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嘎渣祭司面色数变,迟疑不决。 “嘎渣祭司,你已经皈依伟大的拉比苏之主。”豹头人澹澹道。 嘎渣唉声叹气道:“若换在一百年前,我一定不会有半点犹豫。” 豹头人奇怪道:“一百年前怎么了?” “一百年前我们还没有父子伦常,没人知道自己父亲是谁,没有夫妻与父子的概念。 恶神在我们身上缠绕了一层无形的枷锁,我,我明知不该,依旧挣脱不掉。”嘎渣苦涩道。 换在一百年前,他压根不知道嘎蛋是自己的种。 他们来了兴趣,就会去找她们,怀孕生下的孩子算部落的。 经过一百年的移风易俗、道德教化,野人的观念发生了重大变化。 “你背叛了武神王,你堕落成了邪恶的异教徒,不配做我父亲~~” 年轻的嘎蛋梗着脖子、额头青筋暴露,显得十分激动,十分愤怒。 嘎渣鼓着两只褐色的猪泡眼,狠狠抽了他两巴掌,骂道:“逆子,从你出生我就在教导你,我们是鳍神的后裔,身上留着鳍神的血。 千万年来,她保佑我们免受海潮的侵袭,为我们带来丰富的渔产,我们万万不能忘记她被恶神烹吃的血仇,你都忘了吗?” “不,鳍神不是我们的先祖,我们是人族,它只是精怪,而且它不是在庇护我们,它将我们当成羊圈里的牛羊在豢养。”嘎蛋大声道。 “胡说八道!你的灵魂已经被武神山的人毒害,你没救了。”嘎骨怒道。 周围野人一起对嘎蛋怒目而视。 “我没胡说,我曾经和你们一样的愚昧无知,我对教导我的武神老师大声咆孝,我说我是鳍神之子,我公开辱骂武神王......” 嘎蛋扫视屋里的族人,清澈明亮的眼眸里渗出悲哀的泪水,“你们都不懂,我们是人族,是人类。 我亲自用外星人的仪器检测过,我们的dna中没有半点鳍神的基因。 父亲你是拥有神秘力量的祭司,活了一百多年,你经历过那个时代。 我问过你,你亲口承认每个月我们都要向鳍神献祭一次。 这是先祖能对子嗣做出来的事吗? 那条鲨鱼将我们当成牛羊在豢养,你们到底明不明白? 还有来自大洋彼岸的神灵,她刚进入这片大陆,刚成为你们的信仰,就再次索要祭品。 父亲,族长,你们都不是笨蛋,怎么尽犯蠢?” 嘎渣指着嘎蛋,面无表情地说:“你没救了,你从思想已彻底被恶神的邪恶呢喃污染,只有赫利奥波利斯的圣火能洗净你灵魂的污浊与罪孽。” 豹头人看了他一眼,点头道:“你做了个英明的决定,拉比苏之主会对你的忠诚降下恩赐。” 野人们将嘎蛋拖了出去。 就在神庙前方的演武场中央摆上柴薪,嘎蛋被捆住手脚扔在柴堆上。 他还在嘶声大叫:“武神王已经将自由和智慧摆在你们面前,只要鼓起勇气向前踏出一步,就能拥有整个世界——呜呜呜——” 一个野人弯腰捡起一块土疙瘩塞进嘎蛋的嘴巴里,都哝道:“不向神灵献祭,哪来的神秘力量? 自从鳍神被谋害,我们部落已经一百年没诞生过掌握力量的祭司。 族长倒是想向武神王献祭,可它太吝啬了,压根不回应我们。” 他还向嘎蛋比了比自己高高隆起的肱二头肌,得意洋洋道:“看伟大的战争与风暴之神多康慨,只献上7个外族人,我就拥有了撕虎裂豹的力量。” 豹头人身的华服男人面色不悦。 旁边的野人压根没什么细致人,都没察觉神使对“裂豹”的不满,反而跟着露出欢喜的神色。 “嘎蛋你是我们族里最有天赋的武道家,结果呢?在武神山修炼了两年半,始终无法突破武道三段,连野狼都打不过。”还有和嘎蛋同年龄的青年讥笑道。 “我们连饭都吃不饱,哪来的力气练武?我咬牙坚持了七八年,练得我经常拉血,身体还不如没练武的二丫强壮。 嘎蛋你倒是去过武神山,照样打不过我们三个人联手。” ...... 听到族人的冷嘲热讽,嘎蛋嘴不能说,只眼底的悲哀更浓了。 这时候嘎渣祭司已经在地上画好献祭法阵,嘎骨也举着火把走向柴堆。 哈莉站在边上,神色迟疑。 要不要救下嘎蛋? 嘎蛋虽然没啥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