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汐池下意识的往前掠了一丈,一抹寒光一掠而过,堪堪擦过她的后腰,只听嗤拉一声,她后面的衣服立即被刀划出一道口子。 出手偷袭她的是那送她来烈阳的老大爷,他等在这里就是为了诱她出手,再将她一击拿下。 凌汐池突然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原来这根本就是一个陷阱,这个老大爷本就是他们的人,从他们决定要渡江的时候开始,就已经被盯上了。 而眼下更是把他们水上逃生的最后路线都给堵住了,简直是一个完美得不能再完美的瓮中捉鳖之法。 胸腔仿佛有什么在燃烧,凌汐池心中气愤极了,面容却是无比平静的看着那出手偷袭她的老大爷,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老大爷道:“泷日旭日金麟龙骑队副将高胜龙。” 她一动,那边叶孤野也动了,月弄寒忙出手拦住他,在两人交手的同时,冰冽卷着一身冰雪之势,手中的雪御剑化作白光朝那高胜龙当头笼罩。 芮儿护着寒蓦忧瑟缩的躲在一旁,两张俏脸吓得雪白。 大战一触即发,凌汐池感觉到身后有危险的气息,忙将邪血剑横举在眼前,在薄如蚕翼的剑身上,映着一柄镰刀悄无声息的从后面向她的后腰横扫过来,她冷哼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迅速回身出剑反击,以一招花飞漫天向那个巨人迎头痛击。 “铛!”邪血剑击在那把镰刀上,除却剑势四处游走,激射出的火花也扑向江面,简简单单的一交手,她只觉对方膂力惊人,就这平实无奇的一招横扫千军过来,竟然会震得她虎口发麻,险些握不住手中的剑。 可那人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手中的镰刀砍在邪血剑上,邪血剑虽无恙,但他的镰刀却出现了一大块缺口。 那人也自吃一惊,本来料定他那一招一定会将凌汐池拿下,可是现在非但她纹丝不动,反倒偷鸡不成蚀把米,连自己的兵器都毁了,当下便怒吼一声,将镰刀抽回。 凌汐池被他那震破琼霄般的声音吼得耳膜发痛,也当机立断的将邪血剑反抽回来,那巨汉此时正是怒意攻心,哇哇大叫着将手中的镰刀狂飞乱舞,看着他那毫无章法的乱打一通,凌汐池唯有不停的闪身躲避,霎那间就被他迫到了一个芦苇荡。 扭头看了一眼那个芦苇荡,她心念一动,这人力大无穷,耐力又极好,对待这样的一个莽夫,力敌并不是长久之策,依照他的体力再加上自己对战的经验不如他,这场战争拖得越长,反而对他越有利,想要胜他更是难上加难,既然力敌不行,那就只有智取。 思及至此,她突然计上心来,扭头钻进了那茂密的芦苇里。 果然不出所料,那巨汉果真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见她躲了进去,显然不肯就那样白白便宜她,手中巨镰一挥,一大片芦苇也跟着哗啦啦倒下,那大汉没有看到她的影子,也跟着冲了进去。 进了芦苇荡她就轻松了,由于她的身材还算娇小,所以在芦苇丛里穿梭比较方便,也容易隐藏。 那巨人跟着进了里面后,左找右找找不到她,气的哇哇大叫:“你这该死的浑女子,躲躲藏藏算什么好汉,给俺滚出来,跟俺好好较量一番。” 他一边骂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镰刀四处乱砍,绿色的芦苇如同海浪般一浪一浪的倾倒,眼看那巨汉离她躲藏的地方越来越近,凌汐池握紧了手中的邪血剑,悄悄的朝前移动了两步,看准那巨汗那长满黑毛的小腿,一剑伸了过去。 饶是那巨汉躲得快,腿上也是中了一剑,一击得手后,她也不恋战,转身就往芦苇荡深处飞去。 那巨汉惨叫一声,怒不可遏,手中的镰刀挥舞得越来越快,一片片的芦苇应声而倒,显然他是将那些芦苇都当成了她,恨不得将她剁成碎泥才能消除他的心头之恨。 这样甚好,练武之人最忌讳心浮气躁,他越烦躁越对她有利。 “老七,老七。”芦苇荡外面远远传来了呼喊声,眼看那个巨汉回头张望,凌汐池连忙从一个洼地里迅速飞身向前,一剑斩向了他的后肩,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顿时散发出来。 “哇!”那巨汉又惨叫一声:“你奶奶的,敢偷袭爷爷,看俺不把你剁成肉泥。” 凌汐池连忙退后几米远,看着他痛得整张脸都变了形,得意的扬出了一抹笑:“你奶奶在这里呢?你叫什么叫。” “混蛋!俺才是你爷爷,今天爷爷要叫你给我磕头。”那巨汉气急,怒吼一声,将手中的镰刀用力一掷,巨大的镰刀飞旋着,锋利的刀刃轻轻卷着芦苇,一大片芦苇被割断,纷纷倒在地上,就像一排排被风吹倒的绿浪,汹涌着朝她那一边倾倒。 镰刀划空尖啸,来势汹汹,势不可挡。 凌汐池紧紧的盯着那越来越近的镰刀,足尖往芦苇上轻轻一点,借势腾空而起,她不可能硬接他那一击,因为那一击是那个巨汉带着全力的一击,她若是硬接,以她的功力,轻则是失了兵器,重则便是失了手臂,无论是失了兵器还是手臂都不是她所愿的,所以她只有躲。 可就在她冲天而起之际,那巨汉一招沧海游龙紧贴着地面匍匐了过来,手一探,镰刀自动飞回了他的手中,然后他手握着镰刀,一个一飞冲天,怒叱一声,镰刀朝她的背后劈来。 凌汐池一矮身,往前方急掠而出,与此同时手中剑一挥出,直斩那巨汉的下盘,那巨汉此刻反应倒是敏捷,像只蛤蟆一般弹跳而起,躲过那一剑。 凌汐池也不追击,施展轻功,朝地面掠去,那巨汉一见,以为她又要借机逃跑,连忙急追而来,眼看她正要坠地,忙使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