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咱们是不是再商议商议,十三集团军经过连续一个星期的战斗,已经将猩口的外围阵地全部攻克,现在只要能拿下猩口,整个山西的局势便会骤然改变,届时咱们占据着猩口进可攻退可守, 到时候整个华夏都会为之侧目啊!” 阎锡山的办公室里,孙楚正在苦苦劝戒着自家的老板。 而阎锡山则面色不愉的看着他,“萃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跟了我快三十年了,是吗?” “是的。”孙楚点点头:“职部从民国三年自保定军校毕业后就一直跟着您, 至今已有二十七年了。” “那你怎么就看不明白呢?”阎锡山语重心长的说:“我们山西能在这数十年当中, 在中央、八路军以及日本人中的夹缝中生存至今不被别人吞并,靠的是什么? 靠的就是由咱们数十万山西子弟组成的晋绥军啊,这是咱们的根基,一旦没了这个根基,山西就不是咱们的山西了。 你再看看东北军,失去了东北这个地盘之后,他们现在跟叫花子有什么区别?东北军这个称号早就名存实亡了,就连张汉卿也成了阶下囚,我不想让咱们哥几个辛辛苦苦打造出来的晋绥军也落到这个下场啊。” 孙楚依旧不服,“长官,正因为如此,咱们才更应该拿下猩口啊!前些天您不是也这么说的吗?” “你湖涂!” 阎锡山怒目瞪了他一眼,“你也是带了几十年兵的人,怎么连此一时彼一时的道理都不懂呢? 咱们为什么要收复猩口?除了报复日本人背信弃义之外,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要引起全国民众的关注,让他们知道在二战区有这么一群山西子弟依旧与日寇抗争到底。 现在咱们这个目的已经达到了, 为什么要拿咱们山西子弟的性命去跟日本人做无谓的牺牲?” “这个……” 尽管孙楚对阎锡山的话很不以为然, 但一时间居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反驳, 只能低下了头。 看到孙楚默不作声,阎锡山也很是无奈。 孙楚可是跟随了他近三十年的老人了,对他可谓忠心耿耿,他也不能为了这点事对这位老部下太过苛责。 想了想之后,他试探着问道:“萃崖你能不能实话告诉我,你在担心什么?” 孙楚轻叹了口气,“长官,职部除了感到可惜之外,最担心的就是高洪明会因为这件事对咱们起不满之心。 这场仗之所以打得这么顺利,除了十三集团军数万将士用命,王靖国指挥有方之外,最重要的就是有了高洪明的空中支援,使得咱们可以心无旁鹫的投入到攻击之中。 但是您这么突然的停止攻击,就等于高洪明先前的努力白费了,换做是您能不生气么?我担心以后咱们再也无法得到他的空中支援了。” 对于孙楚的担心,阎锡山却不以为然,“萃崖你未免太过杞人忧天了,高洪明也不是圣人,他之所以帮咱们还不是因为咱们给足了他大洋么?这样的人, 只要给够钱, 他是不会拒绝咱们的要求的。” 看着自信满满的阎锡山,孙楚嘴巴动了动,但随后还是轻叹了一声,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阎锡山可以看在数十年的交情上放下身段向他解释,但他却不能因此而骄横,一旦给了阎锡山一个恃宠而骄的印象,他在晋绥军的好日子那就到头了。 不提心事重重的孙楚,全歼了山本一木的特攻队后,高洪明在赵家裕参加了李云龙的婚礼后第二天谢绝了李云龙、陈旅长等人的挽留打道回府。 在公路上行驶的吉普车内,谢文倩挽着高洪明的胳膊依偎在他身上,看着依旧在皱眉沉思的高洪明娇嗔道:“好了,你也别生气了,阎长官毕竟是二战区的司令长官,他做事自然有他的考虑,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民团团长,反倒替他着急上了,真是咸吃萝卜澹操心。” 高洪明轻笑一声,看着罕有露出这般娇憨姿态,心里也是一暖,他伸出手搂住了她的香肩,轻轻在她秀发上亲了一下,顿时一股浓郁的幽香传入鼻中。 “文倩,这次你却是错了,我高某人的心胸还不至于这么狭小。正如你所说的,打不打猩口那是阎长官的事,我干嘛要咸吃萝卜澹操心,但我总觉得最近会有什么大事发生,日本鬼子似乎在憋着一个大阴谋,只是一时却想不起来,真是急死我了。” “扑哧。” 谢文倩忍不住笑了起来,伸出纤纤玉指在高洪明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你啊,一个小小的民团团长,却操着司令长官的心,委员长不提拔你当二战区长官还真是屈才了。” 高洪明轻哼了一声,“你以为我不能当啊,委员长真要让我当上二战区司令长官,用不了两年,我能把山西的小鬼子全部赶出去,三年时间我就敢反攻东北。” 听着高洪明的话,谢文倩却笑得前仰后合,她当然以为高洪明是为了逗她开心而顺口胡说,殊不知高洪明再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满是无奈。 唉……想想苏童、苏瑞、苏晋这些穿越界的前辈,他们哪一个来到抗战时空后不是叱吒风云横扫四方,什么集团军司令、战区长官都是基操,前者更是混到了总统。 一想到这里,高洪明不禁泪流满面,同样是穿越,哥们恐怕是混的最惨的一个了。 就在高洪明有些心绪不宁的时候,远在北平的华北方面军司令部里,岗村宁次正坐在办公室里品茶,坐在他对面的不是日军军官,而是一名神穿和服,身材窈窕,长相艳丽的女子。 这名女子乍一看似乎有些冷艳,但配合她那双桃花眼,就让人感觉在她的身体里似乎藏着一团火焰,让人涌起一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