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一队P-47雷电战机正在三千米的高空不停的盘旋,他们的任务就是负责空中警戒,保证轰炸机的安全。 护卫的工作虽然清闲,但也相对无聊,黄克彪驾驶着战机在空中盘旋的同时看着下方的B-25轰炸机群心里甭提有多羡慕了,忍不住打开了内部通话频道:“大有,你说咱们是不是也下去给鬼子两梭子,别忘了咱们飞机还挂着两枚炸弹呢。” 作为他的僚机陆大有太了解自己这位老搭档了,立刻警告道:“彪子,你可别犯湖涂啊,你可别忘了咱们的任务是保证轰炸机群的安全,要是因为咱们的原因导致轰炸机有了损失,黄大队长非得扒了咱们的皮不可!” 黄克彪悻悻的不说话了,作为一名已经在机身上画了十一颗五角星的双料王牌飞行员,他的技术自然是母庸置疑的,但对于一名优秀的飞行员来说,看着战友杀敌自己却只能在天上看热闹的心情就甭提有多难受了。 “轰……” 就在俩人说话间,伴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一股浓浓的黑烟直冲云霄,甚至达到了上千米的高度,原来由于斯图卡俯冲轰炸机扔下的炸弹引发了山火,加之又刮起了大风。 火借风势,很快就把整座山都点着了,日军停靠在路边的卡车哪还有的跑,那一排排的弹药车接二连三的殉爆,一时间上百辆卡车一辆接一辆的殉爆。 “我的乖乖……大友看到没?下面可是四五辆弹药车全都殉爆了,整座山都被烧着了吧?” 看着陷入一片火海的日军重炮联队,就连黄克彪也有些看傻了,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轰炸机三、四中队那帮孙子太狠了,扔了那么多的燃烧弹,这玩意一旦烧起来除非把东西烧光就不会熄灭啊。” “谁说不是呢。”看到地面上四散而逃狼奔豕突,但最终一一被火海包围的日军,陆大有也长了嘴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正当俩人百般无聊的看着西洋景的时候,一个急促而又显得非常生硬的声音在耳麦里响起了起来。 “莫西莫西……菊花紧急呼叫鹰巢……菊花紧急呼叫鹰巢……” “嗯?” 乍一听到这个词黄克彪不禁一愣,“大有……菊花是哪支部队的代号,我怎么听着这个声调怎么怪怪的?” 陆大有一开始也有些发愣,使劲想了一会才恍然大悟,“克彪你忘了,菊花就是那支护国军的代号啊!” “哦……原来是那些小鬼子啊,你不说我都忘了,怪不得我一听他们说话的语调有那么一股大瓣酱的味道。” 陆大有这么一说黄克彪这才恍然大悟,随即又埋怨道:“你说团部那些参谋干的都是什么事啊,人家的代号有么是壁虎、老鹰、猎豹啥的,轮到这些小鬼子倒好,一群大男人居然起了个菊花的代号,别不别扭啊?” 如果团部的参谋们听到黄克彪埋怨的话绝对会大呼冤枉,这个代号可不是他们起的,而是高洪明亲自定下来,虽然它们不理解,但也没有谁会傻到擅自更改自家团座亲自定下的代号,那不是缺心眼吗。 陆大有问:“克彪,现在咱么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不管怎么说现在他们也是咱们的友军,既然人家呼叫了增援,咱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啊,赶紧走吧!对了,你马上通知老白,让他调两架B-25一块过去。” “好咧!” ………… 井原平八三从散兵坑中抬起头来,尽管迫击炮弹和掷弹筒仍不时在阵地周围爆炸,扬起的硝烟仍然弥漫在阵地中,但是在黑灰色硝烟后,村田修三依然能看到隐隐约约可现的影子,同时耳边还传来前方熟悉的日语声,显然是重炮联队的人又开始准备发起进攻了。 大片大片的日军,手持三八式步枪,刺刀在阳光下绽露寒光,他们以小分队为单位朝着他们不断逼近,看着面前那熟悉的振兴,井原平八用膝盖想都知道那是日军发起冲锋时最惯用的波浪阵型。 两支来自同一个国家、说着同一种语言,使用同一本步兵操典、穿着同样的军装、使用着同样武器的部队今天却要殊死相搏,这对于交战双方来说确实有股讽刺的意味。 但此时此刻交战双方谁也顾不上这个,就在刚才短短二十多分钟的交火中,双方已经死伤了数十人,开战前的那丝不忍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卡!” 机枪工事里机枪手,抖落之前炮击扬在身上的灰土,向后拉动了九二式重机枪的枪栓,而身边的弹药手也将一条弹板塞进了弹仓,机枪手表情凝重屏住呼吸,有些紧张地看着数百米外如浪一般奔涌而来的同胞。 如果说几十分钟前,机枪手还有些不忍的话,现在他的心里早已没有了这种可笑的想法,因为就在五分钟抢,他的前任机枪手就是在他面前被一枚掷弹筒给炸成了重伤,现在还生死未卜,一场只有二十多分钟的战斗也让双方彻底杀红了眼。 “杀给给……” 当对面的日军开始逼近后,随着井原平八一声令下,阵地上的轻重机枪、步枪、手枪立即响了起来,密集的枪弹形成的交叉火力,瞬间倾倒在呈散兵波浪阵型的日军冲锋队形中。 “突死给给……” “冬!冬!……” 进攻的日军也不甘示弱,后方负责掩护的九二式重机枪在不停的射击,双方的掷弹筒手不停的发射着手榴弹,随着冬冬的炮声,九一式手榴弹和八九式手榴弹被发射了出去,炮弹扬起的烟团和铸铁破片,不停在双方的队伍之中飞行着,炮弹扬起的铸铁破片总能收割掉一些生命。 “所有人上刺刀!” 尽管护国军拼命抵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