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的也是这样,这正常吗?”铁万刀问。 “正常。”厉凭闰说道。 “这该不会也是以前那个方士设计的吧?”铁万刀又问。 厉凭闰说道:“不清楚,我估计那个被控制了心智的人坐在这筏上看到的情景不会是朦胧的。” 铁万刀又问:“那会是什么样的?” 厉凭闰道:“我现在也不知道。” 铁万刀问道:“是不是作法就能知道?” “是的。”厉凭闰回答。 “那你作法。”铁万刀说。 “在筏移动的过程中我并不能作法,否则会引起危险。”厉凭闰说道。 铁万刀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好像又有点不大正常,觉得自己让他作法不大合适,但还是忍不住对厉凭闰说:“什么时候才能作法啊?” “要等筏自己停下来才行。”厉凭闰说。 “停下后在筏上作法就行吗?”铁万刀又问。 “是的。”厉凭闰道。 “如果不是自己停下来的,只是你把它弄停的呢?”铁万刀问道。 厉凭闰说:“那我便不能在筏上作法。” “筏到什么时候才会自己停?”铁万刀问。 “到了我们要去的那个地点。”厉凭闰说。 “如果人不主动让它停,它中途就不会停?”铁万刀又问。 厉凭闰答道:“是的,它会一直移动,直到到达终点。” “按你这说法,只有等筏到了终点你才能作法,我才能了解刚才问你的情况了?”铁万刀问。 “正是。”厉凭闰回答。 铁万刀一副无奈的样子,问:“还多远?” “应该很快了。”厉凭闰回答。 “只能在这里等着?”铁万刀又问。 “是这样。”厉凭闰道。他担心铁万刀发火,又觉得坐在这筏上其实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想用这个使铁万刀的心情好些,于是问:“族长,您觉得坐在这筏上感觉如何?” “倒是挺舒服的。”铁万刀回答,“你呢?” “我也是啊。”厉凭闰道,“其实待在这筏上是很难得的一段经历,绝大多数人一生都不可能有机会享受这种感觉。一会儿筏到了终点,我们从筏上下去以后,这样的感觉就会不见了。我觉得珍惜这段时间好好享受这种感觉也不错啊。” 铁万刀觉得厉凭闰说得不无道理,尽管他也认为此刻坐在这筏上是一种不错的享受,但他却不想顺着厉凭闰的话说,而是说道:“我们要去那边,就要在这筏上待这么长时间,不管是否享受都只能待着。在筏行进的过程中,他就算不打算继续享受这种感觉了,又能怎样?让它中途停下来?有用吗?过一会儿不是还得继续前进,过一会儿不还是不得不‘享受’?” 厉凭闰觉得有点尴尬,只是笑着说:“也是啊。” 铁万刀这时又意识到自己原本可以不这么说话,再次觉得自己不大正常,他知道现在转变态度顺着厉凭闰说也来得及,也许能令他显得稍微正常些,但又觉得这样自己不够有面子,便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