱刺。 银光微闪,便刺死了离得最近的小宫女,随后又猛刺了好几下。 直到鲜血淌了一地,散发出浓烈血腥味,她才停止癫狂举动,满手鲜血。 后怕似的抖着手将剪子扔了,握着龙凤烛蹲在那小宫女,神情哀伤又迷茫,整个人憔悴异常。 她双眼无神喃喃道: “你别怪我,谁让你长了一双让人瞧见就烦的眼睛,你要怪就那个贱女人,都是她的错。” 好似找到发泄口,她高兴起来,理直气壮。 “对,就是她错,你安心去吧,本宫会替你报仇,过几日就送那个小贱人来陪你。” 她将那对染血的龙凤烛紧紧贴在脸上,眼睛不知看向何处,好似想到了什么,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