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彻底驶离京城,直到看不见皇城的影子后,林知意才抱着被子松了口气。 “啊,困死了。” 林知意推了推墨司南,困倦道:“你上一边去,我在睡会儿。” 说着将墨司南赶到角落里,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墨司南:“……” “你昨夜做贼去了?”墨司南挑了挑眉。 林知意声音逐渐变小,“我去抽了一个嘴欠人的大逼斗。” 大逼斗? 墨司南忍不住弯下身子,凑近林知意的嘴巴,问道:“何为大逼斗?” “就是……”林知意红唇动了动,无奈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更别说说话了,声音几乎轻不可闻。 墨司南就听清了两个字,眉头皱了皱,忍不住又凑近了几分,“是什么?” 哎呀真烦,让不让人睡觉了。 吵人睡觉不得好死的道理墨司南不知道吗? 林知意烦躁的翻了个身,不想墨司南的耳朵本来就贴近了她的唇,只有一点点的距离就贴上了,这一翻身,红润饱满的唇擦着耳廓一掠而过。 墨司南眼眸微暗,他甚至能够感觉到林知意的呼吸进入他的耳朵里,麻麻的,痒痒的,犹如羽毛一般让他瞬间僵住 了。 喉咙滚动,墨司南垂眸,正对上林知意睁开的双眼。 他盯着红唇,只要他微微低头就能吻上去。 两人挨得非常近,林知意一睁开眼睛就被墨司南美貌暴击了,即使她看了这么久,但是偶尔还是会被墨司南的容貌惊艳。 两人呼吸交缠,林知意小声道:“大逼斗就是……” 唰! 她伸出手拍向墨司南的脸,墨司南虽然没想到是这个意思,但是林知意出手的瞬间还是让他察觉到了。 啪! 轻飘飘截住林知意的手,紧接着脖子就被搂了一下。 “哈哈哈哈,没想到吧。” 林知意得意的伸出另一只没被墨司南截住的手,笑弯了眼。 “王爷,刚刚那个是大逼斗,现在这个叫大脖溜子。” 墨司南:“……” “林知意!你是不是有病?!”墨司南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句。 林知意趁机抽出手,抱着被子滚到一边,也不困了,笑眯眯的看着墨司南。 墨司南气的不想理林知意,绷着脸直起身子,看都不看林知意。 看他这副孩子气的模样,林知意觉得有些好笑,现在的墨司南和刚认识的时候性格可谓是大相径庭。 她以前怎 么不知道墨司南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呢。 “王爷,不好了。”马车外,夜歌凝重的声音传来,闻言,车内两人立马坐正身体,一道信封被丢了进来。 墨司南展开,面容不禁一变。 “怎么了?”林知意见他面容突然凝重,立马凑过去,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墨城萧在临县失踪了?” 墨司南将信纸伸出窗外,微微用力,信纸化为飞灰散落到路上,他将手收回来。 “五日前,陛下让墨城萧先一步去临县安抚灾民,在一路上都与本王有书信往来,可三天前就没有任何消息传来,看来是出了意外。” 林知意脸上露出一抹凝重来,墨城萧不是墨城风那个憨货,他外表玩世不恭,实际上喜欢扮猪吃老虎。 能驻守边关三年又怎么会是简单的角色? 临县到底有什么秘密? 临县。 整个临县呈现出灾后的荒凉场景,满目苍夷,城中建筑千疮百孔,断壁残垣。 百姓个个面黄肌瘦的游荡着,因为一块烂菜叶跟人大打出手,很快又被官兵强制带走,下落不明。 临县的知府大人孟江躺在椅子上晒着太阳,身旁郑师爷狗腿的给他扇着风 ,外面百姓民不聊生,里面知府肥的流油。 郑师爷看着孟江一身的肥肉,随着他扇出来的风,隐隐随着波浪的样子滚动。 “大人,过两天朝廷安排赈.灾的人就到了,到时候咱们这儿的情况可就瞒不住了,得病的人越来越多,可怎么办啊。” 孟江肥的跟猪蹄似的手掌抓着一个鸡腿咬了一口,顿时满嘴流油,含糊道:“不就是个破官吗,怕什么?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他要是不识趣,宰了就是。” “又不是没干过,地