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奴婢可为您再讲解一遍。” “夫人千万不能有其他不好的想法,您可以换一种思维,把它当做是与丈夫增进感情的知识,您这样想的话就不会感到难以接受了。” 这三位嬷嬷教得很好,也很负责任。 她们都极为专业地给出了建议和评价,易梦诗自愧不如。 “嗯……就是……这个‘燕同心’我没有听明白,能再讲一遍吗?” 易梦诗指着书上这个名词,皱着眉心求教。 她现在作为学生,也该专心些,不能辜负母亲和这三位嬷嬷的心意。 此次教习只花了三日,但易梦诗这三日也过得昏昏噩噩的,她回想的时候,都难用语言描述自己这三日是怎么熬过来的。 “为什么男人不用学这个呢?” 她在课上自言自语,三位嬷嬷听后愣是大笑了一场。 “夫人怎就知道男人不学呢?” “嗯?所以他们是也要学习的吗?” “是也不是,男人但凡有了第一次经验就等于是打开了窍门,所以他们有的时候是无师自通。” 易梦诗很是迷惑这个结论,究竟是非真假她也不懂,她又不是男人。 然而所谓学以致用,她如今只学到了理论,要检验学习的成果,只能靠实践。 韩熠这三日都没回来,她一个人也实践不了。 易梦诗没有主动去找他,也没有打听他的消息。 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 “夫……夫人……世子爷回来了!”一个婢女慌慌张张来报,好像韩熠回来是多么值得庆幸的事。 她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上的刺绣,慢悠悠道:“知道了。” 韩熠进来的时候,她正在绣东西。 他从进来之时,就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一刻都不舍得挪开。 易梦诗起身迎接他,但在他靠近自己时,她心底猛然冒出某种抵触,实在不想接近他,她被这段意识驱使着,毫无征兆地与他保持距离。 韩熠本是心情舒畅地回来,想见一见她的。 结果她这样避开自己,仿佛见到什么洪水猛兽,他内心一阵不悦。 韩熠的心头像是浇了一盆冷水,他立马顶出一张黑脸,极为不爽地独自走回卧房,易梦诗则被晾在了后面。 “妾身来吧。” “不必了。” 易梦诗也三两步进了卧室,他刚好要解开衣裳,于是她走上去,欲要伺候他更衣,却被他冷冰冰地拒绝。 她的手才伸出来,他拒绝之后就这么僵在空气中,随后她才慢慢地收了回来。 韩熠解完身上的累赘,闷不出声地倒回床上,连他的长靴都是自己脱的,全然没有让她伺候的意思。 易梦诗低头看着他随意摆放的黑色长靴,还有随手一挂的那些衣裳,再看向榻上的人。 她轻轻叹了口短气,为他整理了衣物还有长靴。 其实她方才并不是有心的,只不过要靠近他的时候,她的脑海里忽然浮现那些书上的画面。 她不是故意嫌弃他的,而是她莫名将自己和韩熠代入了那些痴缠的男女,所以才会不安的。 易梦诗收拾完后,也想上榻,然而这次他睡在外头,完全挡住了进去的路,她要进去只能绕过他,可如此一来难免会与他有接触。 她思索了一番,想等他熟睡后再另做打算,所以暂时先离开这里…… “你去哪里?”他空冷的声音忽然在榻上响起,易梦诗还以为他不会和自己说话的,便着实被这声音吓着了。 “妾身还有些事,世子爷先睡吧。” “何事?” “嗯……妾身外头还有些事……” 易梦诗随口说了一个借口,事实上她只是不想和他共在一处。 那轻盈的脚步越行越远,韩熠背对着床外,不用特意去看,他也知道她已经走出去了。 他恨恨地抓着身下的浅色床单,柔光面的布料被他抓出一圈褶皱。 男人的眼底露出强烈的愤意,浓眉也卷在一起,眉心都出了几条细痕。 她果然还是不愿意与他同房。 先前的那次她只是在回报,回报他对那个人所做的一切。 韩熠躺在榻上胡思乱想,他今日回来见她,却被她冷落。 男人的心中实有不甘和不满。 他就不应该期待她对自己主动,都是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