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厉凭闰道。 “你感觉到的镇台铁兽是头没掉下来之前的,但是你却完全没感觉到它下面连着哪里?”铁万刀又问。 “就是族长说的这样。”厉凭闰回答。 “在凝法石中看到的也是如此,是吧?”铁万刀问。 “是的。”厉凭闰回答。 “你确定你感觉到的那铁根就是这镇台铁兽的根?”铁万刀又问。 “确定。”厉凭闰道。 “你之前说过,现在那铁根不见了,就剩下化根了,为什么会如此?”铁万刀问道。 “因为当初建那铁根,就是为了让它在法术的影响下待满足够时间,将它拆除,使那里留下化根。”厉凭闰说道。 “铁根所在之处,一定是化根所在之处了?”铁万刀问道。 “一定是。”厉凭闰说。 三人又说了些话后,铁万刀觉得没其他事需要厉凭闰做了,便让他回去,而他自己还要重新安排那些拿着鞭子的铁仓人看守镇台铁兽的事。 厉凭闰因为之前发现了“滑淌”,觉得出了很大的事,此刻又见镇台铁兽的头掉了下来,便知道事情并不简单。 他在离开之前,便暗暗地作了法。 厉凭闰用的这路法术与班近能用的那路法术有很大区别,此刻厉凭闰可以在别人根本就没发现他在作法的情况下了解与荣莽台有关的很多事,而且他作法的行为不会对荣莽台造成任何负面影响。 这一做法,他内心一惊,立即知道了摩宇台那边的事,了解到了摩宇台附近的蓝甲人会有三批蓝甲人离世的事,还了解到已经有一批蓝甲人已经离世了。 厉凭闰知道如何防止后来那两批蓝甲人离世,但也知道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他一边往回走,一边想着妹妹厉庚弥给他留下的那封信,想到了他的姥姥和姥爷的愿望。 他觉得也许这是个机会,心想:我虽然以前走错了路,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能救后两批蓝甲人的命,让那些蓝甲人能够活下去,是不是也算一种弥补?这样我妹妹在那个世界是不是就可以不那么痛苦了,我这样做是不是也算跟我姥姥和姥爷站在同一条线上了? 厉凭闰抬头看了看天空,此时天蓝得很,万里无云。 这一刻,阳光明媚,厉凭闰想起了之前他看他妹妹厉庚弥给他留下的他小时候穿过的衣服时洒在那衣服上的阳光。 思绪万千的厉凭闰再次走向了铁红焰下令围起来的那个有滑淌的地方。 厉凭闰再次见到了之前见过的那个看守者。 那个人还记得他,却还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厉凭闰。”厉凭闰说道。 那人再次拿出了那画像,看了看画像,看了看厉凭闰,又看了看那画像。 “我们今天刚刚见过面的。”厉凭闰跟那个看守者说道。 “那我也必须把问题重新问一遍。”那个看守者说,“少族长下令了,我可不敢违背。要是万一世上有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呢,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