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事了。 列队,敬礼,感谢,拉伸,领奖。 所有固定环节结束后,雨宮和树深深地回望着橘色的体育场。他明白,以他的水平,进入白鸟泽后,也就意味着再无缘上场比赛了。 这是他初中的最后一场比赛,也或许是学生时代的最后一场比赛。 坐上回程的大巴,和去年满是压抑哭声不同,全员陷入无尽的沉默。 这次的打击对于队员们相当的巨大。 仿佛差那么一点点就能逆转局面的拉锯战,输了确实更让人意难平。 星野胡桃确定好全员上车,并且没有东西落下后才上车。车上已然只有监督旁边和影山旁边两个选项,她果断选了后者。 “你旁边没人坐吗?影山。”虽然嘴上像模像样的问了一下,但作为最后一个上车的人,星野胡桃早已知道答案。没等影山飞雄回答,就已经坐下。 影山飞雄死死地抿着嘴,瞪着眼睛,两侧眉头几乎拧在了一起。 星野胡桃同样心情沉重地闭上双眼,丝毫没有理睬在口袋里不停震动的手机。 大巴开回学校。 看着垂头丧气走下车的队员,新闻部的社长眼尖的带着部员离开了体育馆。原本新闻部订好的庆祝横幅和合照,似乎没了意义。 在输了比赛后,还有更为残酷的事实在等待他们——三年级的引退。 身为队长的雨宮和树站在最前方,朝着站在自己对面的一二年级队伍,交接着相关事宜。 而星野胡桃则站在队伍之外,柔声安慰着已经泪流满面的花卷纱织。 “你能不能不要引退啊,胡桃学姐……”花卷纱织抽泣着,拉着星野胡桃的衣袖,闷声道。 星野胡桃垂下眼,双手按着学妹的肩膀,说:“交给你了。” “……嗯。” 虽然前辈们的引退会带来感伤,但这却是必然要经历且适应的事情。 第二天,在新队长阶上快人的指挥下,训练照常进行。相比比赛前,除了场馆内的声音变小了,其他都一如既往。 休息期间,花卷纱织将水瓶递给每一个人。 “影山前辈,给你水。” 短暂的愣神后,影山飞雄才接下那瓶水:“谢谢。” 他走到场馆的最边缘,倚着墙,大口地喝着水。 对于他的动作,花卷纱织十分眼熟。胡桃学姐之前经常会倚在那个地方,静静地看着场内的练习。 看着眼前的画面,她的眼眶又一次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