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瑜怒气渐消,自嘲的笑了笑,说到底不过一句自作孽不可活罢了。 见他失落的模样,徐振清竟有些生气,恼道:“殿下莫非以为,我对庄氏心存芥蒂,借着小小兵卒诋毁殿下?” “难道不是吗?”宋瑾瑜没想到这种话他也能直接说出口,不由也来了脾气,忘却了自己平日的圆滑。 听得此言,徐振清冷笑一声:“老臣还不屑做那等污浊龌龊之事,二位殿下车马劳顿,老臣已经命人备好了酒菜,还是早点歇息去吧。” 他懒得解释,索性下了逐客令。 在他看来,这些毛孩子不过是一时兴起,什么都不懂还想妄加指点,实在令人烦不胜烦。 不过世家子弟他还能给骂走,对于皇室却无法拒绝。 什么参军历练御驾亲征,不过是想抢些功绩,日后为了服众罢了。 对于功绩,他并不放在眼里,他只想这把这场仗打赢,只求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少来烦他。 他如此油盐不进,宋瑾瑜一时也拿他没有办法,毕竟是父皇钦命点他为将军,他也不能把人给换了。 “将军看的可是布防图的机关?这圈点出来的,就是机关薄弱之处吧?” 自他二人开始争执,林铮就在看那将军先前盯着的图纸。 自战事起后,他也对此有所研究,没想到这老将军慧眼如炬,找出的问题比他更加详实。 宋瑾瑜十分无奈,本以为是兄弟齐心一同对外,怎么这货关键时刻去看什么图纸? 没想到林铮能看懂布防图不说,竟然还能看懂自己的意思,徐将军不由有些意外,眼前一亮。 “殿下还懂机关?” 这些京里长大的娃娃,不都是些只懂吟诗作画的草包吗? 这些日子他可是亲眼得见过不少,口中喊着胸怀天下,打起仗来扭头就跑。 林铮点点头正要说话,营外就传来一阵阵战鼓声。 徐将军脸色一变,来不及多说什么,拔腿便往外疾行。 见他如此,林铮和宋瑾瑜也是面色一肃,跟在后面追了出去。 三人到了营外,就有人传来急报:“将军,他们又来了!” 徐将军急问:“还是老样子?” 得到肯定的答复,徐振清的脸色十分不好看,他又问道:“还有人能上吗?” 那小卒看起来非常为难:“几位副将还在将养,恐怕...” 徐振清沉下脸思考片刻,随后咬咬牙道:“我去!给我披甲备马!” 小卒看上去却更加焦急:“将军,您已经上场接连三日了,您的身体...” 徐振清虎起脸来瞪着眼道:“哪来那么多屁话?这是军令!” “是!” 小卒只好硬着头皮下去准备,徐振清来不及应付林宋二人,自顾自地穿戴盔甲,而后便准备骑马上阵。 林铮与宋瑾瑜随着来到边城墙下,城门紧闭空无一人,驻扎的只有宋国的军队,意想中的两军对垒并没有出现。 徐振清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林铮与宋瑾瑜这才注意到遥遥地有几个小黑点,似乎只有数人,正朝着宋军的方向打马而来。 待到人走近,徐将军大喝一声:“来一队人,跟我上!其它的不许妄动!保护好二位殿下!”一人当先骑马迎了上去。 历来两军交战,还是头一次见将军带着几个人亲自上前拼杀的,这位徐将军怎么如此莽撞? 宋瑾瑜有些无语,不由问道:“援军怎么不上前?” 先前那小卒知道他们的身份,一边紧盯着场中局势,一边答道:“回殿下,这是云国的诡计。若是我们的人数比他们稍多一人,他们也会派出大军与我们拼杀,两军人数相当,胜败参半,只怕死伤惨重。而且他们守着边城,恐怕...” 他没有再说,但是二人也清楚,如今宋国变成了攻方,冒然攻城恐怕赢面不大。 若是想退...身后还守着百姓呢。 进退两难之际,只能被动迎合云国的意思,先将这精锐战胜了再说。 可是要胜哪能那么容易,云国人英勇擅武,个中高手不再少数。 更何况...早在看清场中之人,林铮就已经面沉如水。 “是云翳。” 他一眼就认出了为首那身骑高头大马以一挡五之人。 听闻他所言,宋瑾瑜的脸色也不好看起来。 看来这头部作战,宋国也处于劣势。 果不其然,云翳一刀就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