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那个木人,挨近了胸膛,格外珍重,格外小心,几滴泪溅到了木人的脸上,四溅而开,如一颗颗晶莹的心粉碎。 风依旧轻轻的吹了过来,风中带来了谁的讯息—— “萧藏枫,是我,快开门啦!” “给你过生日怎么会是搞鬼呢?你不要那么小气好不好。” “对你就是不能温柔,不过看在你今天晚上是寿星的份上,好了好了,对你好一点。” “惜惟,快过年了,我送你个礼物吧,认识这么久,我才送过你一次礼物呢,还是在你前两年过生辰的时候,那个礼物还是用你的钱买的,我现在可不是穷光蛋了,有钱给你买礼物了,你想想要什么?” 汐儿,这就是你给我的新年礼物吗?你是不是忘了,我说过,我要的礼物只有你…… “惜惟,惜惟……” 萧惜惟将那个木人紧紧的挨在脸颊旁,如此珍重,那样的小心翼翼,舍不得离开,他的脸色那样苍白,苍白得就像雪山之巅的白雪,裹着殷红的血,凄艳得惊心动魄。 不对,不对……他猛然抬头,那两声的呼喊是那样真实的传入了他的耳中,又怎会是心灵上的错觉。 可是,天上只有云彩淡淡的走过,一点舒卷的痕迹都没有。 难道……真的是错觉吗? “惜惟,惜惟……”呼唤声依旧:“生亦何欢,死又何惧;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汐儿,是你吗?既然不离不弃,为何你还是弃我而去呢?” 蓝蓝的天空,隔着他们之间的距离,而他们的距离,是一整片的天?天有多大?穿越过天的那一头,你会等着我吗? 可是,就在这时,一道纤细的身影毫无预兆的出现在蓝天之上,映入了他那血红色的眼眸之中。 那身影若轻云蔽月,流风回雪,皎若朝霞,灼若芙蓉,纤尘不染,动人心魄。 他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相,什么是假象,像一座已经凝立了千万年的雕像,眸中尽头处望尽了世间的沧海桑田,呆立得甚至忘记了表情的流动,血依旧狂涌不止,却没有人敢惊动他,因为没有知道那静止的表象下面潜藏着怎样的疯狂。 直到那道纤细的身影落在了他的面前,就那样不管不顾的闯入了他的怀中,他的全身才微微的一阵轻颤。 凌汐池紧紧的抱着那呆若木鸡的身躯,那身躯是那样的冷,那样的僵硬,可是这阻挡不了她内心中的欣喜,只要能够留在他的身边,怎样都可以。 她假装不乐意的抬头看着他,语气中带着说不出的娇嗔:“惜惟,是我,我回来了,你不高兴吗?你不希望我回来吗?” 萧惜惟终于有了一点的反应,他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眼底依旧是一片不可置信,他的双手紧紧的抱着她,越箍越紧,像是在真实的感受着她的存在。 “汐儿?” 疑问的语气,小心得不能再小心的声音,仿佛她只是一个梦,声音大一点都可以把她惊散得无影无踪。 “嗯!”凌汐池大声的应了一声:“萧惜惟,我在,我答应过你,我不会离开你的。” 听着她喜极而泣的声音,萧惜惟将她从他的怀中扶起,仔细的打量着她,看着他那仍然不敢相信的眼睛,凌汐池伸手使劲地捏了捏他的脸,问道:“痛吗?” 萧惜惟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将手抚上了她的脸,他的手很冷,冷得没有半分的温度,可被他的手触摸的地方,却是如烙铁一般的烫,灼出了生生世世无法抹灭的印记。 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笑,一把抓住她的手,嘶哑着嗓子道:“汐儿,我们走,我带你走。” 他边说边拉着她的手就要转身离开。 凌汐池却看着被风聆和叶孤影缠住的冷君宇,又看了看一旁昏迷不醒的月弄寒,眼神中有些犹豫,说道:“惜惟,恐怕走不了了。” 萧惜惟终于看到了冷君宇,也终于有精力去看一下四周的形势。 因为事发突然,他们这次是匆忙赶来血域魔潭的,根本来不及调遣人马,再加上血域魔潭的异象一经传出后,泷日国的边防便赫然严密了许多,这种情况下,他们根本带不了太多的人混进泷日国,这一次跟着他们来的,只有不到两百人的风灵军,而月凌州来的人便更少了,只有谢虚颐,小叶,唐博,唐原、唐霄、唐赞、唐别等几位凌云寨曾经的当家,而沈桑辰和穆苏则随着莫云莫仙两姐妹一同回月凌州搬救兵去了。 萧惜惟不由得蹙紧了眉头,他们带来的人虽骁勇,可泷日国带来的人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人数又是大大的多于他们,再加上还有瀚海国和浩垠国在一旁虎视眈眈,双拳难敌四手,此刻的形势对于他们来说是大大的不妙。 凌汐池心中的愁绪也是才下眉头,又上心头,若是换作平时,在他们完好无损的情况下,这些敌人倒是不足为惧,可如今他们几人,重伤的重伤,昏迷的昏迷,各个都是强弩之末,再加上还有龙魂这么个烫手山芋在手,若还想全身而退,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她突然想起来之前罩着龙魂的那道天罡之气,若是她没猜错的话,那道天罡之气应该是保护那个祭坛的结界,那个结界连她都奈何不了,机关定然就在祭坛上,只要她们能找到天罡之气的机关,暂时躲进去的话,泷日国的人也暂时拿他们没办法。 她伸手指向了那座已经面目全非的小山,可她的手刚举起来,她便看见她的手上沾满了鲜血,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萧惜惟,这么多的血从哪里来? 答案在她的眼底里,她的眼中,清清楚楚的倒映着萧惜惟那一身被鲜血染得不忍触目的青衣,那渗透了鲜血的奇异颜色,她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