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那么稳重,我要是知道他是谁家的,非得告诉他爸,让他爸管管他。” 等回了舟舟家,周云理原本想要放下孩子就走,却被周云瑛叫住了。 周云理看来者不善,语气弱弱地为自己争取到:“姐,这都到饭点儿了,我该回家吃饭了。” 周云瑛抱臂站在门口:“你就在我家吃,你姐夫今天做得多,不差你那一口。” “谢谢姐夫,我怕我回去晚了咱爸妈生气,我还是不在这里吃了。”周云理作势要溜,被周云瑛一把揪住耳朵扯进屋子里。 大门一关,不担心被邻居听到。 周云瑛劈头盖脸地问到:“听说咱们家出了两个小老板啊?卖气球卖得风生水起,我这个家里人都不知情,要不是别人跟我说,我还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今天祝思来和周云瑛去外头买东西,正巧听到周大娘在那里高谈阔论,说周家的老幺带着他外甥女上街卖气球,赚了点小钱就不认穷亲戚了。 周云瑛当场就怒了,拨开人群冲上去问周大娘什么意思? 周大娘气势汹汹地把白天的事说了一遍,末了还掐着嗓子阴阳怪气:“哎哟,云理可真不像话,做点儿小生意连亲姐都瞒着,难怪我们这些穷亲戚更沾不上光了。” 当时周大娘那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周云瑛脸上了,周云瑛怎么可能不气?但气归气,想起上个周末周云理和舟舟两人疑点重重的早出晚归还是硬生生把话都吞进肚子里。 她原以为是两人贪玩,一到周末就想往外头去,现在看来指不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面对亲姐的盘问,周云理自知理亏,生怕闹到周家老两口面前,只得拉着舟舟垂头丧气地站在周云瑛面前,大气不敢出。 周云瑛坐在椅子上,冷笑着打量老老实实站在她面前的甥舅二人。 别的事情或许还有舟舟的手笔,但做生意的事情舟舟从来没接触过,周云瑛认定了是周云理主导的,把矛头毫不留情地对准他:“说说吧,怎么回事。” 周云理好歹是二十多岁的人了,祝思来担心他站着挨训面子上过不去,给他递了张小木凳:“坐下说坐下说,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 周云理原本都从善如流地坐下了,周云瑛冷哼一声,一拍桌子,他又条件反射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周云理赔着笑脸,把之前糊弄外人的话又说了一遍:“姐,我这不是想着带孩子赚一点点零花钱嘛,您老人家至于生那么大的气嘛。” 只是这个“一点点”,读作“亿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