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寻?” “阿寻!” 月弄寒和叶孤野看着她,异口同声的叫出了口,凌汐池拍了拍胸口:“是我,我没死。” 叶孤野舒了一口气,走上前来,上上下下看了看她,脸上的表情一柔,全身的气势瞬间收敛下来,伸手一只手抱住了她,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只是拍了拍她的背,好一会儿才说:“阿寻,哥哥很担心你。” 凌汐池保证道:“哥哥,下次不会了。” 她轻轻的推开了叶孤野,走到了月弄寒的面前,看着他略显颓废的脸庞,心中顿时升起了一丝说不出的愧疚,埋头低声道:“对不起,也让你担心了。” 月弄寒看了她一会儿,脸上悲喜交替,一把将她拥入了怀中,他的手冰凉颤抖,表情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后怕,沙哑着嗓子道:“以后不要再一声不吭的就离开了好吗?” 凌汐池点了点头。 叶孤野在身后轻咳了一声,像是在提醒他们,两人立即分开。 凌汐池对月弄寒说:“这个地方不适合说话,我们先下去,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三人下了楼,迎风楼的掌柜很快替他们开了一间最僻静的雅间。 凌汐池将这几日所发生的一切都同他们讲了一遍,说到泷日国要准备攻打岳凌州的时候,眼中露出了些许的担忧。 因为她的归来,月弄寒的心态很快平复了起来,他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这事我自有安排,你不必担心。” 凌汐池说道:“行兵打仗的事我自然没有你们懂,但古语有云,兵者,诡道也。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月弄寒笑了:“你连这种书都看过?” 凌汐池也笑:“看过,但没研究过。” 月弄寒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桌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说说你的想法。” 凌汐池拿着茶壶往茶杯里倒茶,将其中一杯递给了叶孤野,说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泷日国恃强凌弱,为非作歹,举国上下民怨沸腾,早已乱成了一锅粥,现如今内里有我们的起义军,外有强敌压境,才不得已先稳住云隐国,可他们未必就真是怕了云隐国,所以这求和也只是暂时的,况且泷日国的旭日金麟这些年很是风光,号称天水第一军,以往都是所向披靡,早就养成了自视甚高的性子,必定会轻视我们,旭日金麟表面看起来虽然强大无比,可到底是一支老旧军队,我们和他们已经作战过几次,很清楚的知道他们的作战方式,然而他们却不知道我们的,以我的看法,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集合兵力出凌云峰,主动迎战他们。” 月弄寒端着茶杯喝了口茶,笑道:“可惜虚颐不在这里,他要是在这里的话定要与你结拜。” 凌汐池看他:“他也这么说?” 月弄寒点了点头,缓缓道:“虚颐只说了一句话,‘凭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 凌汐池问:“他现在人呢?” 月弄寒说:“雪沁城的贺家前两日邀我们去他们的牧云马场一观,我实在是抽不开身,便让虚颐同他们去了,他此去也是为了选一些好马匹,为迎战泷日国大军做准备。” 凌汐池想了想,又说道:“既然你们也有此想法,想必早已调查清楚了旭日金麟十将军的脾性,现如今,十将军中的鬼斧、关武、白鸠猿已死,剩下的几位也都上了年纪,他们以往的作战方式都有迹可循,可唯有两个不得不防,那便是刚刚回朝的左煜和冰冽,左煜曾与你一战,又在凌云寨待过数日,很清楚我们的底细,还有冰冽,寒战天既然选择册封冰冽为大将军,便不应该只是为了收拢以往冰家积累下的民心,冰冽肯定有值得他另眼相看的地方。” 月弄寒思量片刻,说道:“我知道了,阿寻,你这几日便是同冰冽在一起的?” 凌汐池喝了口茶,回道:“是啊,若是没有他,可能我真的死在冥河里了,也不可能得知这么多的消息,况且这次出去,我有大收获。” 她看了叶孤野一眼,心中也很感激月弄寒未将自己的哥哥当做外人对待,见叶孤野一脸淡定的坐在旁边喝茶,又从怀中掏出了那篇檄文,一式两份,一份递到了月弄寒的面前,一份递给了在一旁静默不语的叶孤野,说道:“这是我在路上的时候看到的,乃云隐国的惜王写的,是为我们无启族洗脱罪名的,我想请你帮忙找人多抄录一些,悄悄的散布到寒月国去。” 月弄寒接过看了,他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收起了那篇文章,转而看着她,问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凌汐池心知他是在问自己是否已经知道萧惜惟便是萧藏枫,点了点头,反问道:“你其实早就知道了对吗?” 月弄寒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叹了一口气,解释道:“我也是那日慕蓂牙来时才知道的,我不知道你真的会为了他不惜跳下冥河,若是我知道,我不会瞒你。” 凌汐池并不怪他 ,这些日子来,月弄寒对她的付出她都看在眼里,没有人能像他那样不计回报的帮她照顾她,她不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在她心中,月弄寒已是她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她早就打定主意会全心全意的助他得到他想要的。 她坦然的笑道:“知道与否已经不重要了,那日我跳下冥河,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将他们的尸骨寻回来好好安葬,如今他们还活着,也是美事一桩,我也不用再自责了,心中也轻松了不少呢。” 月弄寒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