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火和破尘对视了一眼,心中都觉不妥,无奈萧惜惟正是盛怒之际,一脸阴沉地看着他们,他们自是不敢违逆,只得走上前来,一左一右控制住了冰冽,冰冽被那一掌伤得不轻,也没怎么反抗,任由他们将他带走。 他是有些私心的,适才他见萧惜惟那悲痛欲绝的模样,总觉得这其中大概是有什么隐情,有些事,总是该两个人面对面的说清楚才是。 他不想看她日后后悔的模样。 毕竟,有的东西,一旦错过了,就真的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也知道,她之所以嫁给他,或许是因为感激,或许是因为愧疚,或许是因为无奈,更或许是她想要一个可以支撑自己活下去的理由,可这些里,唯独没有爱。 他也相信成亲之后,她会是个很好的妻子,可那又如何呢? 她并不爱他。 他想要看到的,是她能幸福,而不是她将就着糊里糊涂的过了一辈子。 凌汐池见状,急忙想要追上去,却被萧惜惟死死地按在怀中。 她扭头愤怒地看着他,连声音也拔高了一些:“你抓人也要有个名头,他并未犯事,你凭什么抓他!” 萧惜惟并不回答她的话,转身将她拖进了房间里,全然不理会她的挣扎与反对。 凌汐池对着他又打又踢,气急败坏道:“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然而以她如今的力气,打人根本不疼,拳头落在他身上给他挠痒还嫌不够,但她的反抗足以激得他更加心烦意乱。 他看着屋内的其他几人,毫不客气地说道:“你们也都出去。” 叶随风看不下去了,他握紧了手中的剑,向前走了一步,正要开口说话时,一只手在他身后扣住了他的肩膀,控制住了他。 叶随风扭头怒视着他,拇指一动,手中的剑眼看着就要出鞘,缥无朝他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他们多年未见,让他们单独说会儿话吧!” 这里面只有他知道激怒了萧惜惟会是什么后果,叶孤影见萧惜惟的目光冷冷地朝他们扫来,拉住了叶随风的手,不由分说地将他拖了出去。 “哥哥,你就让阿寻和他单独待一会儿吧。” 叶随风看着她清冷的表情,好似并没有半分不悦,怒道:“小影,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他马上就要和你成亲了,你怎么可以任由他再欺负阿寻。” 叶孤影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往房间内看了一眼,说道:“随风哥哥,你忘了吗?他们才是真正的夫妻啊,阿寻早就嫁给他了。” “你……你难道还真像和阿寻共侍一夫不成?” 叶孤影不说话。 叶随风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觉得乱得不行,只得重重的叹了口气,转身气冲冲离去。 那边风聆说什么也不离开,眼看着凌汐池好不容易挣脱了萧惜惟的手,惊慌失措的往房间的角落里躲,她急忙冲了上去,像老母鸡一般张开双手护在凌汐池的身前,说道:“萧惜惟,我不准你再伤害主人。” 说完,还挑衅一般的朝他扬起了下巴,满脸都写着‘你来啊,本小姐才不怕你’几个字。 萧惜惟见她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被气得冷笑了一声,手一探就抓住了她的手臂,风聆凝起内力朝他打去,却见萧惜惟的手一抬,她还没反应过来,眨眼间便被他反剪了双手。 缥无皱着眉头走上前来,却见萧惜惟一把将风聆推到了他的怀中,说道:“把她带走!” 风聆还待冲上来,缥无紧紧的抱着她,将她半拖半抱的拉了出去,眼见着房门在她面前被重重关上,她又苦于挣不开缥无的控制,情急之下,只得破口大骂。 缥无见她越骂越过分,心里也是烦不胜烦,奈何这小妮子气头一上来,谁都话都听不进去,情急之下,他将她往一根柱子上一抵,埋头封住了她的唇。 风聆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觉一张温热的唇覆盖住了她的,她从没经历过这事,惊得眸子睁得大大的,全身僵得跟根柱子一样。 好半晌,她才回过神来,用力的推开了缥无,一脚便朝他踢了过去,愤怒道:“好你个臭男人,竟然敢占本姑娘的便宜,我今晚不杀了你我就跟你姓。” 缥无闪身一躲,笑了一声:“味道不错。” 说完便往长廊的尽头掠去。 风聆怒不可遏,将所有的东西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满脑子只想把那个占了便宜就跑的贱男人大卸八块,完全忘记了在她身后还有一个需要她去保护的主人。 眼看着外面声息渐消,萧惜惟抬腿朝房间的角落走了过去。 阴暗的光线中,凌汐池将自己缩成了一团,蜷缩在角落里,像一只可怜的小虾米,这样的他太陌生了,她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对她做什么。 可无论做什么,都是她不想面对的,她不想再深陷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中脱不了身。 萧惜惟颤抖地伸出了手,他感觉到了她的害怕。 她怎么能害怕他,这个世上她最不应该的就是害怕他呀。 凌汐池看着那只朝她伸过来的手,就像看见了这世上最可怕的猛兽,这让她感觉到很害怕,害怕得大叫了出来:“你走开!你走开!” 她伸手攥过一角窗纱将自己紧紧地裹了起来,可下一秒,窗纱忽然被一个大得出奇的力量扯开,她被猛然贯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中。 在窗纱的狂乱舞动中,她看到了一双饱受痛苦折磨的眼睛。 她有片刻的失神,这时,萧惜惟不由分说的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转身走到了床前,将她扔在了床上。 他站在床榻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当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的嫁衣上时,他的眸子一紧,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