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一回。” 声音听起来无比平静。 陈夕照难掩笑意:“您说的是陪您回家吃饭的事吗?” 盛知樾:“这次可能没那么容易圆过去,不知道你哪天方便?” 陈夕照几乎是立刻回答:“我都可以,看您时间。” 还有比他从小长大的环境,更容易发现线索的地方吗? “那后天下午三点,我来接你?” “可以。” “方便发个地址吗?” “当然没问题!” 挂断电话,陈夕照立刻将住所地址发了过去。 深吸一口气,心口的阴霾因为这番谈话的结果一扫而空,离开的脚步规律而轻快。 同样松了一口气的,还有盛知樾。 他并不是一个爱说谎的人,事实上更多时候连话也不怎么说,昨天做出那样的举动也是被翁舒窈缠得实在烦闷。 这几年为了他的婚事,翁舒窈没少在他耳旁念叨,一年中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都被她见缝插针地安排各种相亲,电话里张口闭口也是这回事。 昨天还算温和的,但两个月前那场纷争还历历在目,若他再继续拒绝下去,恐怕之后都是那种程度。 可无论有多勉强,也不能走到撕破脸这一步,所以只能这样一场假戏接着一场假戏地演下去,至于以后,过了这关再说吧。 若有什么一劳永逸的法子就好了…… 他捏着眉心,好半晌没有缓神。 陈夕照回到办公室,那位前辈又发来新消息,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如果身体硬件不支持就不要勉强。 想了想,陈夕照回道:“没事,就是业朝之后的我可能不太了解。”她实话实说。 “巧了,他们最缺的就是擅长画先业的人!”对方很快回复,“一拍即合?” “一拍即合。” 天色渐暗。 陈夕照捏了捏酸痛的肩膀。 “夕照,还不走吗?”田薇薇已经关闭电脑起身。 陈夕照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华灯:“我还有一会儿,你先走吧。” “那好吧,你也别到太晚了,明天见。” “嗯,明天见。” 田薇薇走后,陈夕照起身倒水,迎面撞上对面的前辈,他朝陈夕照敲了敲手表,无声说了句“该走了”。 陈夕照这才想起来,上午的时候她已经答应前辈所提的私活,发过作品之后前辈那位国计院的朋友说不错,三个人约好下班后一起吃个饭,现在是该走了。 差点错过大事,陈夕照立刻放下杯子,保存好工作进度快速收拾好东西,和前辈一起离开。 两人走出大门,随意聊着什么,往电梯间去。 感应门刚刚关闭,走廊尽头的拐角正好走出一个人,是刚刚从洗手间出来的田薇薇。 抬眼看见陈夕照在前方,她下意识想要开口,等看清她身边说话的人,却又憋了回去。她站在原地,不知想到什么眉心紧蹙,等到电梯间传来关门的声音才继续往前。 从电梯间出来,打的车也刚好到了。 陈夕照指了指侧门:“这边。” 前辈正要说话,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稍等。” 他看着看着,神色渐渐为难。 “怎么了?”陈夕照问。 “我朋友忽然有事,来不了了。”前辈挠了挠头,有些不敢看她,似乎很是尴尬。 局是他攒的,突发变故成不了难免如此,陈夕照表示理解:“没事,也不急于一时,下次有空随时都可以。” 前辈有点局促:“那这次?位子都订了……” 陈夕照正要一口答应,被身侧电梯清脆的“叮”声打断,随即一道熟悉的身影从电梯门后走出来。 四目相对。 竟然又是那位甲方盛知樾。 只是此刻的他西装革履,面色冷峻不似昨天在家中看见的样子,身后跟着的年轻人也是如此,陈夕照眨了眨眼才认出来。 盛知樾一眼留意到侧边相对而立的陈夕照两人,脚步不自觉停下。 “您怎么在这儿?”陈夕照先开口。 “我办公。”盛知樾扫了眼她旁边的男人,问道,“你们这是?” “哦,这位是我同组的前辈,本来和人约了饭局,对方临时有事来不了了,咱们正打算自己去。”陈夕照热情邀请,“你们要一起吗?正好约的四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