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有深意,便没有问。 后来的日子一直相安无事,至到这次的事情发生。一切刚发生时,妾身真的懵懂不知。 至到,府里谣言纷纷,妾身才猜到一些。 后来,接到烟岚书信,上面写着,‘事出紧急,需要急商,务必在今晚酉时到一趟普济寺。烟岚。’妾身便肯定一切是烟岚所为。本想让沉香去一趟。但等了许久,都未见沉香,妾身心中忐忑,只能亲自去普济寺。但当晚,妾身并未见到烟岚,心中便更忐忑,心猜是出事了。回来的路上便想待会要好好问一下沉香,谁知妾身回来后,便再也找不到沉香。妾身知道事情不妙,想通知烟岚。但当晚,王妃已经下令,从那刻起府中个人不许擅自出门。若违规者,杖毙。所以,妾身焦急于心,又不敢外露,只能暗自期待一切平安。 前几日,皇孙们康复,府里传出了皇孙们生病的原委。妾身才想起,那日皇孙们病发,沉香曾数度去厨房,行为诡秘。联想之前的种草之事,妾身便清楚了所有原委。但是,此事事关重大,而妾身又有包庇和帮助凶嫌之实,妾身恐受牵累,所以一直不敢声张。终不想,此事王妃还是知道了。” 听完章氏的一番话,慕雪明白她一直都在避重就轻,于是问她道:“你可知你错在哪里?” 章氏低者头小声道:“妾身不该妄听人言,更不该知情不报。” 慕雪听了她的话,不由冷冷一笑,“到现在了,你还妄图避重就轻以逃脱责罚!要我如何信你真的有心悔改?你若真不存取代我之心,何故会被烟岚说动与她合谋?你若真不存害我之心,何故会置全府的利益而不顾,姑息养奸?沉香两次重要举动,你都知之甚详!你敢说,当日沉香在厨房的诡秘举动,你回来没有查问?你敢说,你不是在沉香投毒那日就知晓一切?你敢说,你不是在皇孙们病发前就已经猜出烟岚的目的?你敢说,你心底不希望这一切按着烟岚的预想发生?你敢说,你暗中协助,不是心存害皇孙们和我之心?倘若,一切真如你自己说的在那晚前不知烟岚的计划,你当日又何苦急巴巴的往普济寺赶?而你的梳妆台下,一直放着醉仙灵芙的花汁和这两种毒物混合后的解药,又当如何解释?事到如今,你对自己的罪过仍然不肯坦诚,如此不能诚心悔过,看来,我也不必心存仁慈!多行不义必自毙!烟岚的暴毙,就是明证。皇上为了保全三王爷的面子,才赐她全尸!你说若是皇上知晓你的作为,该给你给你们章家一个什么处置才合适?” 章氏到此时,再不敢心存一点侥幸,她流着泪,抱着慕雪的腿,苦苦哀求道:“求王妃开恩,妾身再不敢有欺瞒推脱之心!妾身确实心存不良,勾结外人,欲要谋害王妃与皇孙们!妾身自知这些行为罪大恶极,不可饶恕!妾身不敢奢望被宽赦,只求王妃不要责罚于章家!王妃要妾如何,妾身都不敢有任何怨言!” 慕雪动了动脚,章氏自知失矩,忙放开了手,在慕雪眼前跪好,磕头道:“求王妃开恩!” 慕雪并不为她可怜的样子所动,只轻轻说道:“你嘴上虽然如此说,可心底怎么想,我还真不知。” 章氏自知生已无路,遂鼓足勇气,抬起头,恳切道:“妾身自知,所做的一切,万死莫赎!只求王妃能饶了妾身的家人,妾身自求一死。求王妃开恩成全!”说完,又重重叩首,匍匐在地。 “可我不要你死,我要你好好地活着。” 慕雪话音刚落,章氏便抬起头来,眼中盈满惊讶。 慕雪没有马上和她解释,只是对外吩咐道:“小苏,把供词拿来,让侧王妃画押打手印。” 小苏拿着供词推门而入时,章幼莲更是怔愣当场,她无法明白王妃到底要做什么。 见章氏满是疑惑不解,慕雪这才开口,慢道:“这份供词,上面详细记录着你刚才所说。不过你避重就轻的部分,相信齐先生已经为你修改过来了。今日,你若签了这份供词,则表示你存心悔过,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得永远记着今日的一切。否则日后,你或是你的家人有半点行差踏错,这张证供便会出现在皇上的龙案上。而那时,结果如何,我想你会很清楚。” “不,我不签!”章幼莲知道自己和家人无力背负这张证供后面所指向的罪恶,所以本能地推拒着。 慕雪见她慌乱地想要抵赖,不由从容地微笑道:“你现在签了,它或许永远只是一张存在我这儿的纸。若是你不签,我立马就可以送这张纸去皇上那里。若现在要控诉你,它根本就不需要你签,因为我会亲自送你去宫里让皇上亲审。你觉得,哪个选择会比较好些?” 章氏看了看神态从容的王妃,又望了望面无表情的小苏,颤抖着接过笔和纸,此刻她的手若千金,极其艰难地才能举起。当画了押打了手印后,章幼莲觉得自己全身的力量仿佛都已经抽空了,只能无力的躺倒在地上,失神地望着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