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 “不是你们伤的夜心?”冷君宇扭头看她,眼中闪着疑惑不解的光。 凌汐池伸手指了指他怀中的妖儿,说道:“等她醒来,你问问便知道是不是我们伤的她了,燕夜心来的那一晚,我一直和她呆在一起。” 冷君宇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急展轻功,消失在她的前面,凌汐池紧跟而上。 冷君宇所去的方向正是灵武山,因为连日下雨的原因,山顶上笼着一层淡淡的薄雾,霜阳花还未完全凋谢,零星的花瓣固执的残留在枝头上不肯离开,她跟着冷君宇一前一后的走在山路上,冷君宇默认了她跟来,也不再试图摆脱她。 两人不知走了有多久,前方的小路一转,隐入了一座山峰之后,远远的有流水声响起,穿过岩石后狭窄的小径后,一方世外桃源般的天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山峰的背后是一个两峰对立的平谷,山间挂着一道秀丽无比的小瀑布,小小不胜宽广的水流从崖石间飞流而下,撞击着山间挺拔的松木和岩石,水花飞溅着落入崖脚的一潭碧水中,潭水边的一块平地上,几篁幽竹掩映一座依山而建,傍水而居的茅草屋,茅草屋外有木板制成的阶梯,阶梯拾级而下,一层一层的铺到了水潭的半中央,在水潭的半中央建了一个圆台,圆台矗立在水潭间,在青山绿水的掩映下,别有意境。 冷君宇一脚踢开了茅屋前的栅栏,抱着妖儿走了进去。 房间内亮着微弱的灯火,凌汐池尾随着他走进小屋里,竹制的小床上,燕夜心双目紧闭的躺在上面,脸色一片惨白,连气息都断断续续的若有似无。 凌汐池走上前去看着她,神色越来越严肃,她好像确实受了极为严重的伤。 她将视线落在了冷君宇的身上,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冷君宇将妖儿放在一张小竹椅上面,回道:“几日前,我接到了一封信,信是一位故人的女儿托人带给我的,上面说夜心被人所伤,让我去城东找她,我按照上面的地址找了过去,发现夜心果然受了重伤,我问她是谁将夜心伤得如此严重,她说伤夜心的是云隐国的惜王,她还说夜心的女儿就在云隐国的王宫里,现在四处都有人在搜捕她们,我便将夜心带了回来,可是回来这么久了,夜心却一直没有醒过来,我辗转打听,证实了那姑娘所说的是真的,于是便进了宫!” 凌汐池问道:“你那故人的女儿可是叫寒蓦忧?” 冷君宇讶异的看了她一会儿,回道:“正是。” 果然是她! 凌汐池心中一阵无名之火涌起,又问道:“那她人呢?” 冷君宇道:“不知,她说现在云隐国正在四处搜捕她们,她不方便和我们在一起,未免暴露夜心的踪迹,她会先将搜捕她们的人往帝云城外引。” 凌汐池蹙起了眉头,寒蓦忧会有那么好心?她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燕夜心,心中越发断定,燕夜心的伤定是和寒蓦忧脱不了干系。 她问道:“她的伤严重吗?” 冷君宇道:“没有生命危险。” 凌汐池松了一口气,想告诉他寒蓦忧绝非那样简单的人,可一抬头便看见他坐在燕夜心的床前,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发,那眼神欣然而又深情,仿佛在他的眼中,只容得下一个她,就像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失而复得的珍宝,时而高兴得嘴角轻扬,时而忧虑得眉头轻拧,时而又后怕得面色阴冷。 这段时日来,她不只在一个人的眼中看到过这样的神情,在灵歌看着哥哥的时候,在萧惜惟看着她的时候,她自然明白这眼神意味着什么,那是一种深情不悔的眷念。 她将涌上喉头的话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去,不忍去打扰他们,拉开了房门便走了出去,想让他们单独呆一下。 她独自一人坐在院子的秋千上,有风来,带来一阵悠悠的兰花清香,她闭上了眼睛,陶醉的深呼吸一下,觉得耳边那淙淙的流水声无比的悦耳动听。 不一会儿,屋里突然响起了妖儿稚嫩而又惊异的声音:“这里是哪里?” 凌汐池连忙站起身往屋子里走去,可刚到门口,便听见了妖儿的质问:“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听着妖儿冷静的声音,她忍不住在心中赞叹,不愧是萧惜惟调教出来的孩子,不仅临危不乱,语气中还大有不把对方放在眼中的傲气。 她拉开房门走了进去,笑道:“妖儿,你醒了。” 妖儿看见是她,急忙跳下床抱着她,伸手指着冷君宇问道:“汐池姐姐,他究竟是谁?我们怎么在这里?” 凌汐池摸了摸妖儿的头,没有回答她的话,伸手指着床上,柔声道:“你看看那是谁?” 妖儿歪着头迷茫的看向了那里,立刻认出来了床上躺着的是她的母亲,她眼中一喜,就想扑上去,可一想到这么多天过去了她都没来找她,她又撅起了嘴,将头歪向了一边,哼哼道:“她是谁?我才不认识她。” 冷君宇站了起来,凌汐池看着他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妖儿说明一切,连忙朝他摇了摇头! 这种事情急不得的,要慢慢来! 她将妖儿拉到了自己的身边,指着燕夜心道:“你不是一直都在等着她来接你吗?现在她已经来了,你不过去叫叫她?” 妖儿赌气道:“我已经给过她机会了,是她自己不珍惜,我已经想好啦,我就跟着你和爹爹,再也不要认她了。” 可她嘴上虽这样说,可目光却一直有意无意的往她的娘亲身上瞟,似乎想暗暗看看她的娘亲会是什么反应,可床上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渐渐的,她开始觉得不对劲,拉着凌汐池的手问道:“汐池姐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