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眼中的愤怒和杀意像是要将所有拦在他面前的人撕成碎片,事实上,如果现在有人敢拦他的话,他毫不介意让她立刻死无全尸。 他将手抬了起来,随手一扬,数道冰冷的剑气划破长空,纷纷射向了面前拦着他的女子。 风聆从未感受过这样毁天灭地的杀意,立即连退了数步,和他拉开了距离。 这时,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声,只见在那崖壁上,一团巨大的黑影扯着藤蔓从山岩上跳了下来。 它刚刚落在地上,一道红影顿时拦在了他的前面,缥无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它,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怪物,原来是头大猩猩。” 大猩猩捶着胸,对他嘶吼着,露出了尖利的牙齿。 缥无冷笑了一声,也动了杀心,脚一抬,快如闪电的踢出了几脚,分别踢向了那大猩猩的面门、胸膛和膝盖三处。 大猩猩感觉到了腿风的凌厉,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躲过了那三腿,在地上跳了两下,龇牙咧嘴的挥舞着拳头便朝他砸了过去。 它力大无穷,拳势惊人,缥无退到了水池旁,脚尖一点,腿劲裹挟着水势如水剑一般冲向了它,冰凉的水剑带着千钧之力冲向了那只大猩猩,将它击退了数步,水花扑头盖脸的落在它的脸上,彻底将它野兽的凶悍和本能激发了出来,它大吼着再一次扑了上去。 缥无眼疾身快,立时将它朝远处引去。 就在风聆身退的时刻,萧惜惟身形一展,如风一般迅疾的掠过了她,直朝广场的石柱而去,快得让她始料未及。 这样的速度已经不是人所能达到的速度了。 广场上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见一道人影出现在了广场边缘,有反应快的人要去拦他,只闻得一声冷哼,那人已经化作了一道残影自人群中穿过,周身弥漫着一股凛冽的杀意,所过之处,所有人尽皆被掀翻在地。 只一瞬,他便来到了那少女的身旁,手指一拂,绑在少女身上的麻绳应声而断,少女跌入了他的怀中,双眼紧闭,如鸦羽一般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看起来恬静而又乖巧,他伸出颤抖的手抚过了她的眉,她的眼,她光洁的面庞,停在了她的鼻前,感受到了那轻柔平缓的呼吸后,他才感觉到自己那颗心重新跳动了起来。 他无比后怕的将她紧紧拥在了怀中,吻了吻她的额头,喃喃道:“你为什么就是不乖,你为什么就是不乖呀,你要出事了,我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见少女没有反应,他连忙摇了摇她,唤道:“汐儿,醒醒,醒醒!” 少女依旧在他的怀中一动不动,萧惜惟抬眸看着那逐渐朝他围上来的人群,眼中杀机匕现,咬牙道:“你们最好来一个人告诉我,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不然的话,我让你们阖族今日皆葬送于此。” 一个人大着胆子指着他说道:“你……你放开我们的蛇女娘娘。” “蛇女娘娘?” 萧惜惟眉头一挑,手朝他一伸,凌空一抓,那人只觉自己的喉咙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被那股力量拖了出去,一只手紧紧的捏着他的咽喉,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如梦魇一般响起:“不如就由你告诉我吧。” 风聆疾步走了上来,说道:“别伤他,我来告诉你!” *** 凌汐池看着那扇缓缓在她面前打开的大门,那门里好似有一种神奇的召唤,让她不由自主的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片漫无边际的血红。 这里好似血染的世界,一轮血色的月亮挂在半空中,天是血色的,地也是血色的,一条血红的河流在缓缓流淌,无尽的血色雾气在缭绕,河流两岸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血色花海,空中还飘满着数不尽的血色花瓣。 红得触目惊心,也美得触目惊心。 凌汐池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那花海中央,偌大的天地,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她感觉到一股让人绝望的孤单和寂寥。 “你终于来了。” 一个仿佛天籁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温柔得就像阳春三月的阳光,让人全身都感觉到暖洋洋的,该是多么明媚的女子才会拥有这样动人的声音啊。 凌汐池连忙扭头看去,一个女子从那条血河上如凌波仙子一般朝她走来,她身着一身红色的霓裳,腰细如束,身姿婀娜,眼睛好似一汪春水,有着令万物生辉的璀璨光芒,雪白的玉足轻点在水面上,荡起了细细的涟漪,每走一步,便有一朵红色的莲花在她的脚下绽放。 “你是?” 凌汐池怔住了,不是为了她那令人心神皆动的美貌,而是她从未见过这样端庄优雅的女子,一举手一抬足都让人如沐春风一般的舒畅,在这么妖异的环境下,她居然从她的身上感觉到了一丝神性,如果说天上真的有神女的话,那便该是眼前女子这般模样,也只有像这样的神女,才能让人心甘情愿的臣服在她的脚下,将一切都奉献给她。 “你是灵邪?” 凌汐池又问了一句。 “是,我是灵邪,你很聪明嘛。” 灵邪笑了笑,脸颊边露出了两个深深的梨涡。 凌汐池看得入了神,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惊艳的女子啊,那种惊艳不单单只是容颜,而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气度。 “他们真的把你的魂喊回来了吗?”凌汐池又问道。 灵邪依旧温温柔柔的笑着:“当然不是。” “不是?”凌汐池的眼中透出了迷茫,问道:“那为何,难道你真的是我的过去?” 灵邪摇了摇头,“你就是你,我就是我。” 凌汐池不由得挠了挠头,问道:“那现在的你是?” 灵邪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是一缕早该消失的执念。” “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