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的小书房,用书架和玻璃门相隔。 陈夕照就是在隔间门口被盛知樾拦下的。 “你这是做什么?”他一脸不解。 “你不是不愿意……和我共枕吗?”她也很疑惑。 “这,这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他一时不知道她是试探,还是如何。 “那是什么?”她眼神清亮,一片坦然。 “是合不合适的问题。”他看出来了,她只是单纯想不通。 果然,他这么一说她就通了。 “有什么不合适?我们都已经共处一室了,再纠结是否共枕有意义吗?” “这里只有一床被子,那个窗边榻又浅短不平,不管我们两个人谁去睡榻,另一个人都不会心安理得,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都睡床呢?这张床这么大,难道你还怕我把你给踢下去吗?” 她没有那些莫须有的坚持,只是不想一再勉强盛知樾,以他的身长,睡在那张小榻上简直是折磨。 “如果你能退一步,让我去睡榻,这当然最好。”她最后补充。 一番话条理清晰,盛知樾忍不住怀疑最后一句才是她的真实目的。 但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你确定?” 陈夕照确定以及肯定地拉着他塞进被子里:“放心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盛知樾欲言又止:“……” “叮叮。” 信息提示响起。 陈夕照点开屏幕,看了没一会儿问道:“你外头的电脑能借我用用吗?” 盛知樾:“自便。” 陈夕照边走边回复。 盛知樾去拿书,顺口问:“是有什么急事吗?” 陈夕照:“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比较紧急。” 其实和工作无关,也并不紧急。 是之前陈夕照的问题国设院回复了,她拿到的是观星台遗址的复原项目,附带了压缩包资料。 她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反正时下也没事,不如了解一下项目情况。 打开电脑登录邮箱,遗址的照片越看越熟悉,梳理一番信息后陈夕照发现,这座要复原的观星台果然是业朝所建。 始建于业初,后经过老师的修改,成了当世乃至后世千余年最先进的观星场所,后世又有千古词人为它留下名篇,所以一直久负盛名。 可惜这个观星台在千年前被毁于战乱,史料缺失严重,复原的难度在S级。不过对陈夕照来说,远不至此。 她不擅观星占卜,去的次数不多,但仔细回想还是能有个八九不离十,剩下的一两分,找个时间去旧址看看应该就差不多了。 不过当下的灵感,还得及时记录下来。 “盛先生,你这儿有我可以用的纸笔吗?”她问。 “你后面的书架,左侧第三排,有新的。”盛知樾顿了顿,“你还是叫我名字吧,不用见外。” “好的,盛知樾。” 按照他说的方位,很快陈夕照就拿到纸笔,但在收回视线的时候,意外和挂在另一侧的两幅卷轴对上。 其中一幅是画,令一幅是字帖。 陈夕照都认识,准确说,她就是这两幅作品的创作者本人。 为什么她的笔墨会在盛知樾手里? 这几天她可是查过的,她作为大业最后一个丞相,流传于世的大多都是军政事迹,琴棋书画她自然是会的,而且当世评价还不错,但因为历史的缘故,她留下来的笔墨并不多,多活在旁人的纸面上。 这幅画她记得是业平十六年正旦画的,那年年关难得太平,她和师兄来老师府上说话正巧碰上,但不同的是,她是拜年,而师兄是拜别。 师兄走后,老师破例吃了三大碗酒,拉着她叙话。望着院子里兜头盖下的大雪,她作下了两篇正旦辞,一赋一画,与眼前的分毫不差。 陈夕照眨了眨眼,之前按下去的怀疑又冒出头。 她随手抽了一本旧书,翻到有笔记的一页停下,眼底闪过一抹不可置信,很快继续往下翻。 竟然如此相似。 盛知樾的字迹,和师兄的字迹竟然如此相似! 不吃豆子可能是因为睹物伤神,不喝酒也是体质受限。 一个人的性格和习惯可能会改,但根深蒂固的东西却很难改变,字迹就是其中之一。 或许这也是他搜集这两幅字画的原因? 陈夕照热气上头,忍不住进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