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各种登山器具,她站在绝摩崖山脚下,仰头望着那高耸入云的山峰长吁短叹,这绝摩崖真是太高了! 绝摩崖奇险无比,根本就没有上得顶峰的路,若想上峰顶,只有攀岩一条路可以选择,凌汐池拍了拍手,做出一副血战到底的姿态。 掂了掂手中套有铁钩的麻绳,往上一抛,准确无误的抛在一棵松树上,伸手拉了拉,她提起真气,往上一跃,跃到了一块突出的崖壁上。 刚开始的攀岩还很轻松,可是攀爬到一半,往上是越加的险阻难行,有时根本就没有落脚的地方,在这里,所有的武功都失去了用途,在光秃秃的崖壁上,没有借力的地方,就根本无法运用轻功,没有人的轻功是可以高到一跃千丈的,至少她现在就不行。 在崖壁上像壁虎一样艰难的爬行,手掌全被磨破了皮,在几次险些摔落下去之后,她几乎就要放弃了,心中连骂自己蠢,好好地,爬什么崖,现在可好,不上不下的,纯属给自己添堵。 这个崖一看就不是凡人能够爬上去的,她才不信,那老先生给她指的机缘会在上面。 她想要放弃,这才发现要走回头路是不可能的了,心中又想,算了,爬都爬一半了,不如就一直走下去,万一上面有惊喜呢? 抬头望着那高不可攀的悬崖,她的不服输因子被激了出来,刀光剑雨明争暗斗都经历过了,鬼门关也踩了几回,岂可在这小小的一座山面前低头,若是连这样一座山峰都征服不了,日后的江湖路她该如何走得下去。 咬了咬牙,她不知从哪里激发出来的力量,无视自己已经血肉模糊的掌心,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无论是挑战自己的意志力也好,纯当发泄也罢,今日无论如何也要爬上这座山,若是爬不上去,她宁可现在就撒手摔死自己。 渐渐已至半峰,面对着越来越艰险的路,她的力气已快用完,再也无力向上爬,她心中有些难过,看来,即便是一座山峰,她也是征服不了的。 凌汐池颓然的半挂在无处着力的崖壁上,只觉莫名的心灰意冷,入耳是苍凉的风声,带着一丝旷古的寂寥。 低头看看脚底下蒸腾的云海,都说人是红尘过客,现在只要一松手,便可结束眼前的一切,是不是那时灵魂或可回乡不再飘荡。 这时,天空开始飘雪了,鹅毛般的雪花簌簌的落在她的身上,天地之间静极了,只余一声声凄寒嘹呖的风声和她略微急促的呼吸。 她觉得累极了,身上的力气被剥抽得干干净净,嘴唇冻得乌紫,头发眉毛上都是溶化后又结冰的雪水,越来越重的寒意侵袭着她,眼睛更是不由自主的闭了下去。 突然的,耳旁多出了一阵叽叽咋咋的吱吱声,凌汐池睁开眼睛,循声望去,恰见悬崖峭壁之上有一窝嗷嗷待哺的小鹰,正张着嘴叫个不停。 有一只被挤出了巢外,不时的扑腾着小翅膀,随时有掉落万丈悬崖的危险。 原来这样的苦寒之地仍然孕育着生命,只是这一窝小鹰不知何时才能长大,张开双翅纵横山河万里,若是还未长大便被摔得粉身碎骨,那该多可惜。 恻隐之心一动,她费力的翻了一个身,顾不得自己随时也可能掉下去,一手紧紧的抓住绳索,另一只手轻轻的将那只落在巢外的小鹰抓了起来,重新放回了鸟巢中。 连小鹰在这样的境地下都能努力的生存下去,更何况人。 凌汐池重重地喘了两口气,抬头看着高不可及的崖顶,咬着牙继续往上爬去。 山峰一半已有积雪,可离山顶越近,她心中就越有种强烈的感觉,像是一种神奇的召唤,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指引着她一路向前。 在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后,当她攀着最后的一块山岩爬到崖顶,几乎像一摊烂泥似地瘫软在地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是子夜星辰,繁星如雨般点缀在漆黑的夜空之上,一轮半弯的明月挂在其中,俯视着大地,映照着皑皑白雪,苍茫大地尽笼其中,更显得天地广袤浩大。 凌汐池躺在地上,手枕在脑下,呆呆的望着夜空,只觉碧海青天夜夜心这句诗实在是妙不可言。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天空,只觉天空离得那么近那么近,好像一伸手就能将天地揽在怀里。 一阵冷风吹过,她全身一凉,连忙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 四处望了望,崖顶很大,无边无际,一眼望去看不见尽头,山顶空空落落的,没有一点人烟,除却几棵怪树和几块怪石,剩下的便是一大把冷空气。 寒意侵体,凌汐池打了一个寒颤,抱着身走到崖边,借着朦胧的月光,看着外面模糊飘渺的云海,云波诡谲翻腾,雾岚层层缭绕,像是远离凡尘俗世的烟霞仙境,看上去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很美,却也很伤感。 她伸手掬了一把雾岚,心中愈感凄凉,想着从今以后要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她忽然尖起嗓子,冲着崖外一声一声的尖叫起来,似要将满腹的委屈与伤痛全部倾倒于天地之间。 “啊!我从此要自由自在翱翔于天地……”风呼呼的从她的耳旁刮过,缠绕着她的长发,与之翩翩起舞。 她不管不顾,以手做喇叭状,继续大声叫喊:“老天爷,你看着吧,你越是让我活得悲伤难过,我越是要活得坚强,开开心心的给你看,你看着吧,我不会向你服输的,身若自由,心如浮云,随心所欲,纵横四海,你看着我,我会做到的,我一定会做到的。“ 风依旧怒号着,刮得呼呼作响,将她贯彻云霄的尖叫声拉得好远好远。 “阿弥陀佛。” 正当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