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内。 慕容越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壶酒晃晃荡荡的边走边喝。 迎面就见一红衣女子款步走来,慕容越眯了眯眼睛,觉得这女子十分眼熟,待她走近时,那张风华绝代面孔在脑中一晃而过。 林知意在下人的领路下往慕容柔院子走去,她自然是看到了慕容越,但见对方醉醺醺的模样她装作没看见。 两人擦肩而过时,慕容越拦住了她。 “林知意?” 林知意看着拦在自己脸上的胳膊,在看一旁东倒西歪站都站不稳的慕容越,皱了皱眉。 “果然是你,你怎么会来这里?”慕容越仰头喝了口酒。 林知意不想和他纠缠,皱眉道:“慕容柔约我来的,你应该问问她约我来做什么。” “我妹妹?约你?怎么可能?”慕容越嗤笑一声,指着林知意骂道:“你就是个晦气人,谁靠近你都会不幸。” “慕容世子,你喝多了。”林知意环顾四周,“你们靖武侯府没有下人吗?” 慕容越身边一个下人都没有,就这么放着喝醉的主子到处走? 也不怕掉沟里面。 慕容越冷笑,“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这个扫把星。” “你——”初云怒了。 林知意按住她的胳膊,又仔细环顾了一圈后才一脸笑意的开口,“你说的对,我还 真是扫把星,所以……” 林知意抬腿,一脚踹在慕容越的腰上。 “下去吧你!” 她优雅的收腿,抬了抬下巴道:“走吧。” 嘴贱的人就应该挨揍。 这要不是靖武侯府,她铁定麻袋套头锤他一顿。 慕容越本就站不稳,这一脚直接将他踹进了一旁的沟里,酒撒了一身,透着彻骨的寒意,他一下就清醒了过来。 从沟里起身,指着林知意的背影气急败坏道:“你这个晦气的女人,遇到你就没有好事,长公主就是被你害死的!” 林知意脚步不停,面色不变,微微侧头看了一眼慕容越。 他吼完那句话,不知又从哪儿摸出来一壶酒,就那么倒在原地喝了起来,眼里充满悲伤。 有些被遗忘的东西渐渐浮现了出来,林知意眼里闪过疑惑。 长公主除了陶月月外不与京中任何人来往,因此她死了之后并没有引起什么轰动,但慕容越不会无端提起长公主的。 “让人查查,慕容越是何时变成酒鬼的。” 她想起那日从长公主府出来时,曾看见过慕容越,她那时只以为慕容越是路过,现在想想确实不对劲。 靖武侯府与长公主府不在一条街上,他如何能路过? 她需要证实一些东西。 初云低声道:“奴婢知道了。” …… “郡主,晚了,世子已经撞上了晋王妃,而且晋王妃还把他踹沟里了。”下人阻止不及,连忙回来禀报。 慕容柔闭了闭眼睛,挥手道:“我知道了,下去吧。” “将晋王妃带去湖心花园。” 此时,林知意已经在下人的带领下到了湖心花园。 林婉儿就坐在湖心亭中,形容枯槁,与曾经模样天差地别,她裹着披风,将自己全身缩在披风里面,即便如此也冻的脸色发白。 见到林婉儿那一刻起,林知意就明白慕容柔将自己约来的目的了。 约在靖武侯府,不论她和林婉儿谁出事,慕容柔都脱不了关系,慕容柔不会做这么蠢的事情,所以她又有什么方法将靖武候府摘出去呢。 “你居然真的敢来。”林婉儿瞥见林知意,语气嘲讽着道:“墨司南给你那么大的底气吗?” 林知意懒得解释,却眯了眯眼眸,“看来真正要见我的是你,你的日子比我想象中过的更不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林知意,你还是那么让人讨厌,你怎么就不死呢?”林婉儿阴狠的看着林知意,盯着对方的脸,眼里闪过浓浓的嫉妒。 林知意轻笑一声,“你不也没死吗?丞相府,法华寺,太平山围猎,每一件事情都该把你打入地狱,可你还活 着,这一点,你母亲比不过你。” 她在袖中摩擦着银针,时刻提防着林婉儿暴走。 这个女人疯的很。 对她的恨意已经超过了自身想活着的欲望,她可不想和疯子同归于尽。 “是你!”林婉儿猛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