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 见那人走了,苏晓月带着白芍小跑着到了门口。 苏安见到她,脸上的笑容才变得真挚,他对着苏晓月行礼道:“小姐回来了,老爷等着您呢,到正厅去吧。” 苏晓月进了家门,一直走到前厅,发现屋中堆满了礼品。 各式珠宝奇珍,珊瑚摆件,应有尽有。 若不仔细瞧都看不见坐在宝物堆中满面愁容的苏文和。 眼花缭乱的苏姑娘见到自己的父亲,径直问道:“爹,您刚刚当了官就贪腐啦?谁给您送这么多礼啊?” 苏文和一听女儿这混话,横眉一挑就要发火,但看到眼前的情形,又萎靡了下去。 “这都是给你的。”他呐呐地说道。 “给我的?谁给我的?刚才的那些马车里,都是这些东西?”苏晓月稀奇道。 苏文和稳了稳心神,强自镇定。 “这是庄妃娘娘赏给你的,她还要你进宫去叙话,我推说你不在家,公公便说明日再去,若是你回来的早,今日就要去了。” “庄妃娘娘?二皇子的母亲?”提起二皇子,苏晓月突然想到了那个哭哭啼啼的小郡主。 “你知道了?是,庄家在当朝虽说不比当年,但也很有一番势力。庄妃娘娘独掌后宫,我怕你不知礼数冲撞了她,你今日便将礼仪学好了,明日进宫去,小心自己的言行,不要惹下祸端。” 苏文和有些忧心忡忡。 事到如今,也许选择二皇子才是最明智的决定。 但苏文和总有些不甘心,即便必须要嫁给皇家,苏大人还是不愿自己的女儿只能一辈子陷在政治婚姻中。 他本来想着,让月儿顺其自然地与二位皇子接触一番,她喜欢哪个便选择哪个,剩下的,由他这个做爹的来斡旋便是。 但眼见庄妃这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他实在有些担忧,或许皇上这个后盾,并不如他想象的那般坚固。 苏姑娘却不将这事放在心上,她觉得还是祖母说的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一遍一遍地学习了入宫的礼仪,苏文和还是有些不放心,又亲自考校了女儿一番,方才放她去睡觉。 次日一早,苏晓月还未睡醒,庄妃的人就来了,大有一股不见到她不罢休的气势。 苏夫人匆匆忙忙地带着一票人进来给她梳洗打扮,更衣的更衣,梳头的梳头,生怕在庄妃面前显示出苏府的怠慢。 直将她摆弄的不耐烦了,才总算坐上了进宫的马车。 苏晓月一路昏昏欲睡,直到侍卫排查过后进了宫门,她终于有些紧张起来。 她自幼在江南散漫惯了,苏文和也从不苛求她做个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所以这等正式的场合她还是头一次经历。 在江宁的时候,她可没少偷看那些民间相传的故事话本。 对于贵妃这种角色,她实在没什么好感。 进宫后便不能再坐车,她紧紧跟在带着她的公公身后,谨记着苏文和的叮嘱,纵使心中好奇也不敢随意乱看。 终于走到了庄妃所在的栖霞宫,她缓步迈入,听得前头的公公说:“娘娘,苏姑娘到了。” 她便行云流水的下拜行礼,一板一眼看不出丝毫破绽。 等礼行完了,她才听见上首的庄贵妃慢悠悠地说:“不必多礼,本宫早就盼着见见这位状元家的千金了,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生的怎样一副好脸孔。” 苏晓月想着嬷嬷教的礼,谢过恩后慢慢地站起身来,收着下巴面对庄妃娘娘,并不抬起眼皮直视,唯恐冒犯了贵人。 但仅凭余光也看到贵妃榻上斜倚着一位美妇人。 这宫殿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她却似比这宫殿还要金贵三分,锦衣华服,珠钗云鬓。 “哟,可真是粉刁玉琢,像个玉似的人儿。” 庄妃娘娘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苏晓月却只觉得瘆的慌。 脑中的话本子也从嫔妃宫斗跳转到了山野精怪,心里不断琢磨着她是不是要吃人。 庄妃哪知道苏晓月在胡思乱想着什么。 她由宫女扶着站起身来,一步一摇地走到苏晓月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苏晓月看着那白生生的冰凉的手,还有那尖如钩子似的金护甲,脑袋嗡的一声就要尖叫出来。 却突然听庄妃说:“本宫可盼着你多时了,你这孩子,怕个什么,这小脸儿都吓白了。这宫里规矩多,你在本宫这倒也不必拘束,将来都是一家人,常来本宫这坐坐,本宫最喜欢热闹了。” 近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