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了都不通知人家一声——” 我“呸”了一声利落回击:“他已经跟我道贺过了真是对不起啊,还知道不提自己,原来人渣前辈也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吗?” 硝子眼神犀利一击必杀:“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你这么乖过,那个声音超好听的帅哥手上是不是有你的什么把柄?” 我卡壳了。 “不对!你只听声音怎么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我无能狂怒试图转移话题。 “果然是吃醋了吧!”×2 我:“……” 救我救我救救我! ※ “话说狱寺,你之前说见过那位小姐是什么意思?”这是被葡萄味棒棒糖哄回来的蓝波。 “见过就是见过……之前见过两次而已 。”这是又开始不耐烦的狱寺隼人。 狱寺隼人拍了拍蓝波的肩膀:“走了,还要去见云雀那家伙……切,如果不是十代目还还真不想跟那家伙打交道。” 莫名其妙地在聚会上独自离开,之后还打死不响应召集令说是拒绝群聚的家伙。 蓝波哆嗦了一下:“没办法啊,如果不是大哥和山本都不在,彭格列又抽不开身的话……” 再剩下的,雾守更难以跟云雀恭弥友好相处,尤其是在复仇者监狱待过的那位。 “可是我听草壁说,他家里现在不止一个人诶——难道他谈恋爱了?!还发展到同居这么快!”蓝波心有戚戚焉,不是很想跟着去。 狱寺隼人不屑地呵了一声:“哈?怎么可能,那家伙最讨厌群聚——” 蓝波小心翼翼地添加:“所以我们去的话不是正好符合群聚标准了吗?” 再者云雀要是只跟他女朋友待着的话完全不会构成群聚啊!他们不是送上去找抽么?! 狱寺隼人沉默了片刻。 狱寺隼人放弃了思考。 狱寺隼人抓起蓝波赶路。 “救命!这种事情就不要带上蓝波大人了啊!” 在意的问题全部避而不谈,太过分了吧! 四年前—— 意大利的夏天和日本大相径庭,炎热又过分干燥,偏偏今日下了一场绵长的大雨,淅淅沥沥,持续到深夜仍然毫无停下的迹象。 这种天气天然诱发惰性,导致一切积极的念头都随着雨水渗入柔软的泥土下方,过长的白昼使人精神高度紧绷。□□不停歇,精神却好像钟摆那样,在最高点处戛然而止。 此时对于狱寺隼人却难得算得上是悠闲的时刻。 自打在并盛和沢田纲吉等人一起从同一所并盛高中(没错云雀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又扩大了势力范围)毕业,已经十八岁的沢田纲吉被毫无疑问地提溜到意大利接班,一边接手处理彭格列的大小事务,一边在Reborn的压榨下挤出时间完成大学学业。 而狱寺隼人作为十代目最忠心不二的左右手被Reborn首当其冲地调离了沢田纲吉——他单方面认为这是Reborn给他的一次考验,但对方只是声称不想看到沢田纲吉交上来的毕业论文有太多岚守代笔和润色的部分。 不止首领本人,守护者也要学会独立工作。 现在的狱寺隼人站在公交车站的挡雨棚下,只能干叼着烟为打火机失灵而发愁,听着耳边连绵不绝的雨声,计算着还要多久彭格列的专车才会来把他接走。 从雨幕中不紧不慢地走来,背着形状可疑单肩包的女性被他投以警惕的目光,这警惕很快又消解,因为她太平淡了,似乎缺乏一切人类的感情,唯独一身装束古怪得不行。 湿透的黑色长风衣、因为雨水黏在脸上的乱糟糟黑色长发,戴着黑色的皮质手套,胸前还挂着一副墨镜——话说真的有人会在晚上戴墨镜出门吗? 她不声不响地站在里狱寺隼人稍远的地方,褪下手套后塞进兜里,又慢吞吞地摸出屏幕上有莫名裂痕的手机,盯着发亮的屏幕出神,在低低的来电提示音中按下了接听键:“喂,妈妈?我在,嗯……在出差,挺好的,没什么不习惯。” 狱寺隼人往一旁走了两步,刻意不去听对方的通话内容,算是基本礼仪,可是还是有碎片不住地往耳朵里钻,大概是在离开并盛后太久没听到日语了,身为日意混血又在并盛度过人生最关键部分的狱寺隼人竟然还觉得挺亲切。 “……翔太之前好像说想去打排球,情况怎么样了?” “喜欢什么都挺不错,让他试试自己想干的吧。” “啊。” 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于是那点刚刚多出来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