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丫头不敢多看,竟羞得低下头去:“他们说的除了姑娘,还能有谁?” 云霓笑了笑,轻轻点了下小丫头的前额。 她不似那般胭脂俗粉的美人,从她的穿着到她的气度似乎都是经过完美的打造,艳而不俗、媚而不妖,眼波流转、风情万种。 很难想象一个人竟能将这多种特质杂糅一身,也不显得矛盾,无怪乎众贵族公子争相为她一掷千金。 - 马车内。 顾晚舟从说出口的那一瞬便后悔了,莫非是他与此人待久了,竟也有了些人情味? 他瞧见对方不解的神色,竟再次开口:“本王可不想再被你抱一次。” 他偏头看向一旁,似乎只有这样,才不觉得尴尬。 沈卿竹定定的瞧了他好一会儿,强行压下忍不住上扬的嘴角,柔声应道:“嗯,好。” “……” 明明对方答应了,可他更觉得难为情了是怎么回事? 这般窒息的氛围令他几欲跳车而逃。 因而故意用力的拍了拍马车壁,扬声道:“到了没?” 江砚抓着缰绳的手险些放开,他吓得一颤:“快、快了。” 奇了怪了,王爷从来不会在这方面催促他啊,今儿个是怎么回事? 脑袋冷不丁的被人打了一下,他回头怒瞪:“干什么你?” “说你呢,马车驾的这么慢。”竹苓害怕端王,可不代表她谁都怕,更何况她这几日也瞧清楚了,这个江砚就是个没脑子的,只知道靠武力解决的莽夫! “你!”江砚瞪着她,凶狠道:“你信不信我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你!” “不信!有本事你杀了我啊!” 话虽如此,可他依旧不敢有所动作,只能凶神恶煞又无计可施的死定着她。 实在是……王爷有令! 竹苓便是认准了这一点。 她跟在沈卿竹身边多年,最起码的察言观色还是有的。 她算是明白了,王府中人,虽恨她们,可他们有底线,有忠心,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马车缓缓停下。 竹苓先跳下去,而后撩开车幔:“小姐,到了。” 顾晚舟率先进府,走了有一段路程后,问道:“让你们查的事结果如何?” 江砚蹙眉不明所以道:“王爷,那事不是早就查过了吗?还有什么好查的?” “本王指的是另一桩事。” 江砚挠了挠头,实在不解。 顾晚舟没提醒,只是倒了杯酒,拿起杯盏,小酌一口,顿觉精神许多。 昨日身侧有人,他不太习惯,睡的并不安稳。 一想起昨夜种种,他不自觉的想到一些画面、细节,握着杯子的手一顿,眼神有些发直、发愣,喉头攒动,眸色微闪。 “王爷!” 顾晚舟抬头,眼中隐约有些浊色未散去,叫人吃了一惊:“王爷,你……” 他瞬间敛眸,掩去那些不该有的情愫:“查到了?” “嗯。”苏忱低低的应了声:“听闻沈……王妃还在太子身侧之时,太子行事并未如此极端,那时多是从贪官污吏或是奸诈小人入手,布局精妙绝伦,叫人看不出破绽,可近些年,不知为何,太子行事愈加暴戾,变本加厉的欺辱那些曾公然反对过他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不择手段,以至于朝野上下,再无人胆敢明目张胆与他对着干。” 顾晚舟偏着头,把玩着手中折扇,听了这番话似乎也不惊讶。 江砚嘀咕:“许是他的野心太大,都懒得遮掩了。”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吗?” 苏忱忍了他很久了,没好气的怼了一句,继续道:“太子所为,哪怕有人不满,也不敢提出,也有人好奇,为何短短几年,他的变化如此之大。” 阵阵熏香沁人心脾,顾晚舟闻着这味有些熟悉,便问了句:“这香从何而来?” 他的话跳转太快,令人顿了半晌,才道:“这个啊,是王妃送来的,说是有静心安神之效……嘶——” 江砚回头:“你踩我做甚?” “你怎可收那女人的东西,好没骨气!” 顾晚舟无视二人之言,颔首道:“尚可。” 仅仅二字,却叫人震惊。 “王爷,为何你近日对那沈家女有所不同,她可是害了我们兄弟的罪魁祸首啊,王爷你莫不是心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