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逸悔来了几天,陈夕照就陪着她追了几天的《将相同门》。 老实说,抛去细节不谈,这部剧的确对史实给予了很高的尊重,演员的演绎尤其出彩,只要陈夕照不过度代入,还是很喜欢的,问题是这个前提并不成立。 好在盛辞怠对这剧并不感兴趣,他来的这几天基本上都在跟陈夕照安利自己的赛车。 屏幕上正在播放赛车赛事,盛辞怠和谢策一人叼着棒棒糖,一人叼着吸管,正看得津津有味。 “你猜猜我得了第几。”盛辞怠眼神晶亮。 “第一呗还能第几?”谢策面无表情。 “猜对啦!哈哈,看来你对我很有信心嘛。” 谢策“嗤”了一声,没再接茬。 另一侧的陈夕照翻了页书,并未抬头:“你就差把冠军写在脸上了,他还能猜不到?” 两辆赛车以细微的差距接连越过终点。 谢策点了点屏幕:“第二名是谁?” 盛辞怠不以为意:“哦,一个新上来的菜鸟,运气好而已。” 谢策吸了口可乐,慢悠悠起身:“骄兵必败,下次认真点。” 盛辞怠揪出棒棒糖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和陈夕照吐槽:“大嫂,你们这个阿姨上哪儿找的?简直一点都不会读空气。”顿了顿他又补充,“也就饭做得还可以。” 陈夕照真诚建议:“他说地你谈天,他说正事你发癫,这样就不会吃亏了。” “……” 盛辞怠选择结束这个话题。 陈夕照又翻了一页,没多久忽然抬头看了盛辞怠一眼,随口问道:“你和逸悔都是高二吧?” 盛辞怠漫无目的调着台:“嗯,同一个班。” 陈夕照:“你觉得学校有趣吗?” 盛辞怠:“还行吧。” 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像陷阱,他恢复了些正经:“读书学习这么严肃的事,我说有趣你肯定会说我瞎扯。” 陈夕照正经脸:“不会啊,我就觉得很有趣。” 鉴于她言行较为一致,盛辞怠没有反驳,他笑了笑:“果然我哥非你不可还是有原因的。说正经的,上学期咱们班来了个转学生确实蛮有趣,长得跟个洋娃娃似的,一双核桃大眼blinblin,但是巨能吃,而且力大无穷,非常可怕。” 应该是回忆起相关不愉快的经历,他缩了缩脖子。 陈夕照被他这么一说,也想起什么。 吃得多力气大,这样的人她见过不少,帐前稍有战功的军士将领都是如此。但要说天生神力,却只有一个赵迟小将军。 这孩子十五岁就随他父亲出征,戎马两年便出战百场且未尝一败,乃天赐的将才。 最难能可贵的是心性纯良秉直刚正,除了吃糖的时候积极一些,其他时候都温吞得很。 因为受东宋残军的拖延,赵迟的长风营没能在宫变之前赶回来。 这孩子最终是死在了陈夕照之后,与她只相隔数日,同样被冠以殉国的忠名。 其中缘由……想必和她也异曲同工。 “天生神力,这样的人我也认识一个,”她眨了眨眼收回思绪,杏眼含笑,“世上总有些人天生异于常人,不稀奇。” 绕来绕去,她终于绕到正题:“对了,你们学校还招老师吗?我看网站上并没有招聘信息。” 盛辞怠疑惑:“大嫂你不是设计师吗?是要换工作?” 陈夕照舔了舔下唇:“不是,我就是……帮我一朋友问问。”不怪她心虚,她向来不怎么会撒谎。 盛辞怠目光如炬,脸上明晃晃写着“这个朋友是不是就是你自己”。 陈夕照正要解释,端着满盆杯具的谢策从吧台探头:“我就是她说的那个朋友,我再追问一下,如果对当老师不感兴趣的话,你觉得我还可以找个什么兼职?有没有合适的职位推荐给我?” 盛辞怠勾唇,扬声道:“你人虽然神经兮兮但长得还不错,饭也做得挺好吃,要不你去做直播吧?这个逸悔在行,我把她推给你,你自己问她。” 谢策朝他捶了捶胸口,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感谢。” 陈夕照:“……” 盛辞怠回到话题:“你这个朋友什么专业的?” 陈夕照:“……绘画。” 盛辞怠哦了一声收回视线,掩去眼底的狐疑:“今年刚好有几个老师休产假,其中一个就是美术老师,招我猜肯定会招,但往常都是年后。不过想应聘的话,得先有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