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初云匆匆来到林知意房门前,伸手敲了敲,“王妃,出事了,太子殿下病危,太子府来人请你过去呢。”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出来的人却不是林知意,初云愣愣的看着墨司南,反应极快的躬身行礼。 目光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屋里,只见床上隆起一个小包,另一半床榻被褥微乱。 下一秒视线被墨司南挡住,初云心里一惊,连忙垂下了头。 心中翻起滔天巨浪。 她没记错的话,一个时辰前王妃要了洗澡水吧。 这么说,王爷和王妃是……圆房了? “夜歌。”墨司南关上房门,不咸不淡的看了初云一眼,初云感觉头皮一冷。 夜歌从暗处现身,恭敬道:“太子殿下从围猎场回来便一直昏迷不醒,赵太医在全力医治,但效果甚微,此事已经惊动了陛下。” “来请王妃的是太子府的什么人?”墨司南目光漠然。 太子病危是大事,可在他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惋惜,像是毫不在意墨城霖的生死。 初云恭敬道:“是太子殿下的贴身侍卫青城。” 吱呀,门再次打开,林知意披着衣服靠在门边上,打了个哈欠道:“初云,去拿药箱,跟我去太子府。” 夜色 下,林知意如瀑布般披散下来,小脸微红,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没睡醒的水汽。 “本王跟你一起去。”墨司南伸手将她扶下来,林知意刚走两步,腿间传来的酸疼让她彻底清醒过来。 忍不住瞪了墨司南一眼。 这老男人真是太不知节制了! 这一眼湿漉漉的,落在墨司南眼里非但没有任何威慑力,反而看起来更好欺负了。 他轻笑一声,凑到林知意耳边低声道:“下次本王轻点,不会再让王妃腿软了。” “闭嘴!” 林知意恼怒至极,这院中还有夜歌在呢! 这人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被她羞恼的模样逗的忍不住哈哈一笑,墨司南将披风披到她身上,含笑道:“听夫人的。” 这么会儿功夫,初云已经拿好了药箱,还顺便把初韵也叫了起来,几人匆匆往太子府赶去。 不料一打开大门,宇文冲锋和沈昌英分别带人将整个晋王府围住,整条街灯火通明,两人站在门口,沈昌英一脸冷漠的看着出来的几人。 “下官参见晋王。”沈昌英嘴里说着参见,可下巴高高扬起,目光轻蔑不屑,和往日的低声下气形成鲜明对比。 墨司南凤眸里闪过嫌弃,他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 淡声道:“既然是参见,就要有参见的样子,沈大人好像不懂礼数,夜歌。” “属下在。”夜歌看了沈昌英一眼,立马意会道:“属下这就教教沈大人礼数。” 话落,不等沈昌英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时,夜歌已经到了他面前,但他武功也不低,迅速反应过来向后退去。 嘴里怒道:“晋王这是什么意思!本官乃是朝廷命官,奉命捉拿晋王妃,你敢让一个奴才对本官动手!你眼里还没有大离的律法!” 不料这么一退,膝盖处顿时传来酥麻的疼痛,他腿顿时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夜歌面前。 他抬头不可思议道:“你居然用暗器!” 夜歌避开沈昌英这一跪,让他的膝盖冲向墨司南,手默默的将剩下的银针收好。 他也没想用暗器,但这是王妃给他的。 上方台阶处,林知意听到沈昌英的话眯了眯眼睛。 下一秒,墨司南温热的手包裹住她的手,她侧头,墨司南却没看她,而是居高临下的看着沈昌英。 “本王只是教导一下沈大人的规矩罢了,与律法何干?还是说,你沈昌英的存在就是律法?” 沈昌英咬牙怒道:“你少偷换概念。” “没理的人才会觉得是在偷换概念 。”墨司南不屑与他争辩,而是看向宇文冲锋,淡淡道:“宇文大人,也没有礼数?” “下臣参见晋王。”宇文冲锋忙下马向墨司南行礼,他可不想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被强制跪在地上。 丢人! 他拱手道:“下官奉陛下之命,太子府一等侍卫青城状告晋王妃以行医之名,行谋害威胁太子之实,特意带晋王妃去太子府同青城对峙。” “威胁谋害?”林知意轻笑一声,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